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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你嫂子这么晚回是被那个女人留着照看两个孩子。”张哥一拳捶在地上,“等两个孩子都睡了,天黑透了,她说不留你嫂子吃饭了。”
“从那之后,我就再不让你嫂子去她哥嫂家了。”
看着张哥尤带愤恨的脸,丛业确定自己当真能看到张哥身上发生的让他记忆深刻的事。
她按了按眉心,意识到看得多,也更容易疲累。
“张哥,以后尽量别来山上了。”丛业提醒他。
张哥的死因便是被毒蜂蛰的。
张哥心有余悸,“那我肯定再不敢来这里了。”
死里逃生,他自然不敢再踏足。
在小溪对面,桑启还在挥着火把。
大黄狗站在他脚边,冲着丛业摇尾巴,担心会引起毒蜂注意,大黄狗这回没叫嚷。
丛业刚要收回视线,桑启突然侧头,看向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丛业的错觉,她感觉对面这人看她的眼里竟有气愤,似乎下一刻就会把火把扔进水里。
人家专门来救她,丛业不是没良心的人,对上桑启冰冷的脸,丛业好脾气地笑了笑,还跟他竖个大拇指。
桑启可能觉得有些伤眼,他转开头,继续挥着手里的火把。
毒蜂被烧死了大部分,余下的不再没命的攻击桑启。
它们四散开,又试图从桑启身后攻击。
大黄狗紧贴着桑启的腿,毒蜂悄悄藏匿,大黄狗扯着嗓子吼一声。
桑启背后长眼睛似的,毒蜂还未来得及碰到桑启,便被火把砸了下来。
如此几番,毒蜂只能放弃攻击,如来时一般,成群往回飞。
张哥起身,想要淌过溪去感谢桑启,却被丛业按住了肩头,“不用去,他这人就是乐于助人。”
“我还是去亲自跟他道谢。”
丛业不劝了。
只是不等张哥再下水,桑启已经拿着火把,转身走了。
大黄狗站在原地,看了眼桑启的背影,再看小溪另一边的丛业,一时不知该如何选。
丛业朝大黄狗挥手。
大黄狗这才转身跟上桑启。
张哥不解地问丛业,“妹子,他咋走了?”
按说丛业浑身湿透,被堵在这边,她男人应该赶紧过来救人才是。
这两口子古怪的相处方式看的张哥一头雾水。
“哥,你快些回去看看腿。”丛业没打算跟张哥解释,她转了话题,“你这腿若是耽搁久了,恐怕影响日后走路。”
张哥顿时急了,跟丛业告辞后,拄着木棍,拖着断腿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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