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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叔带我们回来,就是给虾叔当宠物的。我们会好好照顾虾叔,不添麻烦。”
她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张海桐。这个人脸上还带着和自己一样的“脸”,交流起来很诡异。
“那就走吧。”张海桐看向张海侠,他明明什么都没说,眼睛里却是一点点喜悦。
就像从前让他去买苹果,眼睛里也会偷偷蔓上一些开心。
海侠从前跑的多快啊,像一只小鸟,眨眼就不见了。
张海桐低头,从兜里拿出四张船票。他身后的人不约而同走到张海侠身边,一瞬间就像张瑞朴身边的那些护卫一样平平无奇。
他们要走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张海侠了。”张海桐推着轮椅,在平坦的街道上行走。
他们越过那些尸体,很快消失在街角。在无辜的百姓眼中,这些人的到来就像毫无忌惮的精怪,来得快走得快。如果不是尸体的存在,大家只会以为是一场梦。
也许多年以后,在大马人之间又会多一个令人感到不可能的传说。因为匪夷所思而变成民俗故事的一页。
……
南安号的水手个个都是非常有眼力见的服务好手,他们能一眼识别谁是上等人,谁是平头百姓。张海楼穿过臭味混杂的码头,水手很有眼力见的看见了他身上的军服,友好亲切的询问:“您就是张瑞朴先生的侄子吗?”
如果张海楼了解张家那弯弯绕绕又臭又长的陈年老黄历,他应该对侄子这个身份接受良好。毕竟张瑞朴在家族名义上,确实是他的长辈。
但现在的张海楼一无所知,但他从善
;如流的应了一声。
南安号的结构并不复杂,相对于普通驳船,这辆邮轮明显更加精致,符合“上等人”享乐的生活主义。
他在这里看见不少非富即贵的人,鬼佬也不少。其中最让他在意的是董小姐,南安号上的人没办法不在意董小姐,这位船王的女儿说是所有乘客的衣食父母也不为过。
她身边跟着许多带着火枪的外国人,将穿着纱丽的娇小女人围在中间,施施然上了南安号。
水手惊讶于她来的太晚,很快就顾不得张海楼。
这种吸引目光的排面之后,张海楼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继续观察这艘巨大的邮轮上形形色色的人类。
他只有三天时间,如果三天没有完成任务,他将会在好几个月甚至一年之后才能见到张海侠。如果三天他还能保证虾仔的生死,那几个月后,或许就只剩下死亡。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硬仗。
他确实可以走,但张海侠不能死。谁都可以有事,但张海侠不可以。
目光所及之处,众生百态。
拥挤的游客之中出现一队奇怪的人马。那些人保护一个不良于行的残疾人,而这个人看起来却是清瘦,但浑身上下散发着怪异的铜臭气息——张海楼从来不鄙视商人,而是这个人身上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令人讨厌的铜臭味。
他身边那些人明显都是打手,但气息很普通,只是一些颇有身手的汉子。应该是雇佣来保证人身安全的。
这个残疾商人身边是一个穿着富贵的女孩,旗袍外面还套着一件小小的珍珠衫。小巧的圆头高跟皮鞋丝毫不影响她走路,看起来甚至有点莫名的气质。
而最重要的是推轮椅的人。
这个人脖子上围着松松垮垮的围巾一样的东西,刚好遮住下半张脸,头上带着帽子,又遮住了上半张脸。他露出来一双眼睛,看起来分外熟悉。
怎么……这么熟悉?
在哪里见过?肯定是自己身边的人,而且自己刚刚已经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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