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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7月,李家沟的蝉鸣叫得撕心裂肺。杜若弓着腰站在李家院子里,手指死死抠着墙壁,墙灰簌簌而落,掉进刚洗了一半的脏衣盆里。
又一阵宫缩袭来,杜若疼得皱紧了脸,咬破了嘴唇才没叫出声。
“别磨蹭了,”李宏推着自行车出来,见杜若还站在原地,不耐烦地催促道,“再不上路天就黑了!”
杜若怀孕不到八个月,洗衣服的时候突然羊水破了,腹痛像有把钝刀在腰眼上慢慢锉。她一只手扶着腰,试着跨上自行车后座,可刚一碰座垫就疼得缩回了腿。
“我...走不了...”杜若扶着墙,冷汗顺着脸往下淌。
李宏骂了句脏话,黑着脸不理她,自顾自地推着自行车上路。杜若佝偻着腰,勉强跟在后面,每走十几步就得停下来喘气。疼得狠了,她一把抓住路边的槐树枝,手心被粗糙的树皮扎出红印,来自外物的痛感能勉强缓解宫缩的折磨。
“别娇气了!”李宏回头瞪她,“我妹生孩子当天还在砖厂上班呢!”
杜若心中愤怒,更多的是心寒,此刻却也没有余力与他争辩,只能咬紧牙关,忍痛赶路。没那么疼的时候,杜若就侧坐在自行车后座,勉强休息一会儿,可好景不长,马上就腰疼得坐不住,只能下来继续走。
如此往复,十几里路走了将近三个钟头。到县医院时,太阳即将落山,杜若的脚后跟已经磨破了,洇着血迹。
“宫口才开三指。”女医生皱眉,“怎么现在才来?”
杜若蜷缩在病床上,痛得说不出话来。阵痛一波比一波急,她想起娘家后山的风,要是能变成风就好了,就不用被困在这具疼痛的身体里。
天亮时分,医生发现胎儿头骨太大。“得侧切,不然生不出来。”
局部麻醉之后,手术刀贴上皮肤,凉得杜若轻微哆嗦了一下——比起宫缩时的痛苦,这简直不值一提。
早上八点零五分,杜若的第一个孩子降生了。他的哭声比刚出生的小猫还细,手脚瘦得像鸡爪子。护士轻拍了两下,他才勉强又哼了两声。
“四斤一两,不足月啊。”医生把婴儿包进襁褓里,“怎么孕期不来做B超?”
杜若瘫在产床上,嘴唇干裂,哑声道:“没钱做...”
医生叹了口气,把孩子放到她胸前。
杜若孕期营养不足,奶水聊胜于无。孩子的嘴本能地寻找**,可吸了两下就没力气了,急得小脸通红,薄薄的面部皮肤皱成一团,嘴里溢出微弱的哭声。杜若用指头沾了奶水往他嘴里抹,可他连吞咽都困难。
“能不能活...看造化吧。”医生摘下手套,“早产儿心肺没发育好,你们得有心理准备。”
李宏在产房外腿都蹲麻了,听说生了个儿子,立刻冲了进来。可一看到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他脸上的喜色垮了。
“...这是我的种?”李宏指着婴儿稀疏的胎毛,嫌弃道,“跟个褪毛猴子似的!”
护士白了他一眼:“早产儿都这样,养养就好了。”
三天后出院,住院费多退少补,李宏仔细检查了账单明细,不情不愿地补交了钱,嘴里嘀咕道:“生孩子还打麻药,就她怕疼…”
李宏骑自行车驮妻儿回家。杜若怀里抱着包裹严实的儿子,山路崎岖,每颠一下她的心就揪紧一分。
回家后,把孩子放在炕上打开襁褓,一看是个带把的,李父欣喜若狂,给孩子起名李辉。
半个月后,李辉终于会自己吸奶了。杜若半夜起来喂奶,发现李母正借着月光翻孩子的眼皮。
“妈...?”
“我瞅瞅像谁。”李母嘟囔着,“眼珠子倒是黑亮...”
第二天,嫁到邻村的小姑子抱着八个月大的女儿回娘家。那女娃圆脸胖手,穿着崭新的连体衣,见到李辉就伸手抓他稀疏的头发。
“哎哟,这么瘦!”小姑子捏捏李辉的胳膊,“跟个小老头似的。我家燕燕出生时七斤六两,白白胖胖的,那模样,活脱脱随她爹!”
李宏正在院里修锄头,听到这话,铁青着脸进屋。他盯着儿子看了半晌,突然冷笑道:“也不知道像谁。”
杜若正在缝尿布,针尖一下子扎进指腹。血珠冒出来,染红了白布。
“李宏,”她声音发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李宏一把抢过孩子,“你看这塌鼻子,我们老李家祖传的高鼻梁哪去了?”
孩子被吓哭了,哭声细若游丝。杜若夺回儿子,眼泪扑簌而落:“既然不信我,就去做亲子鉴定!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带孩子离婚!”
“离婚?”李宏一脚踹翻板凳,“两千二就买了个破鞋?”
争吵声惊动了隔壁屋的李母。老太太冲进来捂李宏的嘴:“当心被邻居听见!早产儿都这样,过几个月长开就好了!”
李宏梗着脖子不认错,直到李父板着脸进来,他才不情不愿地嘟囔:“我就是着急...”
满
;月那天,李辉终于长到五斤重。杜若给他穿了件红肚兜,衬得小脸白生生的。来喝满月酒的邻居都夸:“这孩子越长越俊,像娘!”
李宏蹲在门槛上喝酒,偷偷打量儿子。确实,那双眼皮越来越像杜若,嘴巴也随了她的樱桃嘴。有回孩子冲他笑,他突然发现那酒窝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疑云渐渐散了。杜若的巧手让李辉成了村里最时髦的娃娃——碎布拼的连体衣、钩针编织的小帽子,连汗巾都绣着花纹。赶集时总有大婶拦住她:“这衣裳哪买的?”杜若就抿嘴一笑:“自己做的。”
李宏开始逗儿子玩了,夜里孩子哭闹,他也会爬起来笨拙地拍哄。
夏夜闷热,杜若在院里给李辉洗澡。月光下,孩子藕节似的胳膊拍打着水花,银镯子在她手腕上晃啊晃。李宏蹲在旁边递毛巾,突然说:“眉毛长得像我。”
杜若没接话,只是轻轻擦去儿子脸上的水珠。树上的知了叫得正欢,明天准又是个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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