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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以漾僵着眼珠转过头。
是陆烬那张俊美的得毫无瑕疵的脸。
他眼珠漆黑得似沉在黑海的棋子,手臂搭在她的腰上,以最亲昵的姿态一动不动地和她她面面相觑。
在看见她醒来后,他眼尾弯下,露出唇红齿白地笑:“姐姐,早。”
慈以漾呆讷地看了他几秒,随后一脚将人往床下踢,但忘记了他还抱着自己。
两人连同薄软的被子一起,从床上跌落在厚重的地毯上。
她双膝分开跨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低着头,视线自然地落在了他不经意露出满是红痕的胸膛上,以及自己什么也没穿的身体。
想也没想,她抬手扇了他一巴掌,“陆烬,你要不要脸!”
慈以漾裹住被子,从他身上急忙离开。
而一早便被打的青年红肿着右脸,懒散的衣裳不整地坐起身靠在床边,浓黑的密睫上沾了点湿气和清晨的茫然。
他盯着她,抚摸发麻的右脸没生气:“为什么要打我?”
慈以漾红着眼瞪他:“你觉得呢!”
他颤了颤眼,随后脸上露出恍然的笑:“你觉得我强奸你。”
慈以漾看着他胸口上明显的□□痕迹,暗自用力咬牙,想着要不要报警。
以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只要不是人尽皆知的杀人犯法,这种罪名根本就无法将他送进去。
许是她认真思考的表情过于明显,眼前的陆烬笑了。
搭在床沿上的手臂自然垂下,手腕上鼓起明显的青筋往下蔓延在手背上,整个身体随着他的笑而产生剧烈地震动。
慈以漾蹙眉看着眼前莫名发笑的男人,因为右脸红肿,眼角带泪,身上露出的肌肤又似遭受过凌虐般暧昧的色情,笑也显得格外的不正常。
他笑了许久,屈指揭过眼角的泪雾,扬着唇角友善地提醒她:“昨晚不是我,是姐姐强迫的我,还记得吗?我尝试反抗过你。”
“姐姐,你又主动睡了我。”
“不可能。”慈以漾想也没想地反驳他的话,但还没说完笃定的声音便卡在了喉咙,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
昨晚,似乎,真的是她先动手的。
慈以漾颤着瞳孔将视线落在他露出的胸膛上,上面有很多齿痕,尤其是被咬一晚上的莓果通红地泛着血丝,此刻还惨不忍睹又可怜地翘着。
昨晚的记忆太乱了,她只记得含咬了许久,再后面……她记不清了。
慈以漾讲不出话了,不敢信自己昨晚真的会强迫他。
可昨晚她的确吸入了什么迷药。
所以做出那种事的可能性极大,毕竟没有人能将自己胸膛咬出这么多红痕。
“我……”她勉强憋出一个音。
“嗯?”陆烬眼神凝在她呆住的脸上,愉悦得丝毫没有被侵犯的愤意。
“你也不亏。”慈以漾讷了半晌才讲出来。
这种话一出来,她以为他会盛怒,毕竟她不仅将人强迫了,还在醒来后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但她希望他最好生气,从此以后不要再像疯狗一样缠着自己不放。
慈以漾混乱的思绪回归,冷静地看着眼前的陆烬。
而他目光柔善地望着她,顺着她的话兀自点头:“是,我也不亏。”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但慈以漾已经没了和他继续讲话的心情,裹着被子站起身,在房间里找昨晚脱下的礼服。
“要走了吗?”他跟在身后。
昨晚毕竟是她理亏,这会勉强能心平气和地转头问他:“我昨晚穿的衣裳呢?”
陆烬靠在她身边的木质书架上,惺忪地垂着眼尾道:“全是我不喜欢的气味,我丢了。”
慈以漾瞪他,“你丢了,我穿什么出门!”
罪魁祸首闻声抬起漂亮的眼,微微莞尔:“穿我的。”
慈以漾不理会他,冷着脸问:“我以前留在这里的裙子呢?”
他歪头,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眼,然后道:“姐姐以前的穿不下了。”
慈以漾猛地圈住胸口,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
果然眼前的看似斯文的男人又笑了,转身随手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件衬衫,转身递给她。
“穿这一件,或者……”他微笑,“裹被子,但你出不去这扇门。”
慈以漾忿忿地看着他手中的衬衫。
她现在要回去,及时他不拦着她离开,她也不能裹着被子出去丢人。
最后慈以漾拿着他给的衬衫,进浴室换上了。
在衬衫的时候,她才发现,他应该早就已经知道她会穿这件衬衫,所以提前在浴室里放了一整套崭新的内衣内裤,以及合身的短裤。
慈以漾换完衣裳在里面磨蹭许久才推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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