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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呀。”明里点头,“但我很沉迷那种破坏一切的感觉,我喜欢看到别人悲伤痛苦的表情。”
悟明愣了愣,“为什么?”
“兴许……是我天生就是个坏种吧。但是我这人有一点特殊的癖好,我绝不会去折磨那些无聊普通的人,我喜欢挑战高位者,喜欢打破规则,喜欢把站在高位的人拉下神坛。为了完成我这种恶趣味,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哪怕让我身陨!”
“小熊精,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明里抱着黑熊精的脑袋,希望把他脑袋里的水全都给摇出去。
“不对,师父带着我们一路西行,遇到人家去讨要斋饭,都会给钱的……而且你从来都没有为难过那些生活艰难的人。”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过得够苦够难了,我已经从他们身上体会到了充足的情绪,没必要再去踩一脚,画蛇添足。”
悟明抓抓耳朵,“那不还是不忍心吗?”
明里的心态,现在有点像是鼓足的气球,一下子被戳破了。
镇元子则是抖着肩膀偷笑起来,明里瞪了他一眼,看他还在笑,又踹了他一脚。
衣服穿的长就是不方便,这情境,不把人踹得人仰马翻,都有点像是在调情。
清风明月两个道童被沙和尚给放了,他们吵闹一番后,竟然奇迹般安静下来。
俩童子在得到镇元子同意之后,还搬出了两副棋子,他们剩下的人二对二在棋盘上上杀将起来!
“我们要不要也下?”镇元子此时提议。
“不下,我不喜欢搞这一套,头疼,我要睡觉!”
对于明里来讲,一个时辰也够久,这个时间正好用来睡觉。
睡之前,明里还交代了悟明到时间把她喊醒。
但最终,喊醒她的是镇元子。
这货对于把自己精心培养的树给烧了,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他真的很积极。
比她这个恶趣味的家伙还要积极。
感觉是个人被叫起来都会不开心,但看到一张年轻帅气的脸,这种郁结又被稍稍缓解了。
只见镇元子手里多了个烛台,防风罩子罩着他之前在手心点燃的那一次明艳的六甲神火。
“用这法器罩着,你才不会被这火伤到,到时候如果你想上把这烛台往树根那儿一丢,马上就燃起来了,这会儿一点燃是熄灭不了的,除非把那树烧的一干二净。”
“我有些理解不了你的想法。”明里掀开薄被,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膝盖,十分疑惑。
“就算……真是你的故人亦或是你过去的爱人,但过去的时间里面,已经逝去的人对你现在的影响那么大吗?大到你愿意把这种能够一步登天、延长寿命的宝物都给烧掉。”
“大啊……”
“我自从占了这地界,这树苗都是越旺盛的长起来。我那段时间很沉郁,没心思照理它,但它长得还是很好,我经常在这树下醉酒,念着你的音容笑貌,所有的情绪都撒在这树下了。”
“那岂不是更珍贵?”
明里现在只是搭茬,一点情感都没投入进去,也代入不了。
只是……让他一个人讲,应该也挺尴尬的。
“如今你回来了,我也就不需要这棵树继续寄情丝了,我想找你,直接去找就好了。”
“你对着一个和尚说这些话,你心里不恶心吗?”
明里换位思考一下,她估计会膈应死。
“我看的是你,无论外表皮囊如何变化,我都能一眼看到人的本质。”
不行,感动不了一点。
明里受不了这种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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