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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的家。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从谢安宁母子回国那一刻起,她从不甘到歇斯底里再到绝望。她为了能跟霍宴州离婚,她想尽办法。而霍宴州从来没想过解决问题,他一直都在想办法‘解决她’。爱了这么多年,想把霍宴州从她心底连根拔起确实不容易。但是坚持维系这段婚姻,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希望她的成全,能换来所有人的体面。第二天上午,云初昏昏沉沉中被电话铃声吵醒。“嫂子,你把家里重新装修了?”听到霍雨眠的声音,云初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云初试探着问霍雨眠:“你去找我了?”听到霍雨眠说看到装修公司在运送料子,暗暗松了口气。她昨晚临走前提醒过谢安宁。那个女人应该不会蠢到在霍宴州没回来之前,让霍家人发现她搬去了她跟霍宴州的婚房。婚房这边,霍雨眠挂了电话。陆裴野拦住一个工作人员再次确认:“你确定委托你们装修的人姓云?”那名工作人员把装修合同找出来,指着右下角的签字:“没有家主同意,我们是不可能进来施工的。”看到云初的签字,陆裴野相信了。陆裴野拉着霍雨眠上车:“不行,我得给你哥打个电话,”陆裴野给霍宴州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陆裴野:“云初把你们住了三年的婚房重新装修了,这事你知不知道?”电话那端,明显愣了几秒。紧接着,霍宴州的声音传过来:“她应该是想重新装修一下,搬回来住。”他临出差前跟云初说的那些话,云初一定听进心里去了。没有他点头,京市任何拍卖行都不会收她那套珠宝。拿不出来十个亿,她就没法办跟他离婚。这段时间他不在,她应该想通了。霍宴州语气淡定:“房子是我们两口子在住,她想怎么折腾都随她。”电话挂断,霍宴州起身倒了杯酒。他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酒杯,脊背挺拔的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异国的夜景。短暂的犹豫过后,霍宴州点开云初的微信聊天框。消息还停留在他出差前那天晚上他给她发的消息。盯着手机屏幕,霍宴州心情莫名有点烦躁。从前他每次出差,虽然云初不怎么给他打电话。可是给他的消息一天到晚就没有停的时候。自从谢安宁母子回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给他发过消息。就算装修房子,愿意搬回来了,她也不愿意主动跟他说一声。短暂的犹豫过后,霍宴州拨通了云初的手机号码。电话接通,霍宴州紧绷的面部表情慢慢松动:“听说家里重新装修了,”电话那端,云初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二楼主卧跟你的书房有密码间,里面有你很多贵重物品,我没动,”时隔多天,听到云初乖巧的回应,霍宴州的语气也不自觉温柔。同时也做出了让步:“你工作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别自己去找爷爷,等我回去再说,”云初:“不用了,我已经把工作辞了。”霍宴州握紧手机的手紧了紧。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开口安慰:“辞了就辞了,你是我太太,本就不用那么辛苦,等这次回去把我副卡给你,”电话里,云初语气平平静静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等你回来再说,”云初没有拒绝,霍宴州忍不住勾起嘴角:“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结婚三年,他几次把副卡给云初,她都没有要。看来谢安宁母子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她开始关注他的财产了。云初答非所问:“我妈叫我出去吃饭,没什么事我挂了,”霍宴州点头说‘好’,云初挂了电话。下午四点不到,京市国际机场入口。云初刚跟季遇通完电话,看见谢安宁径直朝她走来。云初忍不住皱眉。谢安宁却喜笑颜开:“云小姐,听说你四点多的航班,我特意过来送送你,”云初敷衍的说了声‘谢谢’。谢安宁走到云初面前来,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谨慎。“云小姐,其实就算你不主动,宴州早晚有一天也会跟你离婚的,既然你决定放手,我希望你能离开的彻底,”云初慢慢冷了脸:“你这话什么意思?”谢安宁:“我希望你这次出国,永远都别再回来了!”云初突然就笑了。是冷笑。她抬腿朝谢安宁走近一步:“谢小姐你别忘了,我跟霍宴州还没有真正离婚,请收起你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谢安宁眼神一阵闪烁不定:“你想反悔?”云初一字一顿提醒谢安宁:“谢安宁,我想干什么想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你无权过问,有本事就让霍宴州跟我把婚离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云初离开前,故意给谢安宁一个挑衅的眼神。
;从她知道霍宴州跟谢安宁复合还有了孩子。她几乎去掉了半条命。从今以后,她只为自己而活。她得拼命赚钱把那套珠宝赎回来,她得让父母有个幸福的晚年,给弟弟做个好榜样。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跟她没有关系了。谢安宁站在入口处,看着云初头也不回的离开,难掩心中的嫉妒。论年龄,云初比她小好几岁。论脸蛋跟身材,她更是没法跟云初比。她站在云初面前,虽然从头到尾一身名牌,却被云初衬的越发的寒酸。虽然云家破产,但云初从小被父母富养长大,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份浑然不知的优越感,是谢安宁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第二天傍晚,霍宴州回国。司机启动了车子:“少爷,老爷子让您先回老宅一趟。”黑色的宾利后排座椅,霍宴州偏头,视线定格在给云初准备的礼物:“先回家。”上飞机前,他给云初发过消息。这个时候,云初应该在家里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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