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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殿下,抓到一个!是朱御医家的小独子,他没笑。”
“……!”
朱长乐小时候跟着朱御医进宫,没少被谢钊抓起来欺负,每回都得朱御医跑到皇上跟前磕破了头,求得御驾亲自去救,谢钊才肯放朱长乐走。
他看到太子这张脸不由自主生畏,没尿裤子就不错了,哪还笑得出来。
不待朱长乐反应,他已被玉衡带到了谢钊跟前。
“小白脸儿?”
谢钊从彩牛身上探下半个身子,好奇的打量瑟瑟发抖的朱长乐。
“十年不见,你躲哪儿去了?”
谢钊见他不答,直起身子道:
“忘了告诉你,此次天举一试的花名册,是本殿下监督拟定的。有人举报你父亲辞官后,在上京经营不良买卖,不然依你五灵根的资质,筑基期都没达到,怎么可能参加天举一试?定是你爹用来路不明的银钱,贿赂了考官。”
见朱长乐抖得更加厉害,谢钊扬了扬眉,“在调查清楚这件事之前,本殿下只好先划去你的名字。”
朱长乐一怔,放大的瞳孔难以置信的盯着谢钊。
“太子!你……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能抹杀别人十年的努力?”
“这清澈愚蠢的小眼神真跟我欠你个媳妇儿似的......”谢钊直起身睇着他,“你爹用迷药猎杀那些精灵的时候,有没有给过它们机会,问问你爹凭什么?”
“……”
“朱长乐,一别十年,球球可是老想你了。”
谢钊吹了声口哨,一只始终盘旋在天空的大老鹰,箭一般飞落在谢钊肩头,凶狠的目光瞪着朱长乐。
“球球,快跟你的老伙伴打个招呼。”
老鹰“吱”的一声朝朱长乐眼睛扎去,又迅速飞回谢钊肩头。
“哗啦”,朱长乐身下的衣襟立即被尿液浸湿。
谢钊抚掌大笑。
“朱长乐,你小子光长别的,不长膀胱!你如同十年前一样湿得突然,湿得彻底,本殿下给你起个外号叫‘湿圣’得了。哈哈哈......”
谢钊乐得直不起腰。
百姓们大气不敢出。
朱长乐极力攥着拳头,仇恨的眼神死死瞪着谢钊。
酒楼上,一名身穿蓝色纱衣,裹着面纱的女子刚要掐诀,已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吧嗒。”
一阵邪风刮过,一只破了洞的草鞋蓦然出现在谢钊脸上。
打断了谢钊放肆而爽朗的笑声。
“什......什么玩意儿,刮本殿下脸上了?”
“还......一股子粪味?”
死一般的寂静后。
青鸾大惊失色:“回主子:是......是一只男人的草鞋!”
撕裂的尖叫响彻长空。
“拿开!快给本殿下拿开!”
“此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全都不准动!”
“掘地三尺,给本殿下把此人找出来!”
谢钊的吼声撕心裂肺。
百姓们笑容异常灿烂。
玉衡慌忙拿下草鞋。
青鸾赶紧掏出帕子给谢钊擦拭鞋印。
谢钊一摆手推开二人,他拿着草鞋,放在鼻尖闻了闻,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呕。
他吐了一会,照着鞋底画了一道“追源”符,草鞋立马飞到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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