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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苏容与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依旧面带微笑,用温和而轻柔的声音回应道:“谢师兄,你自己也受了伤啊,不如就让我先来帮你擦拭一下伤口处的血迹,上好药再说吧。”尽管话语充满关切之意,可他的双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面对如此执着的苏容与,谢怀舟无奈之下只好暂且作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延澈抱着受伤的沈砚初逐渐远去,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纪延澈抱紧怀中昏迷不醒的沈砚初,步伐匆匆地走到掌门跟前,语气坚定且急切地说道:“老丈人,请您速速带路前往沈砚初的房间,我要尽快为他治疗伤势!”
掌门露出欣慰的神色,心里想终于有一个女婿明白了自己儿子的价值。他又望向谢怀舟,心中叹息,朽木不可雕也,将来有你后悔的。
纪延澈小心翼翼地将沈砚初放在床上。不一会儿,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修者走进来,她正是太乙宗凌云峰峰主的首徒霁禾。
霁禾看着床上的沈砚初,心中暗道:“我怎么可能擅长治疗救人啊,我不过是因为熬夜看某棠而意外穿越到自己写的小说里罢了。”
掌门见霁禾迟迟不动,催促道:“小初刚经历了雷劫,你快给他看看。”
霁禾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检查沈砚初的伤势,情况看起来非常严重。
她心中暗自吐槽:“这角色原本是个炮灰,怎么还活着?纪延澈不去关心自己的小受,抱着这炮灰做什么?真是不可喻。”
按照原主的记忆,霁禾从储物袋中取出几瓶治疗外伤的药物,故作镇定地说:“沈师兄并无大碍,只是一些外伤,休养一段时间便会好转。”
纪延澈闻言,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但他的目光仍旧紧盯着沈砚初苍白的面容,心中担忧不减。他知道,即便霁禾如此说,沈砚初的伤势定然不轻。
“那就麻烦你了。”纪延澈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霁禾点了点头,开始小心翼翼地为沈砚初处伤口。她的手法虽然不够熟练,但胜在用心,每一处伤口都被她仔细清洗,敷上药膏。
掌门在一旁看着,心中对霁禾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他知道霁禾并非医修,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已属不易。
“你们先照顾小初,我再去看看怀舟。”掌门说罢,转身离开房间,结果又折步回来,朝着纪延澈说道:“延澈,这些天你就留下来好好陪着小初,总归是小初道侣,你在,我很放心。”说罢,留下纪延澈和霁禾在沈砚初的床边。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沈砚初微弱的呼吸声和药瓶轻轻放置的声音。纪延澈坐在床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沈砚初,而霁禾则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沈砚初能够挺过这一关。
时间悄然流逝,沈砚初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纪延澈见状,心中稍安,对霁禾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看来沈师兄的情况已经稳定了。”霁禾轻声说道,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但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纪延澈安心。
纪延澈点了点头,他站起身,对霁禾说:“辛苦你了,霁禾小师妹。我会在这里守着小初,你先去休息吧。”
霁禾摇了摇头,坚持道:“我不累,我在这里陪着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两人就这样守在沈砚初的床边,直到夜幕降临,直到沈砚初缓缓睁开眼睛。
“小初,你醒了。”纪延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沈砚初虚弱地笑了笑,他的目光在纪延澈和霁禾之间转了转,最后停留在纪延澈的脸上。
“我靠,这个冷面男怎么在这,还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在苏容与身边,夭寿啦,夭寿啦。”沈砚初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心里早就百转千回。
“那个什么,我感觉我差不多了,你们两个可以先离开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沈砚初轻声说道。
霁禾听到这,忍不住在心底给沈砚初翻了个白眼,装什么绿茶男!
沈砚初看着霁禾那丰富的表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霁禾懒得管这绿茶,闻声就走。
“我是你道侣,你如今受伤,我应在旁边伺候。”纪延澈说道。
“夭寿啦,夭寿啦,谁要和你这个冷面男做道侣。”沈砚初心里想着,又怕得罪纪延澈,只好将求助的眼光转向霁禾。
霁禾耸耸肩,心想,“臭绿茶装什么,勾引我儿子,活该被雷劈。”随之,溜之大吉,徒留沈砚初一个人在空气中寂寞。
谢怀舟,你最好了
在沈砚初的百般劝慰下,纪延澈终于同意离开,让他独自休息。沈砚初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却知道,自己表面的伤势虽重,实际上不过是些皮肉之伤。更让他感到惊喜的是,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异常强壮,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心间涌动。
“怪不得谢怀舟总是沉迷于修炼,这种力量充盈的感觉,真是让人难以抗拒。”沈砚初心中暗自感叹。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新生的力量之中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谢怀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沈砚初不禁在心底哀叹,这才刚刚送走了一尊大佛,又迎来了另一位。他真的希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
谢怀舟坐在沈砚初的床沿,低着头,眼眶微红,活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沈砚初注意到他的异样,好奇地问:“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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