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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安然无恙。
小侍眼睁睁看着公子随意地从怀里掏出来一盒胡粉,指尖轻捻将那抹颜色重新压住。
拿自己的清白去反抗婚事,许母绝不会想到许知久会用这一招。
没有人会做这种自损名节的事情。
……
红烛摇曳。
梦中的场景总是叫人沉浸其中。
少女一遍遍地哄着他,一步步耐心地教他,“从这里开始描,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许知久放下手中的笔,问:“如果我编造我们厮混的事情,你会怎么想?”
“编造?”姜眠只当他在开玩笑,指尖顺势捏了捏他的脸,“可我们本来就在厮混啊,要亲亲看吗?”
许知久轻颤着睫,显然是想要这个问题的答案。
姜眠停下动作,认真思考了下他的问题,随即唇瓣亲昵地蹭了蹭他颤动的睫毛,“放心,我不会介意的,不过为什么要说厮混这种词?”
许知久:“真的不介意?”
姜眠不解,但还是回答:“真的。”
问题的答案往往需要凭借事实说话。
科考成为秀才的姜眠等到放榜才回来,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被锁住马车里,还将要面临许家父母的问话。
如果不是许知久安排小侍递了消息,她都不知道她把许家小公子给睡了。稀里糊涂和许家人保证以后会对许知久好,这才得空去找许知久问个清楚。
屏退小侍,房间里只余下他们两人。
摇曳的风铃花也不过如此,仅仅是一个月不见,许小公子的容貌始终叫人惊叹不已。
他额间垂落的短金流苏细长,浓墨色的眼睫抬起,毫无杂质的视线落在姜眠的身上,嗓音好听,“我知姑娘定能考中归来。”
在外人看来沉稳的许小公子又近了些,指尖小心勾住姜眠的手,只字不提栽赃陷害的事情,始终光风霁月。
亲昵的举止不同寻常,好似自从上次互表心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的眼底带着担忧和关心,“近些日子过得可还好?好像又瘦了些。”
“我还好。”姜眠低头看着面无异色的许知久,咳嗽一声,“不考虑先和我解释一下吗?”
姜眠并没有动摇想离开这里的念头,但也不代表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反复思考过后,打算这次回来问清楚许知久的态度再做决定。
但是回来的一切就好像跟有预谋一样,她像是落入了设计好的圈套,许知久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踏板。
姜眠搓了搓指尖,叹气:“你的计划我不是不能配合你,但你应该提前和我好好商量,而不是欺骗我,让我以为你喜欢我。”
据许母的话来看,许知久守宫砂被毁是由她造成的,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做那种事情,明摆着是让她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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