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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一晃六个年头过去了。肖兴在馆场村小学的日子,像村口那条潺潺流淌的小河,平静却也悄然向前。如今,他的儿子已经三岁,粉雕玉琢的模样,成了肖兴夫妇生活里最温暖的慰藉。就在这时,一通来自老家的消息,打破了这份平静&bp;——&bp;老家要开始分田到户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在肖兴的心里炸开,瞬间点燃了他积压多年的期盼。这六年来,肖兴一家吃的米面,全靠手里的购粮证去镇上的粮站购买。粮站里的米面大多是存放了许久的陈粮,米粒发黄,面粉也带着一股陈腐的味道,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里面还常常混着黑芝麻似的老鼠屎。每次做饭前,飞云都要仔仔细细地挑拣半天,可还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什么时候才能不吃这些恶心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自己种的新米新面?”&bp;这句话,肖兴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如今分田到户的消息传来,所有的期盼都有了盼头,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是时候回老家了!
调动岗位的事情,必须立刻提上日程。肖兴开始四处打听调动的门路,可教育系统的调动哪有那么容易,他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没背景没资源,几次尝试都没什么进展。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转机悄然出现&bp;——&bp;梦粱中心校开始开展职称评定试点工作。
那段时间,肖兴和同事们每天都集中学习、集中开会,听领导解读职称评定的政策,学习相关的业务知识。会议室里总是坐得满满当当,大家脸上都带着几分期待和紧张,毕竟职称关系到工资待遇,更关系到未来的职业发展。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和考核,职称评定的序幕终于正式拉开。肖兴凭借着扎实的教学功底、六年里优异的教学成绩,还有师范毕业的学历优势,顺利和其他几位师范生一起,被评定为小教二级职称。拿到职称证书的那一刻,肖兴心里既欣慰又激动,这不仅是对他六年教学工作的肯定,也让他在调动岗位时多了几分底气。
有了职称加持,肖兴更加坚定了调动的决心。他想起了大表哥陈喜,大表哥的妻子有个姑姑在县里组织部工作,或许能帮上忙。于是,肖兴特意买了些水果和点心,趁着周末去了大表哥家。说明来意后,大表哥很爽快地答应帮忙,当天就联系了表嫂的姑姑。好在表嫂的姑姑为人热心,又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愿意帮忙协调。
接下来的日子,肖兴一边正常上课,一边焦急地等待消息。他每隔几天就会给大表哥打个电话,询问进展。终于,在一个多月后,好消息传来&bp;——&bp;经过多方协调,肖兴顺利从梦粱镇调回到了老家所在的成功乡程王庄村小学。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肖兴激动得一夜没睡,他紧紧握着飞云的手,一遍遍说着:“我们能回家了,能回家种自己的地,吃自己的新米了!”
调动的消息尘埃落定,肖兴立刻开始忙活起调动的准备工作。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住宿问题,老家的老屋已经空置多年,回去肯定要重新收拾,家具也得提前准备。他在村里的废品站淘了几根结实的钢管,又找到了一位会电焊的学生家长。这位家长平时就很感激肖兴对自家孩子的照顾,听说肖兴需要帮忙焊床,一口就答应了,还分文不取。几天后,一张可以自由拆卸的钢管双人床就焊好了,虽然样式简单,却结实耐用。
接着,肖兴骑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花了两个多小时赶回老家,找到小叔叔,恳请他开拖拉机帮忙拉家具。小叔叔看着风尘仆仆的侄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没问题,你说什么时候拉,我就什么时候来。”
到了拉家具的那天,肖兴早早地就把六年里置办的家当收拾妥当。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个掉了漆的大衣柜,是他刚参加工作时花半个月工资买的;一台蝴蝶牌缝纫机,是在供销社做饭时买的处理品,飞云平时用来给家人缝补衣服;一个能装五十斤水的大水缸,是过日子必不可少的;还有那辆刚焊好的钢管双人床,以及一个大大的蓝布包裹,里面装着一家人这六年来穿的衣物和铺盖。仅此而已,却承载了他们六年异乡生活的全部记忆。
出发时,飞云抱着儿子,坐在二哥肖建的七零摩托车上先走了。那辆七零摩托车是二哥盖新房后买的,在当时也算是稀罕物。肖兴则坐在小叔叔的拖拉机上,手里紧紧抓着车帮,小心翼翼地照看着车上的家具,生怕路途颠簸把东西弄坏了。拖拉机在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扬起的尘土落在肖兴的身上、脸上,可他却毫不在意,心里满是即将回到故土的喜悦。
中午的时候,小叔叔特意把拖拉机停在镇上的一家小饭馆门口,笑着对肖兴说:“走,叔请你吃碗面,垫垫肚子再走。”&bp;肖兴连忙推辞:“叔,怎么能让你请,应该我请你才对。”&bp;可小叔叔却摆了摆手:“你刚调动工作,手头肯定不宽裕,听叔的,今天我请。”&bp;那天中午,两人各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简单却温暖,这份情谊,肖兴一直记在心里。
终于回到了老家桃花岭村。村子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熟悉的土路,低矮的房屋,还有村口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
;树。二哥肖建的新房早已建成,是村里少有的砖瓦房,他们一家早就搬进去住了,而肖兴他们要住的老屋,就在二哥新房的不远处。已经空置了好几年。
肖兴跟着小叔叔的拖拉机来到老屋门口,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尘土和霉味扑面而来。屋里空荡荡的,只留下父母当年走时丢下的几件破旧家具:一张四条腿都有些松动的破桌子,一个柜门都掉了的旧柜子,还有一个裂了缝的破缸。破缸里还剩下半缸谷子,缸外用一根生锈的铁丝紧紧地箍着,大概是怕缸裂开谷子漏出来。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肖兴心里一阵发酸,可一想到马上就能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又很快打起了精神。
小叔叔和肖兴一起,把拖拉机上的家具一件件卸下来,搬进老屋里。当大衣柜、缝纫机、大水缸和双人床都摆进屋里后,空荡荡的老屋终于显现出了一点儿生气。可炕上还是光秃秃的,连一片席子都没有,裸露的炕砖上积满了灰尘。肖兴找来一把扫帚,把炕砖仔仔细细地打扫干净,又去村外的田埂上割了一些干草,抱回来铺在炕上,然后把从梦粱镇带回来的席子铺在干草上,再铺上铺盖。就这样,一个简单却温馨的家,算是暂时收拾好了。
肖兴站在屋里,环顾四周,心里百感交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竟然又回到了原点。当年,他就是在这间老屋里出生,在这里度过了心酸却又难忘的童年&bp;——&bp;吃不饱饭的日子,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帮父母喂猪、割草。后来,他拼命读书,从村里的小学读到镇上的中学,再到区里的师范学校,一路苦苦求学,就是为了能走出这个小村子。毕业后,他被分配到梦粱镇任教,在外一呆就是六年,本以为能在异乡站稳脚跟,可最终还是因为对故土的眷恋和对新生活的期盼,回到了这个出发的地方。世事弄人,实在无奈至极,可这份无奈里,又藏着几分踏实和安心。
好在,村里还有几位当年的老邻居在世。西院的大叔大婶,看着肖兴长大,如今见他回来,特意端来一碗刚蒸好的红薯;坡下的庆大爷,头发已经花白,却还是像以前一样和蔼;还有老六叔、老孟哥、老象嫂,他们都纷纷来看望肖兴一家,送来一些自家种的蔬菜,说着贴心的话,让肖兴心里暖暖的。
尤其是庆大爷,几乎每天都会来肖兴的院子里转一圈。他不怎么说话,就站在旁边,微笑着看着肖兴收拾院子、打扫屋子,偶尔还会伸手帮个忙,脸上满是享受的神情。多年后,每当肖兴回忆起那段日子,庆大爷站在院子里微笑的模样,还会清晰地在他脑海里闪现,久久难以忘怀。
老屋朝南的方向有一个窗台,高度正好适合三岁的儿子&bp;——&bp;儿子站起来,双手刚好能平放在窗台上。肖兴特意从镇上的供销社买了一副儿童积木和一副牛角象棋,放在窗台上。这个窗台,瞬间就成了儿子的乐园。儿子每天都会站在窗台前,专注地搭积木、摆弄象棋子,有时候能玩上大半天,连裤子尿湿了都浑然不觉。看着儿子乖巧的模样,肖兴和飞云的心里满是欣慰,所有的辛苦和疲惫,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当时村里的人家,冬天取暖、平时做饭,都靠烧煤火。那时候,村里附近的小煤窑正搞得热火朝天,可教师的工资却依旧低微,买煤对于肖兴一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肖兴想起有个表弟在小煤窑工作,于是就托人联系表弟,想问问能不能以便宜点的价格买些煤。表弟很爽快,答应免费送他一车煤,让他自己找人去拉。
拉煤的任务,肖兴交给了堂弟肖红。肖红当时在家没事做,肖兴想着让他帮忙拉煤,事后再给他一些辛苦费。可没想到,肖红把煤从煤窑拉出来后,在半路上把煤分成了两半,把较多的那一半掺了不少煤渣,拉回肖兴家卸了下来,而把另一半质量好的煤偷偷卖掉,把卖煤的钱揣进了自己的腰包。更过分的是,他还向肖兴要了二百元的煤价,说这是煤窑的成本价。
肖兴当时虽然觉得煤的质量不太好,可也没多想,就把二百元给了肖红。直到多年后,肖兴和表弟聊天时,才偶然得知,当年那车煤,表弟一分钱都没要,就是特意送给肖兴的。“他怎么能要你二百元呢?”&bp;表弟的话,像一记重锤,让肖兴恍然大悟。他这才想起,以前在梦粱镇任教时,董校长经常说的一句话:“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皮。”&bp;是啊,不经历一些事情,怎么能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呢?这件事,也让肖兴在往后的日子里,待人接物多了几分谨慎。
不过,生活中也总有让人惊喜的巧合。肖兴到成功乡中心校报到时,意外地发现,担任中心校校长的,竟然是他上中学时的政治老师郝老师,如今已经成了郝校长;而在程王庄村小学担任负责人的,是他中学时的班主任贾老师,现在是贾校长。看到昔日的恩师,肖兴心里又惊又喜,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世界多么小,事情多么巧啊!有昔日的恩师在,肖兴在新的岗位上工作,是否会顺利呢?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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