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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知道的。”
苏芮转身走向废墟阴影处,银白身影在紫色毒雾中若隐若现,“带着你的小共生体来吧,除非你想留在这里等零号追上来。”
她的声音飘回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离开后,压抑的沉默笼罩下来
;,废墟中只剩下风声和能量丝线的嘶鸣。我盯着沈厌,等他解释,却见他烦躁地扯开破损的作战服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个暗红色的菱形烙印——与苏芮右眼的颜色一模一样,那烙印像活物般微微发光,透出古老的邪恶气息。
“她是谁?”
我终于忍不住问,声音干涩,喉咙发紧。
沈厌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笑,眼神玩味而残酷:“我未婚妻。”
他故意拖长尾音,欣赏着我的反应。
这三个字像一桶冰水浇在我头上,瞬间冻结了所有思绪。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右肩的暗红纹路突然刺痛起来,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愚蠢。血液冲上脸颊,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冷的麻木。
“骗你的。”
沈厌突然恶劣地笑了,笑声里带着孩子气的戏谑,“她是我姐姐。”他耸耸肩,仿佛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我差点把旁边的碎石砸在他脸上,怒火在胸腔翻腾。
但没等我动作,沈厌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体温高得不正常,掌心滚烫如火炭,那股热流顺着我的手臂蔓延,与肩上的暗红纹路共鸣,带来一阵眩晕的酥麻感。
“听着,”他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眼神变得锐利如鹰隼,压低声音,“苏芮是‘深渊计划’的首席研究员,也是零号的制造者。她来找我们,只说明一件事——”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仿佛吞咽着恐惧。
“父亲要见你。”
苏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废墟边缘,手里把玩着一把暗红色的能量匕首,那匕首在她指尖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特别是你体内那颗正在发芽的小心脏。”
她歪头看我,黑发从肩头滑落,右眼血瞳锁定我的伤口,像在瞄准猎物。
“别担心,小可爱。”
她的语气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父亲对实验品一向很温柔......只要你们乖乖配合。”
那“温柔”二字咬得格外重,带着讽刺的甜腻。
我背后的寒毛全部竖起,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物。沈厌所说的“共生契约”,苏芮口中的“实验品”,还有那个神秘的“父亲......”这一切都指向某个更庞大、更可怕的阴谋,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缠住。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沈厌的手牢牢钳住。
而最让我恐惧的是,当我看向沈厌寻求解释时,竟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那从来不可一世的疯子,眼神里竟掠过一抹罕见的动摇和恐惧,仿佛面对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我的心沉入谷底,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走吧。”
沈厌突然站起身,顺手把我也拉起来。他的手掌紧紧贴着我的后腰,暗红能量透过衣物传来微热的触感,像寄生虫在皮肤下游走,“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别让任何人碰你的伤口。”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迫,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芮在前方带路,银白色作战服在紫色毒雾中若隐若现,像幽灵般飘忽。沈厌走在我身侧,我们的影子在废墟上交错重叠,被拉得长长的,扭曲变形,就像体内那两颗逐渐同步的诡异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共鸣。
远处,毒雾深处传来隐约的机械轰鸣声,仿佛是零号的追兵在逼近。
而更远处,在一间布满屏幕的昏暗控制室里,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正透过监控屏幕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零号的手指狠狠掐入操作台,金属表面留下五道清晰的指痕,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嘴角扭曲成一个病态的弧度。
“我的......”
他对着屏幕中的沈厌低语,声音里是扭曲的执念,每个字都浸透着疯狂的占有欲,“你永远都是我的......”屏幕的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冰蓝瞳孔中燃烧着毁灭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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