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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能改变什么呢?喊你舅舅就不可以为所欲为,不喊你舅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她轻声问。
孟淮津更加凉漠:“你活够了可以试试。”
女孩对他这种威胁已经免疫,她自顾自说:“孟川舅舅说,你跟蒋小姐是政治联姻,是一场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完全有利于你们两家发展、最完美的婚姻;雨霖说,你们以后会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可据我所知,政治联姻未必幸福,夫妻相敬如宾在高干家庭里,也并非是什么褒义词。”
“舅舅,你跟蒋小姐真的有感情吗?”
风更大了,伴着雷电交加。
孟淮津往床边靠近半步,弯腰注视她玲珑清澈的眸:“感情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容易满足、最低级、最不值一提的**,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在他猛兽野狼般阴鸷的注视下,舒晚是这么的渺小,这么的不堪一击。
被他盯得窒息,女孩浑身一颤,有些束手无策,忍不住问:“没有感情的生活你不觉得无趣?你真的要那样麻木度过一生吗?舅舅,那样你会不开心的。”
舅舅,你会不开心的……
死一般的沉默,孟淮津始终没有回她这话,又或者说,是不置可否,无从辩驳,但他完全无所谓,因为他本就不热衷于男女情爱。
舒晚继续说:“如果你跟蒋小姐是真心相爱,两个人情意相投,那么我即便喜欢上你,也一定会走得远远的,可是舅舅,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连男女朋友都不算吧?顶多算相亲对象。”
“所以?”孟淮津终于开口,咽喉嗓低沉磁性。
女孩说:“所以我要跟她公平竞争,我要追你。”
孟淮津恨极了她这股一腔孤勇往前冲、不管前面是泥泞还是沼泽、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格,果断收回视线,转身便走。
舒晚条件反射拽住他的手,惊慌失措道:“舅舅别走,我害怕。”
这倒不是装的,她脸上毫无血色的惨白和颤抖的手,都在灯光下暴露无遗。
孟淮津抽回被她死拽着的手,模样漫不经心:“怕雷电?”
还真会明知故问。
女孩点点头。
“不是说就算你妈妈站在我们面前你也敢说,就算雷电劈了你,你也敢说吗?这么有胆量,怕什么天打雷劈?”
“…………”
舒晚撇撇嘴,换了个轻松的话题:“你这些天过得好吗?”
回答她的是沉默。
意料之中,他一看就过得挺好,不好的是她而已。
“凌晨两点,你平时不是最讨厌睡觉被吵醒的吗?今晚为什么会起来?”
这次不但是沉默,人又转身走了。
情急之下,舒晚仓皇地跪在床上,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侧脸贴着他的后背,低低呢喃:“我想你……孟淮津。”
腰上骤然一紧,后背传来热热的呼吸,透过薄凉的睡衣迅速蔓延。
孟淮津一顿,赫然扯开她的手,转身,黑云压城般睨着她:“舒晚,你冥顽不灵。”
“是,我是冥顽不灵,我疯了,我无药可救,我丧心病狂。”她对上他接近暴怒的眼,“但您敢说,您对我,一定是清如明镜毫无波动的吗?”
孟淮津巍然不动,眼底清冷一片:“你觉得我对你会有什么波动。”
她不躲不闪:“去年我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是你为我洗的澡,你为我脱的衣裳,也是你为我换的睡衣;前几天从床上醒来,也是你先揉捏的我,我的胸,我的……你看光我,摸遍我的时候,心里作何感想?舅舅!”
深夜的雨下得肆无忌惮,雷电影响了老别墅的电路,顶灯明灭忽闪,笼罩着他的轮廓,很不真实。
面对女孩如此犀利的质问,他沉默,只是眉眼间冷淡了一重又一重,最后轻描淡写道:“没有任何感觉,摸你,跟摸阿猫阿狗没有区别。”
“舅舅也会撒谎吗?”
女孩目光灼灼,精致洁白的脸上,那颗泪痣越发红艳,像朱砂,像红豆,像水晶。
她跪坐起身,一点一点靠近孟淮津,声音像阳春三月里破土而出的嫩枝,软得似水无痕:“你,当时,起反应了。”
;闪电撕开云层劈向大地,轰隆轰隆的雷声近在咫尺,窗外暴雨狂澜。
孟淮津居高临下,面色如常:“你喊我舅舅,我自然心疼你。”
因为刚刚的雷声,舒晚紧紧拽住被子,手心瞬间布满虚汗。
默了默,她抬眸道:“孟淮津,你是心疼我的,对吗?”
男人一眯眼,声音沉了几度:“你一定要这样找死?”
只要他不是静默无声的、陌生的,他生气、发怒、骂她、威胁她,舒晚现在觉得都是好的。
“称呼能改变什么呢?喊你舅舅就不可以为所欲为,不喊你舅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她轻声问。
孟淮津更加凉漠:“你活够了可以试试。”
女孩对他这种威胁已经免疫,她自顾自说:“孟川舅舅说,你跟蒋小姐是政治联姻,是一场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完全有利于你们两家发展、最完美的婚姻;雨霖说,你们以后会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可据我所知,政治联姻未必幸福,夫妻相敬如宾在高干家庭里,也并非是什么褒义词。”
“舅舅,你跟蒋小姐真的有感情吗?”
风更大了,伴着雷电交加。
孟淮津往床边靠近半步,弯腰注视她玲珑清澈的眸:“感情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容易满足、最低级、最不值一提的**,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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