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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的盒饭真不错,三毛五一份,还不要粮票。
路平安和罗家栋俩人早早就要轮流去餐车等着买,一人两盒。都不敢等列车员推着小车过来车厢售卖时再买,生怕人家还没到他们车厢时就卖完了。
提起来火车上工作的那些职工的待遇,俩人酸的不行,羡慕的眼珠子都是红的。
别管是列车员、火车司机、还是车上烧水做饭干杂活的,哪个不是正式工?收入高,福利好,还能偷偷捎点儿东西挣点外快,羡煞旁人啊。
别说路平安了,就连罗家栋这个棉厂子弟也比不了人家,那可是铁饭碗中的铁饭碗,没有过硬的门路,再羡慕也端不上。
一路到了京城,原本罗家栋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就赶往北大荒报到,路平安却说是自己还有点事儿,让他等上两天。
俩人提着陕北带回来的小米和红枣当做礼物,厚着脸皮去了吴大伟家借宿。
此时吴大伟已经出发回插队的屯子那边了,就吴大伟父母在家。
两口子很热情,哪怕路平安他们说是来之前已经吃了饭的,吴大伟母亲依然给他们做了一小锅汤面条,还美其名曰——溜溜缝!
年轻的身体好像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吃饱,路平安和罗家栋真是吃过饭来的,可依然能轻松把一小锅汤面吃个干干净净。
至于借宿的事儿,这个好说,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摸清那几个**分子的家庭情况才是让人头疼的。
旁敲侧击一下没问题,可路平安也不能一直拉着罗家栋询问那几家的情况吧?
罗家栋知不知道先不说,关键是到时候那几家遭了贼,傻子也该怀疑路平安有问题了。
为此路平安不得不拒绝了罗家栋同住一屋的提议,夜里遁出院子,直奔那个已经大致确定位置的后勤主任家。
路平安倒是很容易找到了后勤主任的家里,他家里很宽敞,三间正房加一个耳房,算是对得起他的领导身份。
屋里书柜、碗柜、书桌、饭桌、茶几、椅子、沙发等家具齐全,此外还有收音机、自行车、电风扇和缝纫机等,就连暖水瓶都有三个之多,简直堪称奢侈。
最让路平安羡慕的是他家有个相当哇塞的铁炉子,炉子上的排烟管都不是铁皮的,而是正儿八经的铜管,比薄铁皮的排气管要经久耐用多了,羡慕的路平安直流口水。
屋里有人打着呼噜,路平安一开始都没敢有什么大动作,按耐下躁动的心,施展遁地术,只露出一个脑袋,像是降头术中的飞头一般,在屋里四处游走。
有了遁地术的帮助,路平安搜索起地下的时候很容易,别管是老鼠洞还是地下的土坑暗格,都逃脱不了他的感应。
包括墙上,路平安也通通找了个遍。
哪知找了半天,只在一块地砖下找到个木头盒子,里面装了三百来块和一些票证,还有个墙缝里塞了一个纸包,纸包里是几十块钱和十几斤粮票,传说的巨款压根就没见影子。
"难道是大家冤枉他了?这个后勤主任并不是那种贪婪的小人?"
可看着屋里的陈设,想想罗家栋的话,路平安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哪个领导廉洁奉公他们心里有数,哪个狗东西贪污**他们更加心知肚明。
这个问题把路平安难住了——
若是一个人他很有钱,又不能被人知道,所以不能存银行,又没有藏在地下或是墙壁里,那他该怎么样藏钱?
铺到床上当草垫?用铁皮盒子或者罐头瓶装着到野外挖个坑埋了?亦或是藏房梁上?要不然,藏到亲戚家?
发霉了呢?被老鼠咬了呢?被人查出来了呢?亲戚把他家出卖了呢?怎么想怎么不保险。
路平安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明白他家究竟是把钱藏到哪了,难道说是换个假名字存银行了?
不不不,这个方法数额少了当然没问题,数额一旦超出正常范围,立马就会引来关注,这个后勤主任绝不会这么傻。
房梁上不去,床上睡得有人,眼见今晚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
路平安心说我管他三七二十一呢?
三下五除二的把他家的铁炉子连同排烟管一起收进了空间,发动遁地术离开了。
一直回到吴大伟家的杂物室,躺在了铺位上,路平安依然没有想明白那个后勤主任把钱藏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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