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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上午的公园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路过的人都会被霍宴州跟云初的高颜值所吸引。霍宴州一身西装,抱着身穿白裙的云初,在外人眼中他们光鲜亮丽无比登对。只有走近了才能看到霍宴州表情的深沉,看到云初脸上的泪痕。就像他们他们的婚姻,表面无懈可击,实在千疮百孔。云初从霍宴州怀里挣脱开来。她擦干眼泪,对霍宴州说:“是三年无爱的婚姻杀死了曾经的我,我不怪你,更不会恨你,因为那是我自己的选择。”霍宴州站在云初面前,他薄唇紧闭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云初过分苍白的小脸。云初耐心的劝说:“宴州哥哥,你心爱的女人已经回来了,你们也有了儿子,你也幸福了,我也想到办法还你钱了,我们好聚好散把婚离了,行吗?”两人对望,双双红了眼眶。霍宴州因为克制,他额头青筋微微凸起,州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他说:“云初,这段时间我确实在照顾安宁母子,但是我没有碰过她!”云初摇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但是你们有一个儿子是永远也抹不去的事实!”霍宴州脚步虚晃的后退一步。他沉默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离婚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一时间无法接受,你可以继续住在你爸妈那里,直到我们之间的问题彻底解除。”云初情绪有点收不住:“霍宴州我不想继续再跟你耗下去了,你爷爷一个电话就让我失去了工作,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跟你们霍家有任何牵扯!”霍宴州走到云初面前,虚扶住她的身体。他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对云初说:“云初,只要你答应不离婚,我保证你的工作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我把财产全部过户到你名下,甚至让我写遗嘱都行。”云初摇头:“我可以丢工作,可以不要钱,但我必须离婚。”霍宴州虚扶云初身体的手垂落,跟着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冷却。再开口,声音已然变了样:“既然谈不拢,我们就没必要再继续谈下去了。”霍宴州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云初站在小河边,看着霍宴州头也不回的离开,气哭了。她隐忍着痛苦,想跟他好聚好散。他却一点也不在乎。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还想把她当遮羞布,把她当摆设,维持他顾家好男人的虚伪形象。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院长借口让云初休息,想变相辞退她。几天后,云初正在家里陪父母说话,投行打来电话告知,说她的珠宝流拍了。“怎么可能!”云初跟她的父母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是异口同声。挂了电话,云初有点着急了:“爸,妈,我给拍卖行的底价并不高,珠宝怎么会被流拍?”许静看了眼自家老公,犹豫着开口:“会不会是有人暗中阻止有意向的客户竞拍?”一定是霍宴州。云初当场给霍宴州打了电话,对方却没有接听。云初拿起包包就要出门,被她父母拦住。云峰劝告他女儿:“就算是他,你找他又能做什么?”云初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许静安慰女儿:“别灰心,再换一家投行试试,”当天下午,云初约见了季遇。季遇听说珠宝被流拍也有点意外。他提醒云初说:“我明天要去趟T国参加个一个学术研讨会,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拜访一下赵国栋先生,他是资深珠宝专家,手里有很多优质客户,说不定可以帮你把珠宝卖掉,”云初连连感谢,不知道说什么好。季遇扶了下鼻梁的眼镜,语气试探:“我听说你要辞职了?”云初愣了一下,纠结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季遇坦然开口:“云初,你专攻的睡眠障碍领域我个人也很感兴趣,如果可以,我邀请你来我们帝京私人医院,”稍稍停顿了一下,季遇说:“我们家医院跟国际接轨,不仅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舞台施展你的专业,我可以确保你在我们医院工作不被任何人打扰,”云初感受到了季遇的诚意。她没有推辞:“谢谢季师兄,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找你的。”第二天上午,云初冲了几张购物卡,按照季遇给的地址过来找赵国栋先生。当务之急她得先把珠宝卖了,准备好现金。如果霍宴州不同意,她就只能豁出去跟他打离婚官司。就在云初根据地址找到七号楼时,意外遇见了谢安宁。云初看了眼谢安宁身后的单元楼,再看看手机里的地址,忍不住皱眉。没想到,赵国栋先生跟谢安宁住在同一栋单元楼。谢安宁在看到云初的第一时间,给霍宴州发了消息过去。她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找云初,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等会儿霍宴州过来,也不能怪她。“云医生,好巧。”谢安宁主动走到云初面前,故意叫她‘云医生’。云初停下脚步,故意刺激谢安宁:“
;谢小姐,请称呼我霍太太,”如果谢安宁能劝霍宴州跟她把婚离了,她谢谢她。谢安宁肺管子被云初捅了一下,脸色自然变了样。见云初想走,谢安宁伸出手臂拦住她:“云医生,有些话我不瞒你说,虽然我离开宴州六年,但是我跟他之间一直没有断过,”云初反问:“既然如此,霍宴州娶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来阻止?”谢安宁拢了拢烫染的长发:“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我跟宴州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宴州很爱我跟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他娶你是被霍家长辈逼的,他结婚就当在完成一项工作,他有很多迫不得已,我理解他。”云初:“既然理解,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谢安宁笑笑:“是宴州说心疼我们母子一直在国外生活,他说他受不了跟我们娘俩两地分居,是宴州求我带着儿子回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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