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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她家里还有两个饭桶,光靠死工资,恐怕熬不到下岗,明年就得喝西北风!
关小言摸着下巴琢磨:嗯,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家里大饭桶会做饭,好手艺焉能浪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先开个小吃摊试试水!
关小言眼神放光地盯着屏幕上亮闪闪的小车,真是刚瞌睡就送枕头,一旦出现风吹草动骑上就跑,谁也抓不住。
关小言退出图片准备看看价格,要是不贵的话,她……对不起,打扰了,她还是回去让人做一个吧!
关小言尴尬地关闭交易屏幕,果然她的体力值只配买些包子馒头,不配买大件货。
买不起就买不起吧,换两个肉包给儿子打打牙祭也好,关小言大方的点了下屏幕,同时两个热乎乎香喷喷的白面大肉包出现在了她的挎包里。
如今住在八大弯,路程比平时回家近了一半,一路上关小言走走逛逛还顺便绕到几个热闹场所考察,等她到家时包里的肉包还热乎着呢。
小洋房的大门开着,关小言前脚刚跨进院子,后脚就听见自家胖儿子那能震塌房梁的鬼哭狼嚎,顺便还有两道耳熟的训诫声音。
关小言赶紧进门,入目一眼便是她那胖儿子团成团从楼梯上滚下来再爬上去,玩得不亦乐乎尖声高叫,旁边两小舅正趴在茶几上写作业,眉头紧皱,不甚其扰。
关磊头疼地揉揉耳朵,暼了一眼楼梯,就这环境还孝顺姐夫好好学习?他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要住这里!
关义一抬头,瞧见自家亲姐的身影,立马如同得遇救星,猛松了一口气,“姐,你可回来了。”
关小言点点头,顾不上询问两弟弟怎么过来了,迅速冲到楼梯口捞起儿子,“啪啪”两个屁股,总算把人打安分了。
“你爸呢?”打完儿子,关小言皱眉问话,准备找今天负责带娃的老子算账。
今日在厂食堂被喂得小嘴油光水亮的关小宝,挺有义气的为爸爸说话:“爸爸干活呢!”
“他干什么活?”
“帮舅舅打地铺。”
“……”关小言放下儿子,警告一声让他乖点,随即“腾腾腾”上楼。
“小言,你回来啦!”刚上二楼,陶铁站在她的房门前笑得烂漫又谄媚。
关小言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个男人搞鬼。
“小磊小义是你喊来的?”关小言笃定说。
陶铁贤惠的迎上去,替关小言摘了包又拍拍衣,“是哒,俩小舅子学习太辛苦了,我让他们住城里来,上学多轻松。”
关小言看了他一眼,恐怕是你轻松吧?放着娃滚楼梯,也不知道多大的心!
关小言顺着陶铁的服侍,挨个进了他为两个小舅子准备的房间,嗬,光溜溜的房间,光溜溜的地铺,他儿子说得真没错,果然是在铺地铺。
“你把人喊来,就让他们睡地上?”关小言蹙眉。
陶铁拍拍胸脯:“没事,地上我都扫过了,不脏。”
“……”这是脏不脏的问题吗?关小言不悦道,“你就不能想办法给他们搞张床?”
“这不是今儿没来得及嘛,不过小言你放心,楼下的老太太说了,咱隔壁过两天要扔家具,我去捡张床回来。”陶铁回得诚恳。
见对方态度良好,关小言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表示接受了他越俎代庖的举动。
陶铁暗暗窃喜,打蛇随棍上,扭扭捏捏的凑到关小言耳边,小声说:“小言,你看这空房间都被俩小舅子住了,晚上我住哪儿啊?”
关小言猛地看向眼底欢喜藏都藏不住的男人:……好呀,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关小言都被气笑了,这脑子……一旦动用起来搞歪门邪道,比谁都灵光,看来做个小吃车也不在话下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样吧,你给我做个东西,要是能做出来呢允许你睡床,要是做不出来,哼哼。”
两声“哼哼”,听得陶铁心惊肉跳,但那前头的话可真美妙,于是他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忙不迭应答生怕人反悔:“行行行小言,我那么聪明,肯定能做出来,小言你快告诉我做什么?”
“等过两天我画张图给你,你照着做就成。”
“好好好。”陶铁把头点得不见重影,不敢慢一秒。
“你……”关小言还想要再说什么,楼下响起白老太的叫喊:“姑娘,小伙子,可以吃晚饭了。”
关小言闻言诧异,原本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问陶铁:“你拜托老太太做饭了?”
陶铁摇摇头,解释:“老太太今儿说过两天请我帮她搬点东西,作为报答她给咱们做晚饭。”
关小言“哦”了一声表示知晓,两人一块儿下了楼。
和家里方方正正四方桌不一样的长方形餐桌上,摆放着几盆菜,其中有陶铁为欢迎小舅子特地带回来的卤肉,还有王素芬今儿从乡下特地带上来的青菜、萝卜、鸡蛋……凑吧凑吧,还挺丰盛。
关小言好说歹说把白老太也请上了桌,五大一小六个人围着餐桌而坐,在窗外黑暗的映衬下,白亮的客厅格外温馨,好似有家的味道。
忽然“咚咚”几声,紧接着响起一道急促的女声——
“婉玗、婉玗……你在家吗?”
白老太听出是白天何慧倩的声音,忙起身开门。
“慧倩,怎么了?”
何慧倩略过屋里不相熟的几个人,顾不上打听,急急的与白老太说:“婉玗,那些家具你还要吗?我和恒民刚过来,看见那几个住户正在搬我家的家具,你若是还想要就赶紧去,恒民正拦着呢,去晚了恐怕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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