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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究未再多言半句,只是抬起右手,轻柔地拍了拍沈砚初的肩头,随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渐行渐远,只留给众人一个令人难以琢磨的背影。
一直在旁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江思妄见此情形,当即伸出食指指向谢怀舟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大声叫嚷道:“谢怀舟,你摆出这么一副姿态究竟算怎么回事啊?难不成……你这是在暗地里吃某人的醋吗?”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池塘中的一块巨石,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观望。
谢怀舟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吃醋?我怎么会吃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但随即又恢复了那种高傲的语气,“我只是在想,沈砚初,你今晚可能会后悔你的选择。”
沈砚初那个心大的,根本没想那么多。为了能好好安心度过一晚上,他觉得牺牲一下谢怀舟没什么问题。
他们居然玩这么大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降下,遮盖住了白日的喧嚣与繁忙。
客栈外的街道逐渐变得冷清起来,而客栈内却热闹非凡,一盏盏灯火依次亮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在一间客房里,谢怀舟与纪延澈相对而坐,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显得格外遥远。他们分别坐在床的两角,中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界线横亘其中,将他们彻底隔开。
此刻的氛围凝重而压抑,仿佛两人是彼此命中注定的过敏原一般,稍一靠近便会引发剧烈的反应。
只见二人紧闭双眼,谁也不愿先开口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静得出奇,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虫鸣声,稍稍缓解了屋内的沉闷气息。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沈砚初悠然自得地躺在床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江思妄则站在床边,双手轻柔地放在沈砚初的肩膀上,熟练地揉捏着。她的动作恰到好处,力度适中,每一次按压都能精准地击中穴位,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嗯嗯啊啊……”随着江思妄的按摩,一连串惬意的呻吟声从沈砚初口中传出。那声音此起彼伏,婉转悠扬,听起来简直享受至极。
然而,这些声音并没有被厚厚的墙壁完全阻隔。它们轻而易举地穿过了木板间的缝隙,如同一股清泉般流淌进了纪延澈和谢怀舟所在的房间。
原本就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屋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响,顿时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尴尬。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原来是霁禾和苏容与正鬼鬼祟祟地趴在墙边,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试图听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师兄,是我的幻听吗?我怎么好像听到沈砚初在喊轻点啊?这……这也要叫这么大声吗?”霁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刻意压低声音,满脸疑惑地扭头看向身旁的苏容与,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确认。
苏容与同样一脸惊愕,他侧耳倾听片刻后,轻声回应道:“霁禾师妹,我也听见了。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放纵不羁。”
霁禾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咋舌道:“不是吧,他们居然玩这么大?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两人一边竖着耳朵继续聆听那断断续续传来的呼喊声,一边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挥想象力,脑海中勾勒出各种可能的场景。
而此时,谢怀舟正双目紧闭,端坐在地上静心打坐。然而,那些此起彼伏的声音却如同一根根细针,不停地刺痛着他的耳膜。尽管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眉头还是忍不住微微皱起,心中的怒气也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渐渐地升腾起来。
不过,他深知此刻必须要维持住表面的镇定,于是依旧调整着呼吸,使之保持均匀平稳,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相比之下,纪延澈就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了。当他听到那些声音时,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之情,犹如一颗毒草的种子迅速在心底生根发芽。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原本俊朗的面容上悄然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更是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深深的失落。
终于,纪延澈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他嚯得一下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着沈砚初所订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前,他毫不迟疑地伸手用力一推,房门应声而开。此时的纪延澈面色阴沉,强忍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气,厉声喝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屋内的沈砚初和江思妄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惊得目瞪口呆,两人皆是一脸错愕地望着门口的纪延澈。
江思妄那只原本搭在沈砚初腰间的手,此刻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悬在了半空中。整个场景看上去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
面对纪延澈的质问,江思妄却显得满不在乎,她轻挑眉毛,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当然是在按摩啊,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嘛?”说罢,嘴角还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哼!最好只是按摩而已。还有小初,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再让江思妄这样碰你,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纪延澈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警告道。他的眼神犹如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沈砚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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