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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可被一盆冷水泼下,刚刚飘飘然的情绪被打落在地。
她脸上一烧,有些沮丧地靠回了椅背。
是啊,她刚刚太得意忘形了。
自从得知自己作为向导的身份,可以得到各种优待,她的心就不踏实了。
现在居然膨胀到想要让云刃作为自己的护卫。
完全没有意识到,云刃自从齐月闹了一场后,再没有出现过,就连送她的东西都是让别人捎带过来的。
之前那同生共死的短短一程,她对他的信任远比其他人要多。
也许她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顺手救下的人。
他屡次救她,不过是出于身为哨兵对向导的责任感。
而不是因为她是曾跟他一起同生共死的林若可。
“没事,”林若可在晏明的注视中,赶紧掩饰自己的失落,“他,他不方便,那就换别人嘛。”
“林林,”晏明默了默,“云刃现在有必须要做的事,所以不能做你的卫兵。”
“嗯,我明白。”林若可抬起脸,虽然看不出多少笑意,但是已经没有刚刚的怅然。
她已经把自己哄好。
习惯失望的人,早就学会怎么好好安慰自己。
安慰不了的时候很多。
既然不能如愿,就放弃呗。
大不了吃一顿好的嘛。
但是林若可想起刚刚那顿难以言说的饭,还能把自己逗笑了。
“晏明大夫,”林若可思考再三,黑豹的爪子搭在了她的凳子面上,她握住大胖爪,捏了捏肉垫,“那以后就拜托你啦?”
“好。”晏明捏紧拳头,点点头,还想替云刃解释几句,可是想到云刃暗中组织那些人把齐月告上白塔的事,结局还不明朗,不能拉她下水。
但是看着林若可眼中难掩的失落,他只能忍住不说。
药物的作用还在他的血液中作用,神经放松的瞬间,就狠狠拉扯了一把,晏明呼吸无法自控地加重了一下。
林若可闻声看他,正好看到他眉头蹙着,闭着眼,好像在经历什么痛苦,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她还没说话,晏明已经睁开了眼,还能冲她笑笑:“怎么了?”
他都这么难受了,还在照顾她的情绪。
还要做保护她的人。
林若可心底顿时好受多了,刚刚那些酸楚都淡了不少。
“如果你脸色不这么白,”他这个样子,跟云刃当时几乎没有分别,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更有说服力。”
晏明却往后退,避开了她的手。
“这里只有你和我,”晏明示意她注意一下周围,“你不害怕?”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林若可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反问道,“你既然说要保护我,我相信你。”
晏明眼神转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手抚上了领口,“需要我脱下来吗?”
“不不不,”林若可连忙摆手,“脱下衣服,效果会好,但是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以后她会介意,还是穿着衣服更合适。”
“喜欢的人?”晏明侧过脸,颇有些诧异。
“嗯,”林若可抬手起势,不忘欣赏他那完美的侧颜,“你迷迷糊糊地说‘别走’什么的。”
“我是跟你说的。”晏明转回去,他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每个字都打在她的心头上,“我是想让你别走。”
林若可动作一僵。
“那我还脱吗?”晏明的声音缓慢又清晰,指尖仍停在领口。
“脱。”林若可脸颊发热,她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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