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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草坪,冬天被埋在雪下的春草还没有冒出头,倒在上面冷得很不舒服,但慈以漾情愿是倒在光秃秃的草坪上,也不愿意坐在他的身上。
比草坪都还要硬。
“姐姐怎么不穿裙子了。”他握住她的大腿,仰着迷离得漂亮的脸,语气遗憾地问她。
裙子很方便,他喜欢看她穿裙子。
慈以漾双手撑在他的腹上,借机将手上沾上的那些黏腻的东西,都蹭在他的身上,“不想穿。”
其实是为了防他。
因为她发现陆烬很钟爱撕她身上穿的裙子,所以她现在根本不敢在他面前穿了。
“嗯。”他蹭到她身上的裤子眉心攒起,闷出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不舒服,还是因为别的:“下次还是穿裙子,这种不舒服。”
还挑上了。
慈以漾心虚地往身后看了眼,确定没有人后耐着性子帮他。
但他长时间不出来,久到她的手都僵了。
“陆烬,你好了吗?我要回去了。”她柔软的嗓音称不上好,想着怎样快点打发他。
他没有回答,半阖着眼眸,声线沙哑地低喘:“……差点,再等等。”
慈以漾感受到他的亢奋在掌心跳动,听着他压抑的喘声,背后渐渐生汗。
他没放开,她就坐在他的身上,一直帮他弄得手腕酥软得使不上力气,他还没结束,反而有越来越久的意图。
两人所处的位置虽然有花坛遮掩,天也黑,她还是实在担心-
等回到宿舍后,只有明映一人。
慈以漾脱下身上的外套,换下被弄脏的裤子,才发现陈瑶安的东西似乎少了些。
“安安是回来过吗?”她问道。
明映躺在上床看书,取下耳机回她:“嗯,她是回来过,但很快然后又走了,说是她哥让她回去住几天再回来。”
慈以漾换睡裙的动作一顿,抬眸不解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要回去住几天?”
明映耸肩:“不知道,我猜安安可能和他哥在寒假吵过架,现在和好了,所以回去住几天。”
这样吗?
慈以漾敛眉看着泛红的掌心,转身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她见今晚的月亮很好,就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打算赏会月再进去。
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忽然响起。
她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划过了接听。
对面沉默了接近半分钟,似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接听了,隔了一会才开口,“姐姐我到家了。”
少年从电话里传来的嗓音哑哑的,和在明德湖最后发出的那一声很像,听得她耳蜗痒得忍不住将手机拿远了些。
“嗯,早些休息。”
“睡不着。”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又问她:“姐姐是在坐在阳台吗?”
慈以漾眼神一顿,捏紧了手机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他每次都能很精确地知道她在什么地方,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时无刻,无论是走到什么地方,他的目光都能准确地落在她的身上。
像是死了很久还阴魂不散的伥鬼,浑身滴着湿漉漉的水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姐姐。”他轻柔的嗓音疑惑上扬。
尽管他有的疑问,慈以漾还是觉得他肯定她就在阳台,静默须臾后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似乎察觉她语气中的警惕,轻笑了一下,“因为,听见风声了。”
慈以漾紧绷的肩膀霎时松下,“嗯。”
他说:“那姐姐转过头,看天上。”
慈以漾顺着他的话转眸看向天上,今夜的月很圆,很亮,乌压压的黑空上连一颗星子都被明亮的月光照得黯然。
耳边是他不疾不徐的柔和腔调,和着吹来的风拂来。
“我也在看,和姐姐看的是同一个。”
慈以漾捏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
“好看吗?”他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轻笑着说:“如果姐姐不喜欢看月亮,我给姐姐发了另外的,记得看后回复我。”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慈以漾听见手机叮了声,低头一看。
他发来的是几段视频,展示在消息界面的封面都是统一的黑,看不出发的是什么。
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下意识点进视频。
一瞬间漆黑的屏幕亮起了微弱的光,在声音响起一声时,她猛然扣住手机将音量迅速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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