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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屠户媳妇又将牛牵出来,准备套在牛车上。
村长嫌她慢,大步过去,也为了避开桑启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他一把推开胡屠户媳妇,自己牵着牛,朝牛车走。
村长在前头走,还留在门口的村民指着村长身后,突地惊恐喊,“牛,牛——”
原本敦厚老实的黑牛突然低头,朝村长撞去。
村长直接被顶飞,重重摔在地上。
许是天意,落地时,他半边身子先落地,左腿以扭曲的姿势磕在地上,周围人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
不用大夫看,村民就知道村长腿断了。
村长疼的眼前直冒星光,他疼的脸扭曲,甚至叫不出声,一边吸气一边看向丛业。
这回眼中没了杀意,更多是忌惮。
他纵使再被村民尊敬,还是个古人,心里对鬼神之说忌讳。
“村,村长,桑启媳妇说,说你会断腿。”一个黝黑的矮个中年男子走出来,他避着丛业,这男子往常最喜欢跟在村长屁股后头巴结讨好,“要不,咱还是不去镇上了吧?”
若不是村长方才瞪他,他也不愿站出来。
村长直呼气,他朝中年男人伸手,“扶,扶我进屋。”
方才桑启媳妇没碰着他,他就被牛踢了,那就是桑启媳妇真的算到了。
村长不想死,他忍着疼,又哆嗦指着胡屠户媳妇,“赶,赶紧去找老王。”
老王他爹原先是镇上医馆的学徒,老王跟他爹学了几手,虽不能跟镇上的大夫比,一些小病小痛还是能看的。
“村长,我不善正骨啊。”老王以前也帮村民治过断腿,不过那是因村民家穷,没银子去镇上医馆,让他放心治,以后瘸不瘸都不怪他。
村长却不一样,他要是让村长腿瘸,那村长肯定不放过他。
村长本也没想让老王看,他吸着气,声音不稳,“你先绑一下,明日——”
他还没问丛业明日能不能出去,遂又改口,“过两日我再去镇上。”
老王来的晚,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事,他也没问,“那成,我先给你用木棍绑一下,村长你得尽早去医馆看。”
村长点头。
先前让老王看过断腿的那村民腿长好后,不仔细看,看不出腿断过。
这也是村长愿意让老王给他绑腿的缘由。
等老王离开后,村长让胡屠户媳妇叫丛业进屋。
丛业站着没动,“不去。”
村长重重捶了一下床榻,只能让矮个中年男人扶着他下床,一蹦一蹦地出来。
从村长被牛撞了,到村长绑好腿,在村长家门口看完整个过程的村民对从业的崇敬都快压抑不住了。
他们激动的脸都红了,恨不得丛业也给他们算一卦。
在村民看来,桑启媳妇那是算卦吗?
那是救命!
只是丛业说了,今天不算了。
要是想算的,明天开始约时间。
“你,你当真是算出我今天不能出门?”村长心里还是怒,甚至是带着恨的,但是丛业太邪门,他不敢明晃晃的敌对,村长这话问的极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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