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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地狱归来
许欢颜觉得自己快死了。
这个念头并非第一次浮现,却是第一次如此真切而冰冷地攫住她的全部感官。
死亡像一层厚重的墨汁,正从四肢百骸开始蔓延,一点点蚕食她所剩无几的意识。
废弃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尘埃混合的腥气,冰冷的水泥地不断汲取着她体内最后的温度。
她躺在那里,断了的肋骨每一次随着呼吸起伏,都像有钝刀在肺腑间反复翻搅。
每吸进一口气,都像吞咽着碎玻璃,尖锐的疼痛从胸腔炸开,直冲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无休止的、令人窒息的钝痛。
她的视野已经开始模糊、摇晃,像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屏幕。
然而,就是在这样意识即将涣散的边缘,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荒诞得让她自己都想嗤笑——
这狗血到令人发指的剧情,到底能不能换个有点新意的套路?
她的目光费力地聚焦在不远处。
那里站着一对堪称“璧人”的男女,与她的狼狈和濒死形成刺眼的对比。
白薇薇身上那套香奈儿粗花呢套装,还是她去年生日时,许欢颜看她在专柜前眼巴巴地望了许久,心一软买下来送给她的。
此刻,那精致的面料在仓库昏沉的光线下依然显得优雅昂贵。白薇薇眼眶红得恰到好处,像刚拧开的水龙头,泪珠欲落未落,我见犹怜。
她正微微侧身,将脸埋在顾宇辰的肩窝,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与颤抖:“宇辰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欢颜姐她自己突然冲过来的…我,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顾宇辰的手,稳稳地搂着白薇薇的腰肢,是一种充满占有和保护意味的姿态。他低头看白薇薇时,那双曾经让许欢颜沉溺不已的深邃眼眸里,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然而,当他的视线转向地上奄奄一息的许欢颜时,那温柔的潮水瞬间退去,冻结成西伯利亚荒原上冰冷的碴子,甚至还掺杂着毫不掩饰的不耐与嫌弃。
“欢颜,”他的声音平稳、冰冷,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薇薇已经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非要纠缠不休?”
他顿了顿,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教诲”意味,仿佛在指责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许家已经完了,这是事实。认清现实,安分一点,对你、对大家都好,何必让自己最后走得这么难堪?”
许欢颜想笑。
笑这对男女令人作呕的表演,笑这颠倒黑白的无耻说辞,更笑那个曾经愚蠢透顶、引狼入室的自己!
然而,这个微小的念头刚掠过脑海,试图牵动嘴角的肌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便从胸腔猛地炸开,让她控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气。冰冷的空气混着血腥味灌入喉咙,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暗红的血沫子从她嘴角不断溢出,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触目惊心的污迹。
安分点?
他居然让她安分点?
她该怎么安分?
是安分地看着白薇薇——
这个她父母出于怜悯从乡下接来、悉心照料、视如己出的“好表妹”——
一边亲亲热热地喊着她“欢颜姐”,一边利用她的信任,像潜伏最深的蛀虫,一点点里应外合,掏空许氏集团的根基,将她父亲毕生心血据为己有,最后甚至将她爸气得突发中风,至今瘫痪在床,口不能言?
还是安分地看着顾宇辰——
这个她掏心掏肺、不顾一切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
一边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着“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的甜蜜誓言,一边利用许家的资源和人脉,从一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迅速爬上如今的位置?在他羽翼渐丰之后,毫不犹豫地反手给了许家最致命、最狠毒的一刀,甚至连她变卖所有首饰凑来的、准备给父亲做最后康复治疗的救命钱,都被他联手白薇薇一并卷走,分文不剩?
哦,对了。
还有她今天这场所谓的“意外车祸”。
现在冷静下来,或者说,濒死前思维异常清晰地回想,那辆疯狂冲上人行道的货车,出现的时机和角度,哪里像是一场意外?分明是精心策划的谋杀!是这两个她觉得至亲至爱之人,看她碍眼,嫌她碍事,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彻底清除,直接送进阎王殿,好让他们能名正言顺、毫无障碍地霸占许家的一切!
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她冰冷的身体里疯狂冲撞,竟短暂地压过了那噬骨的疼痛。
“顾宇辰……”许欢颜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粗糙的砂纸在反复摩擦朽木,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她仅存的生命力,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当初你穷得连地下室房租都交不起,被房东赶出来,像条流浪狗一样缩在电话亭里躲雨的时候……是谁……偷了家里的存折,连夜跑出去取钱塞给你?”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
;针,缓缓移向那个仍在假意啜泣的女人。
“白薇薇……你刚来许家的时候……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连一件像样的内衣都没有……站在我的衣帽间里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是谁……拉着你的手,把我衣柜里那些没穿过几次的名牌衣服、包包、鞋子……一整柜一整柜地分给你?是谁怕你在学校被看不起,偷偷把自己的零花钱塞进你的书包?”
白薇薇的肩膀应景地抖动了一下,眼泪掉得更凶了,扑簌簌地往下落,演技堪称精湛。然而,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从眼底深处泄露出来的、几乎无法完全掩饰的得意,却像一把尖刀,再次捅进许欢颜的心口。
“欢颜姐……”白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些……那些不都是你自愿给我的吗?你当时说你看不上,才给我的呀……再说了,我和宇辰哥是真心相爱的!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呢?”
她微微抬起下巴,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里,终于彻底撕开了伪装,流露出**裸的轻蔑和贪婪:“许家的产业,本来就该由更有能力、更懂得经营的人来掌管。你这种只会吃喝玩乐、挥霍无度的草包大小姐,根本守不住!我们这是在帮你,避免许家的基业彻底败在你手里,你该感谢我们才对!”
“草包……”
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许欢颜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奇妙的是,这一刻,身体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荒谬感,以及那足以焚毁一切的、极致浓烈的恨意!
是啊。
她以前就是个实打实的草包。
被父母保护得太好,宠得没心没肺,不识人间险恶。她天真地以为全世界都围着她转,以为所有人都会像父母一样毫无保留地爱她、呵护她。
白薇薇只要在她面前掉几滴眼泪,编造一些乡下的“凄苦”遭遇,她就会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顾宇辰只需说几句不知从哪本廉价言情小说里抄来的情话,配上那副精心伪装的深情面孔,就能让她晕头转向,掏心掏肺,恨不得将许家的一切都双手奉上。
她活生生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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