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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啊哦热闹无比的村公所(第1页)

卯时三刻(5:45)南宫先生的马车停在青砖砌就的拱门前。门楣上“青云村公所”五个铁制鎏金大字在晨雾中泛着冷光,两侧墙根种着齐膝高的薄荷,露水压得叶片垂下,扫过二品大员周大学士的朝靴。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却闻见一股清冽香气——这在紫禁城,可是用银子堆出来的香粉才有的味道。

“这哪像衙门?”户部侍郎王大人捏着袖口避开墙根的青苔,目光落在院内那排平顶房上。说是平房,墙体却比寻常土坯房高出三尺,墙面抹着平滑的青灰色水泥,每隔两步便嵌着长方形的玻璃窗,窗台上摆着百姓送来的陶罐,种着蒜苗、小葱,甚至有几株开着淡紫色小花的野菊。

正厅门口,挂着块油亮的铜铃,绳结处系着红布条,显然被无数只手拽过。南宫先生刚抬手,门“吱呀”一声开了,身着粗布短打的林里正端着陶壶出来,腰间别着的不是象牙笏板,而是半截炭笔和一本皱巴巴的本子。

“哟,南宫先生早!”林里正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露出腕子上磨得发白的布绳,“快屋里坐,今早新煮的小米粥,灶上还热着。”

周大学士瞪圆了眼睛——这村正竟直呼贵客名讳?在京中,便是九品芝麻官见了他们,也要跪下称“大人”。更遑论屋内景象:六张松木长桌拼成会议桌,桌上摆着搪瓷缸子、算盘和几本画满红杠的账册,墙上挂着幅巨大的手绘地图,用不同颜色标出“盐坊”“铁坊”“农田”,甚至还有用炭笔勾勒的未来规划:“学堂”“医馆”“集贸广场”。

最扎眼的是东墙根的黑墙,用白色字迹写着今日待办事项:

木工坊扩建申请(赵老三)

盐碱地改稻方案讨论

儿童团识字班场地协调

明日集市摊位分配

“这是...何物?”礼部尚书李大人指着黑板,袖口的金线绣蟒在晨光中微微颤动。

“哦,黑板!”林里正摸出炭笔在板上画了个圈,“写啥都清楚,擦了还能再用。昨儿有个婆娘说想办缝纫工坊,就在这儿写出来,谁想入伙就在后头画勾,如今已有十七个勾了。”

南宫先生指尖划过冰凉的黑板,忽然想起御书房的黄绢御笔——若朝中政务也能如此明明白白写出来,让大臣们画勾选办,该少多少推诿扯皮?

随后几人落座,还未准备交谈,就听铜铃第一次响起。进来的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怀里抱着个油纸包,一屋子蟒纹补服的大臣顿时挺直了腰板,却见姑娘大大方方往桌上一放:“林叔,俺娘说你们忙得没空吃饭,新蒸的菜团子,趁热吃。”

周大学士盯着油纸包渗出的油渍,喉结动了动——这要是在宫里,早有尚食局的人冲上来叱责“脏了御案”。却见林里正笑着捏起一个,掰两半分给南宫先生:“尝尝?槐花馅的,比城里的点心实在。”

南宫先生咬了口,面皮松软,内馅带着槐花的清甜,竟比御膳房的翡翠包子更合心意。正咀嚼间,铜铃又响,这回进来的是个跛脚老汉,扛着锄头,鞋帮上沾着新泥。

“林里正,俺想问问...”老汉忽然看见屋内华服贵胄,搓着衣角往后退,“要不俺晌午再来?”

“别介!”林里正拽住他胳膊,“都是来办事的,没啥先后。这位是从京城里来的皇商南宫先生,想了解咱村咋过日子,你就当他是个爱打听的老秀才。”

老汉咧嘴笑了,缺了颗门牙的嘴漏风:“那行!俺想申请块地搭鸡棚,昨儿在告示栏看见,养殖工坊给补贴三成木料?”

林里正翻开牛皮本,用炭笔划拉:“赵叔,你家西头那块荒草地丈量过了,够搭二十只鸡的棚。木料明儿去木工坊领,记得带户籍登记本。”

“得嘞!”赵叔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张,“这是俺画的棚子图,你看行不?”

南宫先生凑近一看,纸上用炭笔画着简易的鸡舍结构,甚至标了“通风口”“产蛋箱”,右下角还有个歪歪扭扭的红指印。周大学士忍不住嘀咕:“怎可私画图纸?该交由工部审核才是。”

林里正似是听见,头也不抬道:“赵叔早年给大户人家搭过猪圈,比俺懂行。咱村的规矩,自个儿能想明白的事,别麻烦别人。到时候由肖劲光那边通过审核,再看排污情况,合格了就盖棚,建好后验收,最后发允许经营执照。”

话音未落,铜铃连响三下,门口涌进三拨人:扛着织布机图纸的妇女、背着算盘的年轻账房、拎着树苗的孩童。林里正指了指长桌:“王婶儿你坐这儿,狗子去给李大哥搬个凳子,张秀才你先记着大家说的数...”

一时间,屋内竟像开了锅的粥铺:妇女们争着说缝纫工坊要收多少碎布,账房先生报账时被孩童打断,说学堂后的空地该种桃树还是梨树。南宫先生注意到,林里正虽忙得团团转,却总能精准记住每个人的需求:谁家用了工坊的铁犁该付租金,谁家婆娘生娃该送红糖,甚至连村头老槐树该打虫了都记在本子里。

“这...?”王大人终于

;忍不住,“随意进出?”

林里正抬头笑笑:“这位老板见谅,咱村没那么多讲究。再说了,他们比俺清楚地里的事、工坊的活,不让说才坏事儿呢。几个部门都会按各自职责认领、办理,快得很,太繁琐了,还咋个发展?”接着继续说,“您想啊,您来办理事务是不是想着由专门的人接待办理且快速,如此货物就会很快处理完毕,不耽误您赚大钱是不?”

巳时三刻(9:45)阳光斜斜切进窗户,晒得人犯困。忽然有人“咚咚”敲门,不等应答便推门进来,挑着副竹筐,筐里盖着蓝布。

“林叔!”挑筐的少年咧嘴笑,露出虎牙,“俺爹说你们该喝新茶了,刚炒的碧螺春,还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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