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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修厂的板房比杜家的柴房大不了多少。杜若用旧床单做了窗帘,捡来轮胎当凳子,最奢侈的是墙上贴的识字挂图——那是她用一盘鸡蛋的钱买的。
“1像铅笔细又长,”杜若握着女儿的小手在纸上划,“2像小鸭水上漂...”
安安光溜溜的脑袋一点一点,新长出的发茬像初春的草地。她学得很快,但说话还是不利索,总把“叔叔”说成“猪猪”,“吃饭”说成“七饭”。
“若姐!”汽修厂的小学徒探头进来,“有人找,说是你姑父。”
来人是带着“任务”的。姑父搓着手站在院子里,脚边放着两筐土鸡蛋:“你爸妈托我来的...姓苏的那工人,人实在...”
杜若搅着锅里的白菜炖粉条,蒸汽模糊了她的表情。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声响中,她想起半夜孩子因噩梦惊醒时的尖叫。
“就见一面。”她说。
老苏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小时。他站在汽修厂门口,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跳跳糖和娃哈哈。见到杜若时,男人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相亲饭在县上的小面馆。老苏的儿子没来,说是去姑姑家了。安安坐在两人中间,小口啃着老苏买的糖葫芦。
“我在水利局制管厂干了二十年”,老苏给杜若添茶,“去年升了组长。”
杜若“嗯”了一声。她看着老苏袖口磨出的毛边,想起李宏当年提亲时脱线的袖口。
“你女儿...”老苏突然压低声音,“头上那是...”
“被人打的。”杜若截住话头,茶杯重重一放。安安吓得一哆嗦,糖葫芦上的糖壳裂开落在桌上。
老苏没再接话。他默默捡起最大的那块糖,用餐巾纸擦了,放在安安面前。
回汽修厂的路上,老苏和母女俩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直到分手时,他才快步上前,把一样东西塞进杜若包里——是张理发店的优惠券,背面写着他的电话。
“孩子头发...”他比划着,“女娃娃,还是留长好看。”
老苏开始频繁出现在汽修厂。每次来都带着东西:有时是几个橘子,有时是图画书。
“你喜欢这个叔叔吗?”某个傍晚,杜若给女儿洗头时突然问。
安安正嚼着老苏给的泡泡糖,闻言鼓着腮帮子思考,突然“噗”地吹出个粉红色的泡泡。
“喜欢...”泡泡破了,糖丝粘在下巴上,“...就是,长得,吃藕。”
杜若忍俊不禁。
腊月二十三,小年。汽修厂的人都回家过年了,只剩杜若母女守着空荡荡的院子。北风从板房的缝隙钻进来,煤炉烧得通红,杜若还是冷得发抖。临睡前,她关严了窗户。
半夜,安安被刺鼻的气味呛醒。她迷迷糊糊看见妈妈脸色发青,怎么推都不醒。奇怪的是她自己并不难受,只是头有点疼,像有只小虫子在脑子里钻。她爬下床,想去找人,却发现门推不开...
老苏是大早上六点到的。他昨晚梦见杜若板房的煤炉,惊醒后怎么也睡不着。汽修厂大门紧锁,他翻墙进去时,发现杜若的窗户结满了冰花——完全封死了。
“杜若!”他砸门的动静惊醒了看门的老李头,他拿来铁锤,砸到第三下,门锁“咔嗒”崩开。
安安坐在床边,正在玩老苏上次给的魔方。见他进来,孩子抬起头:“妈妈...冷...”
救护车上,医生听完老苏的描述直皱眉:“孩子没事真是奇迹。”他掀开杜若的眼皮检查,“一氧化碳比空气轻,通常是小孩子先中毒...”
杜若醒来时,夕阳正照在病房的白墙上。
“咳...”杜若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老苏猛地抬头,见杜若醒了,神情转喜为怒:“留缝!以后烧炉子必须留缝!”他吼得整个病房都能听见,“再冷也得留!”
护士来换药时笑着说:“你男人守了一天,幸亏送来得及时,不然可真危险了。”杜若想解释,却看见女儿坐在老苏旁边,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杜若沉默了,心中后怕——若是老苏没来,她就这么撒手去了,她可怜的女儿该怎么办。杜若心里,头一次对独自带女儿生活这事产生了动摇。
出院那天,老苏推着自行车来接她们。杜若抱着安安坐在后座。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汽修厂的板房比杜家的柴房大不了多少。杜若用旧床单做了窗帘,捡来轮胎当凳子,最奢侈的是墙上贴的识字挂图——那是她用一盘鸡蛋的钱买的。
“1像铅笔细又长,”杜若握着女儿的小手在纸上划,“2像小鸭水上漂...”
安安光溜溜的脑袋一点一点,新长出的发茬像初春的草地。她学得很快,但说话还是不利索,总把“叔叔”说成“猪猪”,“吃饭”说成“七饭”。
“若姐!”汽修厂的小学徒探头进来,“有人找,说是你姑父。”
来人是带着“任务”的。姑父搓着手站在院子里,脚边放着两筐土鸡蛋:“你爸妈托我来的...姓苏的那工人,人实在...”
杜若搅着锅里的白菜炖粉条,蒸汽模糊了她的表情。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声响中,她想起半夜孩子因噩梦惊醒时的尖叫。
“就见一面。”她说。
老苏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小时。他站在汽修厂门口,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跳跳糖和娃哈哈。见到杜若时,男人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相亲饭在县上的小面馆。老苏的儿子没来,说是去姑姑家了。安安坐在两人中间,小口啃着老苏买的糖葫芦。
“我在水利局制管厂干了二十年”,老苏给杜若添茶,“去年升了组长。”
杜若“嗯”了一声。她看着老苏袖口磨出的毛边,想起李宏当年提亲时脱线的袖口。
“你女儿...”老苏突然压低声音,“头上那是...”
“被人打的。”杜若截住话头,茶杯重重一放。安安吓得一哆嗦,糖葫芦上的糖壳裂开落在桌上。
老苏没再接话。他默默捡起最大的那块糖,用餐巾纸擦了,放在安安面前。
回汽修厂的路上,老苏和母女俩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直到分手时,他才快步上前,把一样东西塞进杜若包里——是张理发店的优惠券,背面写着他的电话。
“孩子头发...”他比划着,“女娃娃,还是留长好看。”
老苏开始频繁出现在汽修厂。每次来都带着东西:有时是几个橘子,有时是图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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