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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非常震惊,他医术学得好,但在生活方面却是个实打实的生活废物,之前他努力的试了好几次都不行,柴火引着之后发出的烟呛的他直咳嗽,难以想象越春寒这种性格的人竟然还这么细致,连烧柴都会,他还以为越春寒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呢。
越春寒很快升好了火,锅底添水,在陈清诧异的视线中把他之前放进去的装了红糖的碗拿了出来。
他行动很迅速,锅底因为他的摆弄而火苗很大,水温升的也快了些,不久就滚了大泡。越春寒丝毫没有犹豫,用一旁的水舀舀起一瓢热水倒入碗中冲泡红糖,一只手用筷子搅拌,很快一碗红糖水就做好了。
陈清之前忙活了一上午都没能把这碗红糖水弄好,越春寒回来只是摆弄了一阵,就已经非常迅速的做好了这一切。
越春寒表情平静,把装了红糖水的碗递给苏栀:“有点烫,凉凉再喝也来得及。”
苏栀听到“烫”字,连忙把自己要伸过去接住的手缩回来,怕烫到自己的手指。越春寒瞥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红糖水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其实红糖水只是个心理安慰,它又不是灵药,苏栀早晨起没吃任何东西,早晨就腹痛难忍,此刻过了半天功夫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小腹疼的更加严重了。
看着越春寒也已经回来了,她不必一直待客被迫留在炉灶间,苏栀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说想要回屋里躺一会儿。
越春寒看出她的不舒服,大掌握着她的手把她搀扶到了西屋炕上,找来枕头让她好好躺下歇息一会儿。
陈清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要去拿自己的医药箱:“我记得苏栀和我要过止痛药,这下我也带来了,让苏栀吃一片顶顶吧。”
她竟然还和陈清要过止痛药?来月事那么疼吗?
越春寒一双黑瞳扫过在炕上蜷缩的苏栀,眉头紧蹙。虽然感觉止痛药不太好,但如果疼到一定程度的话,还是吃点好,不然肯定很难受,尤其是苏栀这个娇弱的体质,平时手割破都要疼的掉眼泪,现在疼到这种程度,能够坚持着保持平静已经很不错了。
越春寒拧头看向陈清,向他要止痛药,只是陈清低头在医药箱内翻找半天也没把药给他。
陈清仔细扒拉自己的医药箱,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还是没看到自己临走前拿的止痛药,清隽的眉眼忍不住皱在一起:“我的止痛药我记得走前放在包里了,难不成是去给别人问诊的时候掉在路上了?”
陈清唇紧紧抿着,一下子站起身:“我现在就回去取,稍等我一会儿。”
都是一个村子的,陈清的诊所离越春寒家也不算远,来回也就十多分钟。
越春寒的眉头就没放起来过,他双目颇有些不耐烦的掀起来,觉得陈清很麻烦,冷淡地回他:“嗯好。”
越甜甜担忧地凑过来想要看看苏栀怎么了,被越春寒一把按在额头推开:“别捣乱,耽误你栀栀姨姨休息。”
越甜甜嘟起嘴很不满:“才没有呢,甜甜可乖了,上午一丁点都没有打扰到姨姨,而且还给姨姨找来了陈清叔叔看病,甜甜可棒了,爸爸不夸甜甜还这样,哼!”
原来陈清是越甜甜找来的。
越春寒不仅没有夸她,反而露出森然的面容。越甜甜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埋着头出去玩耍,离越春寒远点,怕被骂。
呜呜呜,好像好心办错事了。
屋内早晨越春寒烧的炉灶,到了此刻已经没有清早时候的温热了,苏栀蜷缩着身体躺在炕上,感受到了身下炕上的冰凉,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加难受。
越春寒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他把旁边的被褥铺开,拖到苏栀身旁示意她:“中午还没烧炕,炕上凉,到被褥上躺着吧。”
还没到晚上就铺开被褥躺着,苏栀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越春寒的脸上表情却非常不以为意:“怎么舒服怎么来,冷的话我再给你盖上被子。”
苏栀的手脚确实是很冰凉,她很想接受了越春寒的提议,躺在松软的被褥上,被厚实的棉被盖住身体。但身下被卫生纸垫着的地方也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她的量有点大,躺下炕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受到卫生巾被一点点浸透的触感,她生怕躺在被褥上一会儿,一翻身被褥上就是一片红彤彤的痕迹,如果被发现了感觉会很尴尬。
苏栀红着脸摇头拒绝了,她咬唇埋头只说自己没事不嫌凉,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手握成团放在小腹按揉着,试图缓解疼痛,但也没什么作用。
真的很疼,疼到像是有人钻进她的五脏六腑,把她的身体扭劲一样疼,一阵一阵,越来越痛。
越春寒看她疼得厉害,自己又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陈清又回去取药一时半会回不来,他眉头紧蹙,暗骂陈清一声不可靠,脑袋开始拼命运转,想着怎么才能帮苏栀缓解一下疼痛。
炕上太凉了,或许给她找个热乎的东西暖暖肚子?
刚因为冲泡红糖水,锅里烧了几瓢热水,越春寒找来一个喝过的不用的塑料瓶子,往里灌了点热水,把瓶身擦干净,递给了苏栀。
水是刚烧热的,瓶身厚实没有被烫皱,但也温度非常烫手,苏栀本来手脚正凉,接到这瓶热水倒是舒服了不少,先是暖了暖手,又把它放到肚子的位置,隔着外衣t,温度暖烘烘的传到肚子上,皮肤微微发烫,身体也暖了过来。
虽然疼痛依旧,但至少身体是暖了不少,越春寒的这瓶热水来的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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