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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话题,晏知愉碗里的菜也吃完了。
她重新跑到餐盘前,俯身拿起公筷,往白米饭上叠肉菜,弄完转身回到位置,饭菜没了又重新跑过来添加,再坐回去,来回跑了三趟。
她每跑一次,谢宴洲攥筷子的指骨就收紧一分。
直至指甲泛白,他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抬眼看她,“晏知愉。”
听到对方又叫自己全名,晏知愉像受惊应激猫咪,条件反射地耸起肩膀,端起碗筷缩着脖子。
谢宴洲看她杏眸瞪圆,又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就这么怕我吗?”他眉心稍竖,眼底情绪翻涌,压了压嗓音,“坐过来。”
“我不!”她谨慎地保持距离,认真地解释行为动机,“我还在生气呢,坐一起就算和好了。”
谢宴洲冷眸盯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默然敛睫,叹了口气。
“还疼吗?”他撩起眼皮,换个话题。
“你问肉疼还是心疼?”
晏知愉边干饭边回话,她手臂早好了,屁
屁也无感,就剩小小的擦破皮,可幼小心灵还急需创可贴。
谢宴洲听着她胡诌,他的心也有点累,不打算再隔空喊话,还是用完餐逮她到身边好了。
两人默契地闭上嘴,安安静静吃饭。
半小时后,晏知愉刚擦完嘴,就抬眼望向对座赶人,“你回去吧,我要睡午觉。”
“嗯。”谢宴洲虽口头答应,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晏知愉见他不走,也懒得搭理,撸起袖子,走到狗窝抱起雪糕,转头走进卧室。
谢宴洲望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视线下滑,无意间看到她左手有块棕色的结痂伤口。
他眸光滞停,估摸着她身上还有几块好肉。
确实,该带她去拜拜了。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一下一下轻叩木桌,反思怎么就把她养残了。
沉思几分钟后,他划开手机吩咐舒葵,【下午不用过来,我送她上班】
交代完,谢宴洲慢悠悠起身,环顾满屋的紫色兔子,他若有所思,联系客房服务上来收残羹剩饭,走到衣架前取下外套,踱步回自己房间。
午休时间一过,晏知愉揉着眼睛,拿了一排四瓶ad钙奶,迷迷糊糊站在门口等人来接。
自从配保镖后,她每天上班就像上幼稚园,等人带去,再带回来。
“走。”临近的客房开了门,谢宴洲精神饱满地走了出来。
听见招呼声,她揉眼的拳手微顿,愣愣地看向男人,嘴唇张合,携着还没睡醒的鼻音又呢喃赶人,“你先走,我等保镖姐姐。”
“你的保镖姐姐不会来了,我送你。”
谢宴洲不想耽误时间,直接握紧她的手腕,趁她还没清醒赶紧拖走,不然等下又要闹。
晏知愉步伐漂浮,被牵着搭乘电梯下楼去停车场,又被轻按弯腰塞进普尔曼后座。
就连安全带,都还是谢宴洲帮她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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