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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前不是说瞧不上我吗?京城里有许多人愿意让你做入幕之宾,你却非要上赶着来我身边,沈昼雪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的感情都异常的廉价。”
“央央别说气话了,若你愿意跟我回去,我哪里能够用得上这样的法子?我现在的眼里心里都是你。”
他眷恋的亲吻着她的脸颊,随后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贪恋的吻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姜窈纵然此刻神志恢复了一些清明,手脚还是用不上力气,她闭着眼睛,在心里不断地劝说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不要在意。
沈昼雪见她这样更是柔声道:“央央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爱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对我笑一笑好不好?或者我笑给你看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是一阵沉默,空气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这样的寂静中他越发能够感受到自己的难堪。
“你上次说过,我笑起来很好看的,你还说……”让我多笑一笑。
姜窈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紧皱的眉宇间浮现出几分不耐,“你不要再做这样的无用功了,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我更加厌烦。”
沈昼雪置若罔闻,仍旧十分热切的往她身上贴,“你不喜欢沈昼雪的话,把我当成江舟看好不好?”
姜窈嗤笑出声,看着他装傻充愣,像是一个永远也叫不醒的装睡的人,“你不觉得这样自欺欺人的手段十分可笑吗?”
沈昼雪垂眸,握着的指尖已经泛白,他何曾这样卑颜屈膝的讨好过别
人,被她这样奚落,他心里又何尝会好过?
可是他离不开她,她是自己身上唯一的软肋。
他已经有许多个晚上睁眼到天明了。
明明还不到冬季,躺在床榻上寒意却从四面八方的侵袭,像是一夜之间又让他回到了那个山洞里,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热源能够让他靠近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找了许多医师查看,他们都告诉他,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他就是觉得冷,觉得孤枕难眠。
“央央,我很累,我不会动你,就这样让我抱着就好。”
沈昼雪抱住姜窈的手臂收紧,将她紧紧的束缚在臂弯之间,睫毛垂下遮盖住浓重的青色眼窝,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平缓,一直焦躁着的灵魂得到了安抚。
“放开我!”姜窈咬住他的肩头,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牙齿上面。
沈昼雪吃痛的闷哼一声,还是没有撒手。
他摸了摸姜窈头顶的发丝,“听话一点,刚才在异香你应该不想再闻第二次了。”
自己要是再失去了意识,还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她不情不愿的松开了齿关,还是忍不住的嘲讽了一句,“你现在也只能用这些傻三滥的手段了。”
沈昼雪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管什么手段,只要能生效就好。”
姜窈却猛然睁大眼睛,他今天晚上明显是有备而来,那犹迦呢?他迟迟没回来,是不是因为他的阻碍?
“犹迦呢?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里?!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日派他去万佛寺的,你在江湖里早就安插眼线了吗?”
面对着她情绪激烈抛出的几个问题,沈昼雪懒懒的抬起眼皮,并没有回答。
他不轻不重的告诫了一句,“央央,此刻你最好还是不要从口中说出这两个字。”
“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牵着别人?!”
姜窈异常急躁,身上的温度也随之升高。
沈昼雪感受着怀里的热源,意味不明的轻叹一声,他现在正在享受着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燃烧起的温度。
更加可悲的是,他明明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像是偷来的供给,却仍不愿意撒手,可怜又可悲。
“他怎么能算别人,他不是喜欢你吗?你不是也对他维护的紧吗?这分明就是在抢我的东西啊,还是说央央觉得我脾气太好,能够忍受这种行径?”
那个蛮人在他的眼睛里就是一颗扎进肉中的钉子,时时刻刻想要杀之而后快。
他的人查到蛮人从城里离开,去往万佛寺的方向,他就立刻派了许多人前去围剿,这一次没有姜窈护在他身边,他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姜窈心口顿时异常的疼痛,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就不应该让他前去,万佛寺里的人事,哪能比得上他重要。
明明他离开的时候就有一种很不好的征兆。
她和他说好了,要等着他回来的。
沈昼雪察觉到她身体状况,将她扶起来,手掌轻轻的在她背后为她顺气。
眼睛里一半心疼,一半畅快,心疼她此刻的痛,却又高兴今后只有他在她身边了,她的悲欢喜乐都只有他能掌握。
他在心里想着,她也不过就难受这一会,等时间长了,这种感觉自然就会淡去。
一个人,一天之中经历多少事情,眼神又会掠过多少张面孔,它们充斥着,占据着神思,死人的地位往往是无足轻重的。
姜窈血气翻涌,她吐出一口瘀血,身体瞬间就恢复了行动能力。
沈昼雪看着被褥上染的血红,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他能想到她心里会不舒服,毕竟她向重情重义,可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再一次吐血。
那张医官为她调养了许多时日,无数的天材地宝灌下去,怎么身体还会这么孱弱。
看来等明日还是要让张医官再多开几副药。
姜窈捶打着他,“沈昼雪,你凭什么动他,你又凭什么管我,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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