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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陈福禄只觉得后背发凉。
抬头看向新城县的方向,阳光明明照着,却像裹着一层寒霜。
身后的士兵们也反应过来了,一个个脸色煞白。
他们本是流民,造反是为了活命,招安是为了安稳,可现在,却要去替朝廷挡枪,去打一场九死一生的仗!
“陈曲侯,咱们现在咋办?”一名亲兵急声问道,“要不……咱们先回禀殿下?”
陈福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回禀是必须的,但不能等。你立刻带两个人,快马加鞭回去报信,把东齐陈兵这件事告诉殿下,让她暂缓行军,做好备战准备。”
他顿了顿,看向剩下的士兵:“其他人跟我走,咱们先去新城稳住阵脚,再去梁国和己氏县附近探探,看看东齐到底来了多少人,布的什么阵。既然朝廷把咱们当枪使,那这枪,也得知道该往哪扎!”
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没了先前的轻快。
没过多久,陈福禄勒住马缰,视线落在前方的新城轮廓上时,眉头先皱了三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潦草”的县城。
所谓城墙,竟是用夯土垒就,最高处也不过三米出头,比寻常村落的寨墙高不了多少。
墙皮大块剥落,露出里面混杂着碎石的黄土,好几处坍塌的缺口能容两人并行,风一吹,黄土簌簌往下掉。
“曲侯,城门那……好像没人把守......”身旁的亲兵低呼出声。
陈福禄抬眼望去,果见那两扇木质城门虚掩着,既没有持矛的守卫,也没有盘查的吏员,只有几只灰雀落在门楣上,叽叽喳喳地啄着朽坏的木茬。
城门内外稀稀拉拉站着七八个人,都是拢着破旧衣服的百姓,见他们甲胄鲜明地骑马而来,一个个都忘了动作,眼神里没有警惕,反倒满是新奇。
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孩扒着门框探头,被身旁枯瘦的妇人慌忙拉进怀里,那妇人却也忍不住探出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军旗。
身为县城,竟无半分防御戒备,百姓见“官家”领兵而来,反应不是敬畏而是好奇。
显然,这里早已许久没有官府势力踏足,所谓“新城县”,更像个被朝廷遗忘的弃地。
“走吧,进城看看。”
陈福禄催马上前,城门吱呀作响地被士兵推开,一股混杂着尘土与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入了城才知,城外的荒凉不过是冰山一角。
宽阔的主街铺着陈旧的青石板,可半数石板都已碎裂,缝隙里长着野草。
两侧的屋舍连绵成片,能看出当年街巷的规整,可十户里有八户是断壁残垣,屋顶塌了大半,梁木裸露在外,结满了厚厚的蛛网。
有几间还算完好的屋子,门窗也都用木板钉死,门环上锈迹斑斑,显然许久没人居住。
唯一的“生气”,是街角处一个摆着草药摊的老汉,面前的布巾上只摊着寥寥几株枯草似的草药,他靠在墙根上打盹,听见马蹄声才慢悠悠睁开眼,看了他们一眼,又闭上了。
陈福禄翻身下马,走到草药摊前,弯腰拿起一株草药看了会便问道:“老丈,我们是奉诏来守新城县的。”
“只是这城里怎么这么冷清?人都去哪了?”
老汉闻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叹了口气:“去哪了?死的死,跑的跑呗。”
他指了指身后的断墙,“我小的时候,这新城可是大地方!青石板路从东头铺到西头,街上的铺子能排满两条街,光人口就有十好几万!可后来呢?先是胡人打过来,抢了粮食杀了人。
没过几年,南边又闹匪患,再后来,东齐和咱们大炎又掐起来……年年打仗,年轻的要么被拉去当兵,要么就带着家小往南跑,往梁国城跑,谁还愿意留在这破地方?”
“十……十几万?”身旁的亲兵惊得瞪大了眼,“那现在呢?现在城里还有多少人?”
“现在?”老汉苦笑一声,伸出两根手指,“撑死了,也就一两万吧。还都是些走不动的老人,还有没爹没妈的娃。”
陈福禄的心沉了沉,又问:“那昨日可有官府的人来?我们路上见不少村子都空了。”
“咋没有?”
老汉突然坐直了身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焦躁,“昨天下午,梁国太守派来的人骑着马满城喊,说东齐的兵快打过来了,让大伙赶紧往梁国城撤,晚了就来不及了!城里又走了一批,都是还能走的,现在啊……”
他指了指街尾,“就剩下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有些娘死了爹跑了的娃,想走也走不动喽。”
“又走了一批?只剩老弱妇孺?”
陈福禄抬头看向街巷深处,果然看见几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小孩在废墟里捡柴,还有拄着拐杖的老人慢慢挪着步子,整个城里,竟看不见一个青壮年。
“陈曲侯,要不...咱们也撤?等仗打完了再回来?”亲兵看着陈福禄的脸色,声音有些
;发颤。
陈福禄还没开口,就听见街尾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孩摔在地上,手里的半块窝头滚进了泥里,他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旁边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想扶他,却怎么也弯不下腰。
陈福禄走过去,从怀中取出一块干粮塞进小孩手里,粗糙的指尖触到孩子冰凉的小手,那孩子立刻止了哭,睁大眼睛愣愣看着他。
旁边的老奶奶颤巍巍地想跪下道谢,被陈福禄一把扶住,老人枯瘦的手臂硌得他掌心发疼。
“老人家,使不得。”他声音低沉,“立刻派两骑最快的好手,原路返回!把这里的情况一字不差禀报君侯!请她速派前锋携带土木作业工具和少量守城器械先行赶来!大队兵马务必加快速度,护送队伍中的数万百姓入城。”
“是!”亲兵连忙抱拳,转身飞快地去安排。
陈福禄又看向另外几名士兵:“你们几个,别愣着!以伍为单位,立刻勘察全城!重点摸清所有城墙坍塌缺口的位置、大小,统计城内还能动用的民夫……就是那些老人和半大孩子也行!再去翻翻那些废弃的房屋,看看有没有能用的木材、石料,哪怕门板、烂家具都给我搜集起来!”
“你!”他指向一名看起来最沉稳的老兵,“带两个人,现在就去城外,往东、往北两个方向放出五里警戒!发现任何东齐军动向,立刻燃烟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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