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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之下,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卒,也分辨不出来这些人到底死了多久。
当一切准备妥当,林枫才一挥手:“去禀报赵大人,就说钱家被匪寇入侵,满门被杀。”
“我等赶来诛杀了匪寇,却不能救出钱家,请赵大人治罪!”
其余的林枫麾下兵卒配合他,开始大声呼喊,模仿搏杀之声,将戏的最后一步做足。
熊熊烈火已经蔓延到了后院,林枫望着烈火中的钱宅,轻声道:“钱家主,咱们的恩怨,了结了……”
黎明时分,宁远县城内的混乱终于平息。
城内四处起火,民宅烧毁十余座,好在没有百姓因此遭难被烧死。
另有趁乱盗窃、抢劫者十余人,被统统缉捕。
最严重的当数钱家,偌大的府邸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除了后院少半部分保存下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留下。
宁远县城,府衙。
知县赵勤长吁短叹,道:“唉……都死了,一个都没留下?这群匪寇当真凶残!”
刘开头上包着纱布,苦着脸。
“大人,想必是那些匪寇故技重施,要用迷药迷倒钱家,没想到钱家早有防备,匪寇才生出了杀人之心。”
主簿夏言点了点头,顺着刘开的话往下说:“刘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好在林大人他们去得及时,将匪寇全部诛杀了。”
“这最凶狠的一伙匪寇被诛杀,以后,咱们宁远县终于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知县赵勤点了点头,往堂外看了一眼,皱眉道:“怎么林大人还没回来?他忙了一夜也得休息休息不是?夏大人,你去派人寻他一寻。”
夏言领命,快步离去。
县尉司马朗却忽然开口,说道:“赵大人,我
;觉得昨晚的事情不对劲。”
赵勤闻言微微一怔,问司马朗:“司马大人此话何意?有什么不对劲的?”
司马朗眉头紧蹙,给赵勤、刘开分析。
“其一,匪寇先是在四城放火,又在县衙放火,训练有素。”
“其二,钱家的护院可不少,匪寇却能迅速屠戮钱家上下。”
“其三,林大人赶去钱家的时机,是不是太凑巧了?”
“其四,为何林大人一个匪寇活口都没剩下……”
司马朗还未说完,赵勤将他的话打断。
“司马大人,停!”
赵勤不满地盯着他,问道:“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你不会想说,钱家惨案与林大人有关系吧?”
司马朗微微颔首,直言不讳。
“不满赵大人,我正有此意,林大人领兵进入县城才几日?钱家就被灭门?您不觉得这太凑巧了么?”
赵勤笑了,被司马朗气笑的。
他少见的黑了脸,说道:“司马大人,你往日查案缉凶本官从不过问,可你不能胡乱怀疑诬陷好人!”
“林大人是本官请来的,为的是平息匪寇,要真论起来,还不是因为你司马县尉抓不住匪寇?”
司马朗与赵勤越说火气越大,眼见着要争吵起来。
恰好,方才离去的夏言回来了。
“赵大人!赵大人!林大人他们回来了,林大人正在县衙外请罪呢!”
什么?赵勤顾不得与司马朗置气,询问夏言:“怎么回事儿?林大人请什么罪?”
夏言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林大人说,他没有保护好县城百姓,虽全歼了匪寇却让钱家全家蒙难,请赵大人责罚!”
赵勤一听,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司马朗:看看!这就是被你诬陷的人!没能救得了钱家,愧疚地请罪,他能是歹人?
谁家歹人又是剿匪,又是亲自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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