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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州突然提问,云初手上的动作顿住。稍稍沉默一下,云初异常平静的语气开口:“我想成全你们一家三口。”霍宴州凝视了云初几秒才开口:“云初,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也随你,但我得提醒你一句,离不离婚,你说了不算。”云初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帮霍宴州脱下西装外套。她还欠霍宴州十个亿。如他所说,他是个商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如果她不能还钱,他断然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离开。气氛压抑的厉害,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沉重。霍宴州坐在床边,阴着脸眼睑低垂,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真实的想法。云初盯着霍宴州后背的鞭伤,忍不住眉心紧锁。霍宴州第一次为她挨鞭子,是他坚持履行婚约娶她的时候。霍家长辈嫌弃她一个落魄千金,不能给霍宴州的事业带来助力,会拉低霍宴州的档次,会给他拖后腿。他们预想的没错,他们担心的这些,在她跟霍宴州结婚这三年里,全部应验。只是现在想来,当年霍宴州娶她,也是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的。霍老爷子嫌弃谢安宁家世一般,不惜棒打鸳鸯,他就偏要娶一个破产千金,跟他爷爷对着干。云初越想心里越难受,越想心里越生气,给霍宴州上药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霍宴州后背伤口吃痛,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云初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力道重了。就在这时,管家敲门进来:“少爷,少夫人,今天晚上你们都还没用晚餐,夫人吩咐厨房给你们熬的,趁热喝,”云初收拾药箱,一点胃口都没有:“我晚上吃过了,”她是学中医的,汤里加了中药材,就算放了乌鸡炖煮又有调味料掩盖,她还是能闻到淡淡的中药味。管家上前一步:“夫人的心意,少夫人多少喝一点,”门口的佣人把汤盅端到两人面前,霍宴州接过汤盅一口气喝完。他端起另一份汤盅递到云初面前:“妈的心意,多少喝一点,”云初见管家站在房里不肯走,霍宴州又端着汤盅一直捧在她面前。犹豫了一下,云初象征性的喝了几口。管家满意的带着佣人离开,云初给霍宴州换了睡衣,自己进了浴室。几分钟后,云初裹着浴巾跌跌撞撞的从浴室出来。她来到床边,伸手拽霍宴州的手臂,拼命压住心底的躁动:“快起来送我去医院,”如果她猜的没错,刚刚的汤里加了‘大补’的东西。云初话没说完,被霍宴州一把扯进怀里。云初反应过来,已经被霍宴州压在了身下。感受到霍宴州身体的滚烫,云初呼吸不畅,看霍宴州的眼神开始恍惚重影:“你冷静点,我们刚刚喝的汤里被加东西了,”霍宴州双手撑在云初身侧,被情|欲折磨的猩红的眸子目光沉的吓人:“云初,别躲我。”卧室里昏黄的灯光折射出朦胧的暧昧氛围。云初一头长发铺满整个枕头,因为‘药效’作怪,她整个人呈微醺的状态,美的让人心醉。霍宴州的视线从云初那张醉人的脸庞慢慢下移,最后定格在湿润的锁骨上。眼底的欲|色慢慢铺开,霍宴州忍不住吻了下来。他的吻时轻时重,时上时下,时咬时松,像是在等云初的回应。云初双手撑在霍宴州胸前,被霍宴州吻的全身发软。加上汤的药效,她整个人是恍惚的,凌乱的,无法思考的。霍宴州隐忍了两个多月。一整夜。疯狂。驰骋。...云初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忍着浑身的不适起身,云初想起霍宴州昨夜的疯狂,心尖还在发颤。昨天晚上霍宴州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跟她做了一夜,她得赶紧去买事后紧急避孕药。他跟谢安宁已经复合了,还有了孩子。就算她暂时还没法跟霍宴州把婚离了,她也不能让自己怀上霍宴州的孩子。云初简单洗漱,穿戴整齐的下楼。霍雨眠魂不守舍的过来拉上云初就走:“嫂子你可算是下来了,我哥又被我爷爷跟我爸叫去书房了,”云初看了温蔓一眼:“发生什么事了?”云初原本想问温蔓,昨天晚上的汤里她到底加了什么东西,话到嘴边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温蔓一直很喜欢她,不想看到她跟霍宴州离婚。想来,她是想让她尽快怀上孩子,好稳固她跟霍宴州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温蔓急的团团转:“早上你三叔神色匆匆的过来,不知道跟你爷爷还有你爸说了什么,然后你爸就让管家上楼把宴州给叫下来了,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他们一直在书房里,宴州昨天晚上才被打了鞭子,我实在担心,”云初犹豫了一下,安慰她们:“妈,雨眠,你们先别担心,我过去看看,”霍宴州后背有伤,昨天晚上折腾成那样,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如果再挨鞭子,他估计得进医院了。心疼男人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这么多年温蔓掏心掏肺的对她,霍雨眠无条件的对她好,处处维护她。她不想看她们着急担心成这样。云初走到老爷子的书房走廊,被两名佣人给拦住了:“少奶奶,老爷子有吩咐,任何人不准过去。”云初冷了脸:“你们放心,出了任何事我担着,”见两名佣人还是不肯走,云初出声警告:“我在这个家里地位再低也是主子,我想开除你们,一句话的事。”两名佣人相互对看一眼,只得离开。云初放轻脚步来到霍老爷子的书房门口。她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她只是想确认一下,霍宴州有没有再挨打。书房的门很隔音,云初站在门口什么都听不见。她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把门开了一条缝。门开的同时,霍宴州愤怒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我要娶的人是安宁,不是她云初!”“当年要不是你们从中作梗,我跟安宁早就在一起了,是你们亲手毁了安宁,亲手毁了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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