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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囱里升起腾腾的白烟,鸡棚里的鸡被喂食后不停地啄米发出鸡叫声,玻璃被擦的澄清明亮,一切都那么的让人心情舒适。
苏栀开始还没办法辨认越春寒的脚步声,偶尔会被他悄无声息的身影吓到,但现在稍微熟悉了一阵,她能够敏锐地发现那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苏栀腰身系着围裙,探身往外望,看到越春寒时脸上露出点笑容,举着锅铲对他道:“你回来了,饭菜马上就好。”
越春寒被这种奇怪的,陌生的氛围笼罩,他顿了顿才慢半拍的回应苏栀:“好,不着急。”
之前的他已经习惯了冷锅冷灶,也熟悉了单纯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的吃食,现如今苏栀的到来实实在在的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而且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变化。
越甜甜正在窗口自己玩沙子,把地上的泥土浇水活成泥后在手里捏来捏去,越春寒有点意外她今天竟然回来的这么早,竟然没有和小伙伴们多玩一会儿,但他也没多说什么。
院子里的小菜园,蔬果基本上叶子都已经发黄打蔫了,越春寒看到昨天晚上把苏栀吓得跑回屋哭的那一排豆架子,黑眸微顿,上前把那一排豆子都拔了,支撑着豆角藤往上攀爬的木棍也抽了出来,扔到一旁。
豆角上次被苏栀摘下来后还有不少,都挂在滕上一串串的,结的特别多。
越春寒找来竹筐蹲在菜园一点点的摘藤上的豆角,太老的一律不要,摘完剩下的藤蔓可以直接丢进鸡窝,给鸡加餐。
豆角确实是硕果累累,越春寒蹲着摘了两篮子还剩点没摘完,但剩的也几乎全是老豆角了,他也懒得去摘,一起抱着这些藤蔓丢进了鸡窝,引来鸡窝的鸡一阵沸腾的扑腾翅膀声。
“吃饭啦——!”
苏栀出来喊他们父女两个,手里攥着一把筷子,热气腾腾的屋内有雾气顺着门口窜出来,一股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
越春寒与苏栀那张带着笑意的眼对视,黑沉的一双眼深邃的看着她,片刻后移开视线,带着越甜甜去洗手,然后进屋去吃饭。
中午的菜正好每样剩了一大盘子,西红柿炒鸡蛋回锅后又热了一次,格外入味,鸡蛋更加酸酸甜甜的好吃了,连那盘地三鲜也鲜的要命。
越甜甜虽然情绪看起来不算太高,吃的倒很欢实,咬着白面馒头吃的很香甜,甜滋滋的馒头在嘴里非常有嚼劲,苏栀中午揉了那么久,馒头都是层层叠叠的,咬起来筋道香甜,好吃的越甜甜连连点头,大快朵颐。
越春寒一看这盘里的东西,就知道苏栀没有做明天的菜,料到她明天应该还会给他送饭,越春寒咬着馒头漫不经心的陷入思考。
苏栀今天来到田里以后,引起了不小的讨论,他一贯不喜欢太张扬,也不喜欢成为人群里被讨论的人,更何况苏栀一路上免不得要被无数人打量议论。
想到中午那些男人们垂涎惊艳的眼神,越春寒眯了眯眼,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
明天,还是早点回来中午回家吃算了,省得还得她来回费时费力的送饭。
打定主意,越春寒大口嚼着馒头,很快把手里的馒头吃光,又探出手去拿第二个。
虽然早就知道越春寒的食量大,但苏栀还是被震惊到了,她这一个馒头才咬了几口,越春寒居然已经吃完了整整一个大馒头,这家伙也吃的太快了些。
苏栀看着越春寒的手,感觉他的手掌都要比她大得多,在她手里非常大的馒头,到了越春寒手里竟然像个豆包一样。
她忍不住咋舌。
…
收拾好碗筷以后,晚上依旧是三个人并排躺在一起,苏栀给越甜甜继续讲故事,后半夜她依旧有点想上厕所,翻身蠕动了一会儿,刚抬起头,就对上了另一头越春寒清明的狭长眸子。
越春寒似乎已经预判到她要去上厕所,跟着非常自然的坐起身,偏头对她道:“要出去?”
苏栀闷闷的嗯了一声,寂静的夜里,越春寒下炕穿鞋,披着那件大衣领着她去外面上厕所,如同上次一样,在前面替她挡风,而她就扯着越春寒的衣角缓解外面黑乎乎一片带给她的紧张和害怕。
但走到了菜园那里,紧张的苏栀抬眼一看,却有些惊愕。
之前那一长排让她吓到不行,脑补是妖怪的豆角架子已经不见了,像是被人连根拔起,连支撑着豆角藤蔓的木棍都拔的干净。
“越春寒……”
她轻轻扯了下越春寒的衣角,用手指着那片光秃秃的一小片菜地:“那片豆角……怎么没有啦?”
越春寒回头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天冷了,反正也结不了豆角了,光占着地方索性就给它们拔了,豆角在门后的筐里我都摘好了。”
“哦。”
苏栀点点头,觉得心口一松,天天晚上起夜出去看到这排豆角架子还是很让她心惊胆战的,幸好这排豆角拔了,不然她都不太敢往那边望,即使t有越春寒晚上陪她出去她也有些害怕。
幸好幸好。
…
第二日,越春寒出门去地里干活,都走出去很远了才想起来忘记告诉苏栀了,中午他不需要带饭,回来吃。
想着回去折返也怪麻烦的,越春寒也就没再回去,想着中午早点回去也一样,就没当回事。
越甜甜今天也没出去玩,自己在窗口玩沙子,苏栀收拾好了屋子后想着和她好好聊聊,看看她最近因为什么原因心情不好,但刚准备走过去,就看到一块投到她面前地上的石子。
“啪嗒。”
苏栀眉头紧蹙,顺着石子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趴在门外门缝处往里望的人,不是原主那个好毒成性的哥哥苏安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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