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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事了。”齐妃宫中的婢女神情慌张前来禀报。
安好芯松开东方零的耳朵,东方零“死里逃生”。
公主真下得去死手!
“怎么了?”安好芯不动声色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恢复端庄模样。
“齐妃娘娘降了位份,皇后带着嫔妃过去安慰,刚怀孕不久的万嫔晕倒了,腹中胎儿不保。”
晕倒?
“她自己晕倒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安好芯明白,这是母妃降位份,魑魅魍魉出来为恶了。
“万嫔说……是闻见娘娘宫中有股奇怪的味道,所以才晕倒。太医诊断说是中毒了。”
婢女的眼泪夺眶而出。
“皇上还是相信齐妃娘娘的,可万嫔失了孩子,她哭着喊着要治娘娘的罪。皇上只好下令彻查此事,还娘娘清白。”
东方零一听,这确实是大事不好了。
安好芯冷笑一声,对冬雪说:“你去把这事告诉叶闻人。”
“是,公主。”冬雪匆匆离去,出了皇宫正往叶府的方向去了。
街边露台酒楼,一身白衣的陆执轻轻吹着茶沫,对站在暗处的人说:“看见那个宫女没有,她要去叶府,杀了她。”
凌霄没有回音,却已经开始行动。
冬雪被拎进巷子里,咔嚓一声死得干脆。
朝堂之上,皇帝一眼就看见了久违的面孔。
他只当没看见,问道:“萧路久未上朝,最近有何事务?”
齐震踏着震耳的步子走出来,“回皇上,臣久居边塞,家母身体不适,遂差萧路前往助阵。”
皇帝了然,“夫人身体不适,朕却不知,还要劳烦齐将军亲自回来,朕心有愧。”
齐震却道:“回皇上,家母身体微恙,是劳心所致,久劝不愈,身为家中长子,臣无奈回京。”
丞相大人却阴沉着一张老脸,怒斥道:“未召回京,齐震你可知罪!”
齐震压着浓眉,抬高声音解释道:“郭老,让你忧心了。皇上曾允齐家将领每年可回京一次。十几年来,臣还是头一次回京探望。”
“你可回家探望夫人?”丞相又问。
“当然还未,臣子回京,自然应该先回朝面见皇上!”齐震并没有上郭丞相的当,郭丞相虽不满,却不得不停止争辩。
皇帝听他们争辩完了,才抬眼,冷漠的脸上涨了一丁点温度,“你回来正好,朕有点事情要与你商议。”
“微臣不敢。”齐震嘴上说着谦卑的话,心里却有阵阵杀意。
“万嫔的孩子没了,兴是伤心过度,才污蔑齐妃下毒。朕欲治万嫔的罪,却难堵众口。”皇帝掐着眉心,苦恼无边。
齐震咬着牙,腮帮子硬得痛。
但是叶闻人说过,不与狗皇帝争辩,“臣怎么敢胡乱评论后宫之事,若是齐妃真做了歹事,当按律法处置!”
皇帝眸色变得极深,他此刻才意识到,郭丞相说的那个不争不抢胸无大志的叶闻人,真是本事大。
“朕有爱卿是福。”朝堂之上,无一人开口,皇帝才赞赏齐震之无私,“芯儿即将大婚,你正好多待些日子。”
齐震忍着山洪暴,点了头。
“你也不问问芯儿的驸马是谁。你这舅舅当得。”皇帝说起安好芯的婚事,他看向东方零,责备道:“东方零,还不过来拜见?”
“皇上,臣惶恐家事扰了朝堂,皇上钦点的驸马,臣认为是最好的。”
这些话都是叶闻人提前预判了皇帝的做法,让齐震这样说的。
可是,当真是当着叶闻人的面谈起安好芯的婚事,他心中宛若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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