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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转头看去,只见一位华衣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五名军士和两名侍女。她看起来三十出头,颇有几分丰腴艳丽,眉宇间却满是刻薄倨傲。
“见过三叔母。”
李琰上前盈盈一礼,却是不动声色的走了几步,靠近破开的大门。
“许久未见,你比去年又标致许多。这几日宫中很不太平,你三叔惦记你,特命我前来照看。”她打量着李琰,仿佛是在衡量什么贵重的货物,眼神有些露骨和不怀好意,“我怕你小女孩家家一人在宫中害怕,特意带了我娘家五郎过来,既能与你相看一番,也能就近保护你。”
三叔母柳氏正说着,从身后军士中扯出一人拉到了前列。这人虽然着了军士铠甲,看起来却是油头粉面目光浑浊。他对着李琰胡乱行了个礼,端详着她的容色,眼中立刻浮现了贪婪之色。
柳氏言辞显得粗俗直接,她乃是三叔广渊郡王李栩的继室,原本只是士绅之女,但李栩不知怎的被她拿捏住,枕头风之下连接给她娘家授官,柳家就看起来水涨船高,之前甚至有尚公主之意,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琰心中想起之前六嫂的提醒,顿时心中雪亮:柳家的妄念是尚公主,自己三个姐姐排行二三四,早已出嫁,宫中年龄匹配的只剩下自己。之前柳氏就颇有暗示,都被自己在父皇驾前顶回去了,如今这个时节突然闯来相看,只怕绝非好意。
“十公主仙姿玉质,小可若得执帚尚主,实惊鸿之幸,三生之缘。”
柳五郎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阿谀之词,咬文嚼字的自以为得意,目光之中的欲色几乎要将李琰吞下。李琰假作不知,目光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三叔母,外男怎能擅自入宫,又谈何相看?我听说宫门悉数被封锁,难道是出了什么叛逆之事吗?”
柳氏把李琰当成闺中弱女,随口搪塞欺骗道:“正是宫外逆贼来犯,见人就杀,此时就不顾什么外男嫌疑了。”她再度把侄子推到李琰面前,两个人贴近不到一尺,动作粗鲁极为失礼,“看看这人才品貌,有哪里配不上?你之前太过害羞,如今他伴你左右贴身保护,这才是天降的缘分!”
那柳五郎痴笑着,竟然伸手要拉李琰的衣袖。香蒲在旁边看着怒火中烧,直接冲上前去隔开两人,“怎可对公主无礼!”
“小小宫婢竟敢多言,把她俩给我拖出去!”柳氏迫不及待的命令军士,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柳五郎做了个口型,后者朝李琰又近了几步,整个人都似乎要贴上去,这态度不像是要相看,而是要直接把人搂在怀里。
这下就连香蒲和杜若都看出他们俩的意图:他们想趁此兵荒马乱,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若是坏了公主的清白,十公主就只能下嫁于他!她们想上前阻止,却被军士缚住手脚拖到门外。
李琰眼中波光一闪,面上竟无一丝怒色,反而微微一笑,盈盈美目看向柳五郎,似乎还真有几分兴趣,这让柳氏和柳五郎都喜形于色。“五郎风采令人难忘,我上次便不欲相拒,只是这中间有一桩疑难……”
她面露为难之色,仿佛要说一件秘辛,又看了一眼柳氏身后的四个军士,似是怕人听到,“三叔母能否移步这边听我细说?”
她朝旁边走了几步,整理了一下身上微乱的襦裙,又抚了一下头上簪子。柳氏根本没觉得这区区少女能闹出什么事来,毫无准备的跟她到了屋角,距离门口军士足有十几步。
“其实我是因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柳氏听不清,不自觉的凑近,突然之间,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下一刻便觉自己的身体被拽了个踉跄,脖颈之间一阵刺痛。柳氏惊愕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李琰挟持,她的金簪正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救、救命啊!”
“都别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者惊慌失措,另一道却是冰冷沉稳。
李琰一只手臂挟持着柳氏的脖颈,另一只手用簪子对准她的咽喉,尖利的一端甚至入肉半分。她表面气定神闲,挟持人的左手却微微有些颤抖:柳氏太胖了,自己也是首次与人搏击,虽然已经准备就绪,但还是用力过猛有点拉伤。
李琰拖拽着柳氏转了个身,让门外欲冲入的军士和柳五郎都看个清楚,“再往前一步,三叔母的命可就没了。”
“小贱人,你竟敢!”
“嘴这么脏,怎么有资格母仪天下呢?三叔父带兵入宫做皇帝梦,三叔母的格局未免太小了。”
李琰噎了她一句,手里继续用力,成功的让她发出惨叫,“让你们退后没听到吗?!”看了下柳五郎,又补充了一句,“你姑母要是死了……”
柳五郎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知道姑母是自己最大的倚仗,若是没了姑母,自己连这皇宫禁苑都进不来。“你、你赶紧放了我姑母,否则……”
李琰根本不去理会他的色厉内荏,目光只是看向那四名甲士,他们警惕的盯着她,却并不退后,蠢蠢欲动,好似要上前来夺过金簪——归根到底,他们并不相信一个金枝玉叶真敢动手。
;李琰毫不犹豫的把金簪又刺进去半分,顿时血流如注,柳氏的哀嚎声终于制止了士兵们的蠢动。
“要想保住你们王妃的命,先把我两个宫女放了。”
香蒲和杜若很快回到了房内,惊魂未定的她俩看到眼前一幕倒抽一口冷气,李琰冷冷的目光制止了无意义的发问,“去取出门的斗篷来,轻便保暖的那种。”
又继续命令甲士,“先把你们的佩刀抛过来,交给我的宫女,再出门去替我们找一辆车……我记得三叔母不善骑马,就把她的马车直接牵进来。”看了一眼柳五郎,“最后把他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家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柳氏在她挟持下竟然又尖叫起来,却只换来李琰淡然一笑,原本美丽温善的杏眼中只剩下冥黑的冷光,这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广渊郡王……他还是先保住自己的一条命再说吧。”
李琰从梦中的前世知悉,别看三叔李栩这般威风煊赫,不久就会死在大哥手中。他虽然历任兵马大元帅,但全国上下更信服的是统帅玄甲军的大皇子。三叔只要一死,区区柳家根本不足为惧。
说话之间,香蒲杜若已经准备完毕,衣裳包裹都收拾得利落,他们虽然有些惶恐,但见自家公主气定神闲,又莫名有了主心骨。
李琰却有些犯了难,她此时也没有什么计划,只是想暂时出宫躲避一下:去谁的府上好呢?大哥还是六哥。思虑之间,双手就微微有些松懈。
李琰如今这世并没有练过武,先前使出的两式搏击之术也不过是前世在北燕所学:北燕后宫的贵女很多擅长弓马搏击,面对她们的欺凌,当时的李琰别无选择只能奋起反抗,所以才跟侍女学了两手。她晃神之间露出了这个破绽,身材胖硕的柳氏反手就要来夺她的金簪。
说时迟那时快,香蒲拿起包裹中的一块硬物就对着柳氏的后脑勺打下去,柳氏被打得直翻白眼,没哼一声就晕倒在地。
李琰有些后怕,很是赞许的对香蒲笑了笑,发现她手上的物件有些眼熟,香蒲摇了摇手里的铜镜觉得有些重,“殿下,这铜镜是从您床上拿起来的,似乎是之前六皇子妃送给您的。您抱着睡觉过了一宿就抱恙在身,奴婢觉得有些冲克,所以就收拾起来,看您是否要璧还他们府上。”
李琰这才回忆起来,在梦见前世的前日,自己到六哥府上玩耍,见六嫂郑嘉月新近的收藏中有一面铜镜造型古朴却又清凌剔透,有些爱不释手。郑嘉月就将此镜赠予了自己。自己回来抱着它在床上赏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然后就梦见了前世。此后因为一直缠绵病榻,收拾床铺时此镜就被香蒲束之高阁,也没有人记起。此番香蒲以为自己要去六哥府上避难,就一起拿了出来。
难道自己梦见前世,是因为此镜而起?李琰心中狐疑,却也没有时间多加端详,只是叮嘱香蒲道:“先收起来再说。”
李琰挟持着柳氏正要出门,忽然听到外院轰然铿锵之音:是铁甲与马蹄交相碰撞发出。香蒲和杜若的脸色发白,生怕是广渊王妃的援军。
黑暗一片中来者越来越近:是一队骑兵。他们手持的火把松明照映出铁甲与长刀的冰冷寒光。
为首的青年将军下马后毫不迟疑,朝着李琰此处而来,身上的凛冽寒光让人眼角都微微生痛。李琰微微眯眼:她知道这是经过百战鲜血凝成的天然杀气。
“末将玄甲军帐下都使司南,拜见十公主殿下。”
这位名唤司南的青年单膝跪地行礼,军伍气势让香蒲和杜若倒退了一步。李琰淡然垂眸,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你是长兄心腹之人,这节骨眼上不在军中效力,来此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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