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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样瞧着臣妾做什么?”
石蕴容只着里衣盖着厚重的锦被躺在床榻上,面色还有些许的苍白,
瞧见胤礽进来,刚想起身,便见他挥手让一众奴才退了出去,索性也懒得再装,又安稳的躺了回去。
“孤看你这个母老虎竟也有这样柔弱的时候。”
话一说出口,胤礽自己也有些惊诧,
从前石蕴容端方贤良的模样不知何时早已模糊不清,留给他的只有这些时日她鲜活大胆的印象,
论理,他也不会就这般不设防的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纵然这心里话带着十足的调侃与幸灾乐祸,可偏偏他就说出来了,
难道是彼此动过手,自觉见过对方狼狈的模样,便无形中不拘束这些小节了不成?
从动手那日起,石蕴容就不指望再能从胤礽口中听到什么好话,现下听到这句心中倒也不意外,
甚至嗤笑一声,强提起精神顶他,
“这样不就方便太子爷了嘛?现下臣妾提不起力气,太子爷可不便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胤礽跟着笑,甩了两下腰间的玉佩,踱步到她床榻前,
“多谢太子妃的提醒,孤可不就是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他伸手掰过石蕴容的下巴,眼神幽深,视线从她周身扫过,“你说,孤是该从何处开始呢?还是说应该学学太子妃先甩鞭子才好?”
石蕴容猛地被他箍住下巴动弹不得,迫不得已同他对视,见他这副做派,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明日若是传出了什么储君殴打病重嫡妻,致使太子妃疯癫等谣言,臣妾会帮爷分辨的。”
他要脸面,死过一次的她可不会顾忌着这些。
“哈哈哈哈哈……”胤礽忽地松开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石蕴容狐疑望过去,
好端端地发什么疯?
“太子爷若是病了,还是尽早传太医的好。”
胤礽不理她,只一味笑,
半响,他终于笑够了,伸手给自己顺了顺气,重新凑近她,
“喂,石蕴容,孤实在有些好奇,你秉性如此,究竟是怎么瞒过皇阿玛过的大选,还成功在宫中装了一年才露出来痕迹?”
正如康熙了解这个一手带大的儿子,胤礽也十分了解他这个皇阿玛,
给选他的太子妃,皇阿玛必定会提前一年便派人去考察对方,
瓜尔佳氏这个说动手便动手的性子论理是不可能能瞒得过的。
胤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着她的床榻来回走动,“孤也看出来了,你对孤是积怨已久,从来不如此行事,难不成是觉得孤喜欢那类温柔贤淑的女子,才刻意装出来的?”
“不对,不对!”刚说完,他又自我否决了这个猜测,
他能看出,以往石蕴容的端方不是装出来的,
“那便是看孤不大宠幸你,才换了方式?”
胤礽转头闪着亮晶晶的眸子看她,心中对这个说法很是认同。
石蕴容对此无言以对,
她看出来,这人今日过来就是来恶心她的!
她偏过头,看向床榻里侧,随后闭目假寐看也不看他。
胤礽却不会如她的意,
他今日过来,确实是存着报仇的念头,
但从踏入内室,见她面色惨白柔弱的躺在床榻上,他的心思又变了,
对一个病着的人下手,不是他的风格,
再者,趁人之危哪怕就算是赢了他也不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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