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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一直在吹,吹得槐树上枯黄的落叶纷纷落下,不少叶子落在她的头上,她也不去摘,就气鼓鼓地瞪着他。
她整个人看起来跟画中的仙女似的,活色生香的叫人挪不开眼。
解堰心中微动,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看,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自己察觉不到的一丝温和语气道:“时候不早了,地里活计繁重,你走这么慢,你的活要到什么时候才开始做?”
黄芪花
乔希瑶觎着他的脸色,看他神色缓和了很多,站直身体说:“村支书只说让我给麦地锄草,又没说让我锄多少,我就算中午去锄草,也没人说我什么。”
解堰狭长的眼眸微眯,说了句:“随便你。”
掉头就要走。
乔希瑶急了,拎着锄头跟上他,“你等等我啊,你这人也真是的,村支书让你跟我一起干活,他的意思你不明白吗?”
“你说说,他是什么意思?”解堰回头问。
“你明知故问。”乔希瑶大步追上他,在他身后说:“我的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村支书让你跟我一起干活,不就是想让你帮帮我。”
“哦?他有那个意思,我怎么不知道。”解堰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你!”乔希瑶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暗自嘀咕,“我都已经拿一大条鱼赔礼道歉,你对我还这么冷冰冰的,真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解堰:
解堰心里一阵冷笑,停下脚步道:“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要跟不上我,你的活自己做。”
这是要帮她干活啊?乔希瑶眼睛一亮,顾不上劳累,扛着锄头飞快往他所在的位置爬。
眼看快走到他得位置了,他长腿一抬,往上走了两步。
乔希瑶:
什么意思,故意玩她是吧?
可地里的活还真需要他帮忙,为了让他帮自己干活,乔希瑶忍了,快速往他所在位置走去,结果他又往上挪了两步。
乔希瑶恨恨地瞪他一眼,就不信自己追不上他,铆足劲儿往山道上爬。
解堰始终保持着离她两步远的距离,一步步往山顶上爬。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爬了大半个小时,乔希瑶实在追不上,又累得慌,干脆不追了,停在一处地坎上,坐在路边的荒草剁上休息。
解堰听见身后没动静了,回头看见她坐在地上,双目望着对面的黄土高坡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对面一眼道:“时候不早了,你这样走走停停,要到什么时候才到分给你的地里?”
乔希瑶偏头看他,乌黑的眼眸里漾着些许水汽,“我走不了,要歇一歇。你不用管我,你自己走吧。”
她的神情语气,配上眼里的水花,看起来特别柔弱无助,有那么一瞬间,解堰自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他面无表情道:“村支书让我跟你一起走,我要负责你的安全,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行。”
“我让你等我,你偏不等我,这会儿我走不动了,你又说要负责我的安全,你少假惺惺了。”乔希瑶揉着自己爬山道爬得太快而酸痛的双脚,气哼哼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对,她之前误解解堰杀了人,尽管她赔礼道歉,但这个人,应该没那么快消气。
换位一想,要是她做了好事,反被人污蔑成杀人犯,别说赔一条鱼,就是对方低头哈腰,赔许多钱,她也不一定消气,原谅对方。
这么一想,她心里那点委屈烟消云散,不过这姓解的闷声不吭整她,她现在还生着气呢,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解堰没说话,往回走了两步,站在她身边,一边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帮她遮挡阳光,一边静静等着她休息好。
他突然走到乔希瑶身边,把她吓了一大跳,眼神戒备道:“你干嘛啊?”
解堰一声不吭,狭长的双眸定定看着对面的山坡,那里正有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在秋收。
他不说话,个子又很高大,站在乔希瑶身边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乔希瑶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了,想从地上站起来,刚一动,腿却发麻,噗通一声,又重新坐回在原地。
解堰听见声音低头,看见她一脸窘迫的模样,冷峻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笑意,想了想,朝她伸手,“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这么好心?”乔希瑶一脸戒备。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解堰刚才还故意逗她走了半天,这会儿要好心的拉她站起来,她怎么想都觉得他肯定憋着坏招儿。
她恨恨瞪他一眼,说:“不用。”
自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结果人还没站稳,脚下站的土坎突然分崩离析,半个土坎的土都往下坡两米多高的土地滑,她整个人也跟着往下倒。
“啊——”乔希瑶发出惨叫,闭上眼睛等着自己摔下去。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手上多了一道滚烫的温度。
她睁开眼睛,看见解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
抓住她的手臂肌肉隆起,青筋毕现,但又稳稳地把她拉向土道边,让她摔不下去。
他拉得力度太大,乔希瑶没站稳,踉跄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撞到他硬如磐市的胸膛,疼得她捂住鼻子,眼泪汪汪地说:“好痛,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胸口硬的跟石头一样。”
软香在怀,解堰鼻翼间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兰花女儿香,那股香气像是毒、药,顺着他得四肢百骸,一缕缕蹿进身体里,点燃身体某处无名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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