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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舞台事故之后,孟孟《汾河湾》里记得最熟的就是凳子。做梦都想着要搬凳子。
九良揣着手点着头“对!我们还需要一个凳子啊。”
“别动!我去搬!”孟孟制止住九良要去搬凳子的动作。憋着笑,主要自己也想看看后台变成了什么样。孟孟往后台跑,九良在前面和观众闲聊。
在看到东哥手上的包的时候,孟孟大脑有些宕机。东哥也有些尴尬,藏东西被逮了个正着。“没事,哥,您藏着,我搬个凳子。别藏的太远,我找不着。”
孟孟整理好表情,搬着凳子上台。“这凳子都快散架子了。后台不知道拿它干什么了。”
观众想到不能播的画面哄堂大笑,但是小两口知道后台现在是鸡飞狗跳。
九良把凳子摆好,“这就算布置完了。”
孟孟背着手,“那把那个我穿的那个装裹给我拿来吧。行话叫寿衣啊。”
“媳妇儿你那么着急跟我并骨啊?”
“什么叫并骨啊,戏台上穿的那个花花绿绿的。中间这绣一四四方方的绣一煎饼。”孟孟在前面比着框框。“里边有鸵鸟有皮皮虾有蛤蟆,下面有浪花翻浪花。”浪花翻腾,“这儿有呼啦圈,转。”
九良掰着手指,“鸵鸟,皮皮虾,蛤蟆。你告诉我这仨人见过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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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孟想了想点点头,“在菜市场都见过吧。”
九良拍拍孟孟的肩膀“您说这个啊,专业名词叫行头。”
“对,是行头。说行头怕你听不懂。”
“谁听不懂啊,咱们没有行头。有也被那帮人都藏起来了。后台找东西都找疯了。九芳的裤子还在树上挂着呢。”台下观众感受到了后台的氛围哈哈大笑。
“就是刚才四场的孙叔啊,那没有怎么办呐?”
“素身唱。”
“素身唱就是…”
“不穿了。”
“全脱喽。”孟孟害羞着开始解扣,“他们是不是得加钱呐。”九良一手把孟孟按住另一只手把孟孟扳过来单手给她系上。“手还挺快,晚上回家解。这是德云社,不是风化场所。素身唱,就穿这身。”
“啊,早说啊。我以为德云社改行了呢。”
“跟您交代两句啊,也没有锣鼓场。”
“锣鼓场怎么没有?你们这后台啥也没有啊,天天净藏东西啊。”
“您委屈点,咱用嘴学。您上场我打家伙,我上场您打家伙。”
“用嘴学啊。咱们俩人互相用嘴打家伙。我可太委屈了。”孟孟想着下面还有孩子,老段子迅接上话茬。
九良把食指放在孟孟唇上,“女演员不要说那些荤口。”
“我打扮打扮吧,你这啥啥都没有,就穿一大褂唱戏也不好看。我打扮打扮。”
“行。您随意。”九良在前面说着台词。孟孟拿着手绢包头。头顶桌子上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人家包头为了区分男女,我这包头为了啥呢?
“老话说人不捯饬不好看,捯饬完了您再瞧。”
孟孟扭回身掐着手绢一角亮相,整理了一下耳根。看到粉丝送的花束。小碎步走过去蹲下身抽了枝花。“我戴束花。老了把花戴不好看也可爱。”
花根没折支在耳边,“你瞅你那跟天线倒了似的。”九良把花拿下来,折掉一段重新簪好。还理了理她的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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