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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人…
四十二人…
……
楚潇潇眼中怒火喷张,咬紧牙关,强撑着让自己站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伤口、疼痛全部抛之脑后,手中的“天驼尸刀”挥出一道道寒芒,与魏铭臻并肩作战。
但结果可想而知,她的招式虽然精妙,经验也很丰富,但在面前这些杀手们绝对的速度和力量差距面前,显得十分吃力。
不多时,她和魏铭臻的身上又多添了几道新鲜的伤口,索性不是持长剑的青衣杀手所致,否则两人早已毙命。
看着右臂和左肩上的爪痕,伤口虽不是很深,但鲜血在不断地往外淌着,自己本就不充沛的体力此刻也消耗殆尽。
李宪在石头后面眼睁睁看着,几次想要起身
;寻回宝剑,都被那个链子刀的杀手以超远距离阻拦了行动。
尉迟闻庆的情况更加糟糕,几次尝试挣扎着想要爬起,双臂撑在地上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两侧肋骨断裂带来的剧痛,让这个征战多年的老兵也有些遭不住。
绝望,如同着山坳中掠过的西北朔风,将要一点点吞噬掉众人。
楚潇潇在硬扛了弯刀杀手几次重击后,身体似断线的风筝,被震退数丈,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天驼尸刀”滴落在脚边。
她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手臂也已经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被黑暗所淹没的时候,看到那名持铁拐的杀手晃过魏铭臻,拐前端的短刃再现,径直朝着自己袭来。
而那名手持链子刀的杀手也在银月弯刀杀手的帮助下冲破了由府兵围成的包围圈,刃锋正对李宪。
持弯刀的青衣杀手几乎没有一丝停顿,没有理会握着横刀跟在自己身后的府兵,紧握手中的“新月”,气定神闲地缓缓走向尉迟闻庆…
三名青衣杀手,配合无间,几乎在同一时刻,对三个最为关键的目标,发起最后的一击绝杀。
就在这生死的关键一刻……
“轰隆隆…”
一阵低沉雄浑,犹如闷雷一般的马蹄声,毫无征兆地从山坳入口的方向滚来,由远及近,密集得没有一丝间隙。
这声音甫一出现,便瞬间压过了坳内正在搏杀的嘶吼声,震得人心头皮发麻,心神剧颤。
整个山坳的地面都在发出剧烈地颤抖,两侧山崖上的碎石扑簌簌掉落。
紧接着,便是震天彻地的喊杀声,声势浩大,磅礴至极,似狂风般席卷整个山坳,刹那间便冲散了坳底浓厚的血腥和众人心中的绝望。
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让所有人……
无论是那那三个即将完成绝杀的青衣杀手,还是正在与杀手缠斗中的金吾卫和府兵,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正在进行的动作,赫然转身,望向拗口排山而来的声浪方向。
山崖上的那位血袍首领亦愣在了当场,猛然回头,一直默然观看坳中厮杀的冷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惊疑和一丝凝重。
这声势,绝非是小股部队…
楚潇潇、李宪、魏铭臻,还有已经躺在地上无力动弹的尉迟闻庆,都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望向远方。
只见拗口处尘土漫天,朔风席卷,而在那足以遮天蔽日的烟尘中,一面硕大无比的旗帜被山风扯得笔直,猎猎作响,悍然闯入了众人的视野。
旗帜之上,两个以金丝绣成的正楷,带着西北独有的苍凉与边军骁勇的铁血气息,径直撞入了在场每一双惊愕的眼眸中……
玉门
而在这旗帜后方,马蹄声更盛,卷起阵阵沙尘,显然来人不少。
残余的二十余名金吾卫和府兵,本就抱定必死之心,此刻见到久违的朝廷边军旗帜,几乎是喜极而泣。
紧接着,所有人屏息凝神,双手死死攥着手中的刀柄,像一头头几日没有进食的饿狼,爆发出最后的一点力气,朝着那五个远强于自己的杀手发起了反攻。
山崖上的一直在掌控全局的血袍首领,短暂的惊诧过后,望着沙尘中缓缓出现的玉门旗帜,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他居高临下,看得更为真切,山坳内涌入的军队个个甲胄鲜明,队列严整,最前方的铁骑少说也有三百,绝非虚张声势,乃是真正的西北边军。
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几分,短暂思索,继续缠斗下去已毫无意义可言,甚至有可能将自己麾下这五名精心培养的“血衣”精锐尽数折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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