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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霜思索着,也伸手去扒拉那些花。
临近的花朵相撞,又分开。
楚云霜:“若我想从这朵花到那朵花,该怎么办?”
僧人:“万事不可强求,一切自有天意,机缘未到,做什么都是徒劳。”
楚云霜:“你能预测天象,莫非以前在钦天监待过?”
僧人:“未曾。小僧只是学了些观星之术,近期发现天象奇特才赶紧来上报。”
楚云霜眯了眯眼:“好,那细说说看,你是如何观星、如何预测的。”
僧人一顿:“这……这……天机不可泄露……”
楚云霜想起那个惨死的“妖僧”,盯着他的眼睛:“恐怕不是不可泄露,是怕说出来会引火烧身吧?”
僧人没有回答。
楚云霜看他神情便猜到了答案,点点头:“世人畏真如畏刀,惯会把怒火倾注在说真话的人身上。”
僧人念了声佛。
楚云霜:“那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僧人一脸郑重道:“今日所受种种皆是业果,若施主真想了却业报,合该认认真真解题,而非逃避。”
楚云霜似被这句话点醒,陷入沉思。
许久,她才淡淡开口:“罢了。日后你便继续在宫里佛堂清修,随时等我召见。”顿了顿,她补充道,“我会保你无虞的。”
回寝宫的路上,楚云霜一直没有说话,她在思考一空所说,以及自己接下来的应对。
侯公公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她忘记许美人,凑到楚云霜跟前道:“皇上,小周郎君已经沐浴更衣准备好了,今晚就歇在储秀宫吧?”
“好……啊?”楚云霜还沉浸在自
;己的思考里,等听清楚侯公公说的是“侍寝”,瞬间眼睛瞪滚圆,“为什么?”
侯公公也愣:“今儿他得的花是最多的……”
楚云霜:“所以呢?”
侯公公:“那自然是他拔得头筹,侍寝呀!”
楚云霜:“侍寝?!我……朕何时说要他侍寝了?朕赏他花只是因为他唱得好,而且长得也好……朕的意思是,朕没想宠幸他。”
侯公公哐叽一声跪地:“皇上!您都多久没进后宫了!这些日子忙着太后寿辰,又逢许美人薨逝。您再不进后宫,咱们琅玉何时才能有储君?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这次太后寿辰,皇上您都答应了太后的,君无戏言啊皇上!”老太监决定用上一切手段,把老脸挤到轿辇近前,用蚊子似的声音说:
“更何况,周尚书和卢相同气连枝,您若点了小周郎君又不宣,打的可不仅是周家的脸面……”
楚云霜没想到还有这出:“周尚书和卢相这么近?”
话落,楚云霜反应过来,忙道:“朕……朕只是偏不想遂他们的愿!就去……去凝华宫吧。”毕竟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侯公公吧眨眼睛,不确定道:“您是说,您要去云妃宫里?”
楚云霜:“怎么?不行?这宫里难道只有周郎君能为朕开枝散叶?”
侯公公自然不敢应下这顶帽子,他连声答“是”,赶着身边的小徒弟先回宫报信。
于是,女皇帝要临幸云妃的消息一下子就在后宫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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