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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拉回了霍宴州的思绪。电话是温蔓打过来的,让他晚上带云初回老宅吃团圆饭。霍宴州拒绝了。他说以后他跟云初年三十在云家过,初一回老宅。温蔓倒是没说什么。中午的时候,云家一家三口正在准备年夜饭,云初回来了。云川接过黑色密码箱:“姐,你把珠宝赎回来了?”许静让儿子把珠宝放进她房间。她拉着云初进了餐厅:“小初你说实话,这套珠宝你是怎么赎回来的?”卖珠宝的钱还在她手里攥着,她知道女儿身上没钱。云初安慰父母说:“爸,妈,这套珠宝是霍宴州高价赎回来的,”她没告诉父母这套珠宝其实霍宴州已经赎回来很多天了。也没跟父母说,她是如何咽下委屈,克服心理,用最不堪的手段从霍宴州手里把这套珠宝拿回来的。许静跟云峰相互看了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午的时候,云初在厨房帮忙蒸米糕,霍宴州提着医药箱来了云家。云川看到霍宴州,生气进了自己房间。许静跟云峰虽然脸色不是太好,但也没有赶人。霍宴州在云初父母面前,永远那副谦卑礼貌的样子:“爸,妈,新年好,”许静点了下头扭头进了厨房。云峰‘嗯’了一声把蒸好的馒头放去餐桌上冷凉。云初没等霍宴州开口,把霍宴州带进房间。今天过年,她不想给家人添堵。给霍宴州上完药,云初收拾药箱:“你回去跟长辈解释一下,我妈刚出院不久,我想陪家人过个节,”霍宴州优雅的扣着衬衫的纽扣:“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今晚我们在这边过,”云初有点意外:“你不怕你爸跟你爷爷生气?”霍宴州伸手拢了下云初的长发:“不用管他们。”云初没有说话,转身出了房间。她就知道他过来,不是单纯的找她上药。云初进厨房给父母帮忙,霍宴州进了云川房间。云川正坐在桌前摆弄着一个电脑主板,看到霍宴州进来,把耳机塞进耳朵里。霍宴州扫了眼云川捣鼓的东西,用手指勾掉他耳朵上的耳机:“这种情况应该是外设的led灯耐压不好,你换一个再试试,”云川豁的起身:“用你管?”霍宴州提醒云川:“礼貌点,叫我姐夫,”云川攥紧拳头:“你不是我姐夫,你是欺负我姐的混蛋!”霍宴州扣住云川的肩膀:“上次我不小心伤了你手腕,说说看,要怎样才肯消气?”云川咬牙切齿:“除非让我把你手也给折断!”霍宴州把左手伸给云川:“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云川根本不跟霍宴州客气:“这是你自找的!”话音刚落,房间里一声骨头错位的闷响。霍宴州痛到闷哼出声,云川终于顺了这口恶气。霍宴州看了眼门口的云初,忍着手腕的剧痛走到她面前。他说:“我欠小川的这一下我还了,这件事能过去了吗?”云初答非所问:“楼下有家私人骨科医院,我带你去拍个片子,正下骨,”她跟她家人在霍宴州身上吃过的亏,受过的委屈,在她心里,永远都不可能过去。一个多小时后,云初跟霍宴州出了医院。云初劝霍宴州回老宅。霍宴州沉了脸色说:“云初我们是夫妻,大年三十我们分开过,你让我怎么面对家里的长辈?”云初想怼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又把霍宴州给带回了云家。云家人为了能好好过个节,刻意不去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一顿团圆饭,吃的也算顺利。云初跟霍宴州离开云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小区门口的人行道上,霍宴州牵起云初的手。他对云初说:“我跟小川之间的事情算扯平了,那套珠宝也给你了,以前的事情我们一张纸掀过去,好吗?”云初敷衍的点了下头,说:“好。”过去的,过不去的,最终都会过去。只是她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内耗自己了。她要阳光鲜活,要努力灿烂。霍宴州看云初的眼神,眼底有化不开的温柔:“刚吃完晚饭,我陪你走走?”云初犹豫了一下,点头。霍宴州牵着云初的手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他修长的身高一身深色西装搭配黑色长款大衣,矜贵又帅气。云初茜红内搭外面一件米色长款大衣。一阵冷风吹过来,乱了云初一头长发,掀起她大衣的衣角,撩起她一抹裙摆,像冷风中勇敢绽放的玫瑰。昏黄的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他们身后,黑色的宾利缓缓跟着。马路对面的白色轿车里,谢安宁嫉妒的双眼发红。她偷偷在儿子耳边交代了几句,熊孩子听话的打开车门。霍宴州见云初穿着高跟鞋越走越慢,他突然弯腰把人打横抱起。他对云初说:“在我面前不用逞强,累了就告诉我,就像以
;前一样,”云初垂眸没有接话,霍宴州抱着云初走到车旁。就在司机打开车门,霍宴州准备抱着云初上车的时候。谢宴辞突然跑到霍宴州面前,抱住他的腿:“爸爸~”霍宴州不动声色的把云初放下来。谢安宁追上来,对着谢宴辞的屁股就是两巴掌:“你这孩子,妈妈都教了你多少次了,不准叫爸爸,”“爸爸我不要跟妈妈回家,我就要爸爸陪我放烟花,”谢宴辞抱着霍宴州的腿哭闹。见霍宴州不抱他,谢宴辞转身爬进了霍宴州的车里。谢安宁一副为难的样子:“宴州,我力气不大,要不你把儿子给拽下来吧,”谢安宁说完,偷偷观察着云初的反应。霍宴州已经跟霍家长辈承认了跟她儿子的亲子关系。他曾承诺过她,不会对任何人泄露她儿子的真实身份。现在她儿子当着云初这个女人的面叫他爸爸,他不认也得认。霍宴州复杂的眸子紧盯着云初的表情。他说:“我给你叫辆车,你先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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