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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舟的目光率先落在了沈砚初腰间那根明晃晃的鞭子上,随后视线又迅速转移到了江思妄手中握着的那个小巧玲珑的铃铛。刹那间,他的脑海中如闪电划过,浮现出了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那不正是沈砚初之前送给他的那本书中的第28页所描绘的场景吗?
谢怀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住了。他完全无视了沈砚初投过来的求救目光,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站在一旁的纪延澈情况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初,你送给江思妄的这个铃铛可真是漂亮得很呐!”纪延澈强压着心头的不满,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但其中蕴含的酸味却早已弥漫在了周围的空气中,任谁都能嗅得出来。
沈砚初这下子彻底慌了神儿,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绝对得罪不起的大佛啊!他手忙脚乱地赶紧拿起身旁的另一个铃铛,陪着笑脸说道:“你要是喜欢,我马上再给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就是啦!”
江思妄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之情,他柳眉倒竖,喊道:“纪延澈,你绝对不许收下它!”
纪延澈闻言,剑眉一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收呢?”
话音未落,两人便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瞬间缠斗在了一起。一时间,剑气纵横,掌风呼啸,场面好不热闹。
而与此同时,一直紧紧缠绕在沈砚初腰间的那根鞭子,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心意般,竟然缓缓松开了束缚。
沈砚初见状,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他眼疾手快,趁着江思妄和纪延澈打得难解难分、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一把拉住身旁谢怀舟的手,拔腿就跑。
一边跑,沈砚初还不忘焦急地催促道:“谢怀舟,快点带我御剑飞行啊!”
然而,谢怀舟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帮。”此刻的他,心里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别扭些什么。
见谢怀舟如此态度坚决,沈砚初心急如焚,但又无可奈何。无奈之下,他只好放低姿态,苦苦哀求道:“谢怀舟,求求你帮帮我吧!”
也许是被沈砚初诚恳的请求所打动,谢怀舟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只见他轻叹一声,不再犹豫,伸手拉起沈砚初,转身踏上飞剑,疾驰而去。
飞行途中,沈砚初始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实在想不通谢怀舟为何会一直生着闷气。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谢怀舟的衣袖,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铃铛。
“谢怀舟,这个送给你。它可比江思妄和纪延澈的礼物要贵重得多哦!”沈砚初满脸期待地将铃铛递到谢怀舟面前。
谢怀舟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这个铃铛无论是花纹的雕刻工艺,还是内部镶嵌的那颗夜明珠,都堪称极品,价值不菲。
“又刷到一波好感,我记得原著里苏容与那啥的时候就喜欢这种会发出声音的小玩意。”沈砚初偷乐着。
谁做大谁做小
“妙哉妙哉!”太乙掌门眼中放着光,乐呵呵地看着一排坐得笔直的谢怀舟、纪延澈、江思妄,心里那个美啊:“哈哈,我这几个女婿总算是开窍了!和我儿搭配得天衣无缝,简直是天作之合!”说着,还不忘得意地朝着沈砚初眨了眨眼。
“太棒了!”苏容与在一旁偷笑,看着沈砚初被江思妄和纪延澈夹在中间,那叫一个暗爽:“哈哈,总算是摆脱了这些‘热情’的基佬,沈砚初,你的‘幸福生活’要开始了!”
“太气人了!”霁禾自从和苏容与夜谈沈砚初后,两人成了知己,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她咬牙切齿道:“沈砚初这个狡猾的小绿茶,就知道勾引我儿子,真是早点下线才好!”
“惨了惨了!”沈砚初左右看看,一边是面无表情、心机深沉的纪延澈,一边是喜怒无常、病娇变态的江思妄,心里直呼不妙:“我说二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你们不应该是在苏容与的身边才对吗?”转头又看向对面的谢怀舟,感慨道:“还是你靠谱,剑道魁首就是不一样,至少看起来正常多了。”
就这样,几个人各怀鬼胎,气氛诡异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终于,太乙掌门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哈哈,想必纪小友和江小友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和我儿订下婚约,各位的眼光真是让人佩服,都是顶尖中的顶尖啊。”
掌门又转向谢怀舟,笑眯眯地说:“还有怀舟啊,你和小初自幼就有婚约在身,但是我和小初都是比较公平的人,你们三人将来谁做大谁做小,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沈砚初心想:“臭老头,你可害惨我了。”接着好情绪,试图忽悠掌门:“我听说这‘大’和‘小’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大’要当家,‘小’要受气,这些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怎么能被困在这些条条框框里呢?”
“果然绿茶无疑。”霁禾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小声地嘀咕着,语气中充满了对某人行为的不满与鄙夷。
就在这时,江思妄突然开口说道:“谁要和这两个人分享啊,一个冷得像冰块一样,整天摆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另一个呢,则呆得像块木头似的,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本少爷我自有本事把你抢到手里!砚初,你就放心吧,根本不用为这些事情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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