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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打的120,我哥他,”霍妤眠是个嘴快的,等她看到云初的表情为时已晚。云初闭上眼睛,心如死灰。也是,他心爱的白月光回来了,还给他带回来一个五岁大的儿子。他哪还有功夫管她死活。一颗心疼的要命,云初双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她蜷缩身体,喃喃出声:“妈,雨眠,我妈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我不想被他们看到我进了医院,送我回去好吗?”温蔓赶紧让女儿下楼备车:“医生说了,你是低血糖加上气急攻心晕厥了,回家休养也好,家里方便,”温蔓:“这件事妈给你做主,我已经给宴州打电话,让他尽快回来,”回去的路上,云初再次提醒,让她婆婆跟小姑子不要插手她跟霍宴州感情的事。再痛,她也要亲手结束掉这一切。回到家之后,霍雨眠母女守了云初一整天,又是喂药又是喂粥。却唯独不见霍宴州回来。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云初稍微恢点力气。好说歹说把婆婆跟小姑子劝回去休息。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短短几天,憔悴的不成人样。挤了牙膏刷完牙,云初把漱口杯放回原地。“啪嗒”一声碎响,漱口杯摔的稀碎。云初缓缓蹲下身来,捡起一块陶瓷碎片,杯子上她跟霍宴州的情侣头像,碎成无数个小碎片。这个杯子,是她跟霍宴在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她在网上定制的。情侣杯,上面的图案是她偷偷靠近霍宴州自拍的一张照片。霍宴州说幼稚,怎么都不肯用。她求了他整整一个星期,最后她伤心哭了一晚上,他才勉强同意用这个杯子。云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爆发。她起身摔了另一个情侣漱口杯,然后把洗手台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摔了干净。她从洗漱间一直摔到浴室。十几分钟后,她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板上,身边散落着各种洗浴用品,玻璃和瓷器的碎片,浴巾,充电线....云初躺在一片废墟中。哭着哭着,突然就笑了。她想过跟霍宴州的以后会有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她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真的好狼狈。同一时间,霍家老宅。温蔓看到自己的儿子终于肯回来,气的不行:“宴州,你怎么照顾小初的,她人进医院了你知不知道?”霍宴州表情淡淡:“医生怎么说?”霍雨眠狠狠瞪了她哥一眼:“医生说嫂子低血糖,加上被你气的,晕厥了。”霍宴州听后,‘嗯’了一声。温蔓忍不住呵斥:“自己的老婆在家里晕倒,是你这个当丈夫的不称职,你这什么态度?”霍宴州:“你们别担心,她没事,”她装的,他最清楚。温蔓把云初的检查单扔给霍宴州,霍宴州扫了一眼。长本事了。不仅跟长辈告状,连医生都骗过了。温蔓把熬好的粥递给儿子,让他赶紧回去看看云初。霍宴州的父亲霍青山呵斥自己的老婆:“你一个家庭主妇你懂什么,男人就应该在外打拼事业,”霍青山:“她云家一个破产千金,要什么没什么,我们不嫌她给宴州拖后腿,让宴州跟她离婚已经仁至义尽了,她别不识好歹。”霍宴州的爷爷阴沉着脸开口:“一个女人,事业没事业,孩子没孩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要她何用!”霍宴州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敷衍了两句,提着保温桶出了客厅。霍雨眠追出来:“哥,那个女人是不是回来了?”霍宴州拉车门的动作停滞。他盯着霍雨眠的表情,问她:“什么女人?”霍雨眠气的双手握拳:“那天晚上你发朋友圈,那个女人还带回一个孩子,我都看到了!”霍宴州眸光一沉:“你是不是告诉你嫂子了?”霍雨眠被自己亲哥的眼神吓到失语。霍雨眠支支吾吾半天,心虚的开口:“我这么好的嫂子,我怕她跑了,我哪敢说。”她嫂子不让她说,应该是想好了对策。霍宴州面部表情明显放松了一些。他警告霍雨眠:“管好你这张嘴,要是让我知道你乱说,以后别想再问我要一分零花钱。”看着自己亲哥离开,霍雨眠气的原地乱蹦。天塌了。她哥真出轨了。霍宴州回到跟云初的婚房,家里冷清的让人不适应。把盛粥的保温桶放进餐厅,霍宴州上楼。进来卧室没见到云初的人,霍宴州脱下西装外套,扯掉领带,松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转身去浴室洗澡。这个时间点不在家,应该在医院照顾她妈妈了。演戏都不会演全套。走到洗漱间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看了眼手机来电号码,霍宴州停下来接电话。电话那端,是谢安宁愧疚的声音:“宴州,你平时工作这么忙,还得跑医院照顾我,你给我办出院吧,我都好的差
;不多了,”听到谢安宁的话,霍宴州疲惫的眉眼慢慢舒展开来:“听医生的再住几天,等你出院我陪你们娘俩逛街,”电话那端,谢安宁语气明显激动:“谢谢你宴州,你跟六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电话挂断,霍宴州放下手机进浴室准备洗澡。打开洗手间的门,入眼一地狼藉,就像被人洗劫过一样。看着敞开的浴室里亮着灯,霍宴州眼神一暗。进来浴室,一眼看到仰面躺在地板上的云初。心里莫名一紧,霍宴州扶起云初上半身,发现她全身冰凉:“就算不开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云初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霍宴州的眼神空洞无一物。她动了动嘴角,没发出声音,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好温暖的怀抱。但已经不再属于她了。霍宴州沉着脸,把云初抱上床。云初往被子里缩了缩,不肯说话。霍宴州起身去收拾,走了几步他折回来,坐在床边。他把云初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他问她:“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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