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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聚在一起决定改造一下自己形象。孟孟剪了短,染成了金黄色,微微带着自来卷。辫儿哥剪了个羊驼同款型,饼哥也染了个头。三人还一起打了耳洞买了黑色小耳钉。
回到家里,师父看着这几个倒霉孩子一言难尽。把烧饼叫住,让烧饼把头染回来。“他们也都染了,为啥我就得染回来啊?”
师父心想,本来就不好看,一染头更寒碜观众到时候怎么看。“你不染回来,你就回家去吧,以后别来了。”
饼哥只好妥协,“我回家去我妈不得打死我,师父,我明天就染回来。”
“穿大褂不许戴耳钉。记住了。”郭老师再次叮嘱。
“知道了,师父。”三个人齐齐应答。
回到房间饼哥还一脸委屈,“为啥就说我,不说你们呐?”
“师父偏疼你,明天我俩陪你染回来。”孟孟安慰饼哥。
“不用了,你们俩就这样吧,齁老贵的。”
“诶,哥,穿大褂不让戴耳钉,那我们穿旗袍不就能戴了。我旗袍借你们穿。”孟孟想象辫儿哥和饼哥穿旗袍的样子憋笑。
辫儿哥一脸嫌弃,“得了吧你。梁鹤坤看见我穿旗袍不得笑话死我。”
“四哥也得嫌弃啊。”
“那你俩就下台再戴吧。”
孟孟去传习社找周航,从周航室友朱鹤松那里得知周航在没日没夜练三弦。
千日琵琶百日筝,三弦一辈子学不成。
自己练过琵琶,也见辫儿哥学过三弦,知道三弦有多难。
站在屋门外,孟孟听到屋内传来的三弦声,一声一声拨动人心。虽然音色和弦音不是很准,却已经有基本曲调旋律。
孟孟敲了敲门,三弦声戛然而止。
周航起身开门,一束光照入屋内,小师姐迎光而立站在身前,女孩儿眼里有着星辰大海。一颦一笑倾国倾城。
胡老师三弦基本知识已经教完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一周了,自己在这小黑屋练习三弦一周了。房间里没有窗户,与世隔绝一般,小灯昏暗,支撑自己的只有一份信念。想和她合奏,想和她并肩而立。
周航觉得一定是练三弦练魔怔了。小师姐最近只排了京剧的场子,怎么会来找自己。
“看傻了啊?我换的型好看不?”
周航看着小师姐的型,一言难尽。对于女孩儿来说,这个型绝对安全。昧着自己的良心说,“好看。”偷偷在身后竖了根避雷针。
“孟姐怎么来了?进来坐吧。地方小,委屈孟姐了。”
孟孟毫不在意的走进去,坐在床上,看着吃剩的午餐还没收拾,动手帮他收拾房间,“想你了啊,来看看你,给你带了小蛋糕,是我小姨夫出差带回来的。我来看看你练的怎么样了。还不错,值得表扬。”
周航拦住孟孟,“我来吧。您坐。”
“没事没事,我来本来就耽误你练习。你继续练,我帮你收拾。再弹一个我听听。”
周航坐在椅子上,重新拿起三弦继续练习。
孟孟收拾完坐在椅子上,在腿上打着拍子。
岁月静好。
孟孟知道周航练三弦的苦,只去一次便觉得压抑,所以隔三差五去陪一陪周航。
这一日,走到小黑屋门口,没听到三弦声。孟孟很是意外,往常隔着门都能听到周航练三弦。非常有辨识度。
敲敲门,听到里面喊着“谁呀?等会儿。”
“我,孟糖。不着急。”孟孟在门外站定,还听见里面清脆的玻璃摔碎的声音。
门推开,周航肉眼可见的蔫。没精打采,眼睛都睁不开。
“孟姐,我感冒了,您离我远点。”
“感冒了,咱得上医院呐。”孟孟摸了摸周航额头,“还着烧呢,不去医院不行。”
“没事,我多喝点热水,出出汗就好了。”
孟孟板起小脸还有些唬人,“你这烧多久了?这么烫,必须上医院,跟我走。”连拉带拽给周航拖到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医生开了三天吊瓶。
躺在医院病床上,周航还在对孟孟说,“劳您破费了,孟姐。”
“命重要?钱重要?你重要?再不来烧迷糊了。”
周航迷迷糊糊说了句,“您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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