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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浸了墨的绸缎,顺着苍茫山峦的轮廓缓缓漫溢,将残阳的最后一缕金辉揉成细碎的光斑,散落在玄阴山。堂兄姬铭的身影如惊鸿掠影,衣袂翻飞间只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十八岁的姬炎孤零零地伫立在余晖里,瘦削的肩头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单薄,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絮,闷得发疼——有对姬铭突然出现的困惑,更有面对四叔尸首的沉重,那些涌到喉间的疑问,最终都被山间的冷风压成一声悠长的叹息。
姬炎视线越过满地狼藉——四叔的无头尸体静静横陈,银甲上凝固的血渍在黯淡光线下泛着暗褐的光泽,头颅滚落处,枯草上沾满了血珠。唯有他腰间悬挂的玄铁匙,还在泛着细碎的幽光,那金属的冷,似在嘲讽这场同室操戈的悲剧。
姬炎的目光死死锁在那枚玄铁匙上,心脏骤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翻江倒海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堂兄方才刀斩姬桧时,眼底那抹不容置疑的决绝还在眼前闪回;可幼时在演武场,四叔握着他的手腕教他持枪、指尖传来的温和温度,也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为什么昔日待他温和的长辈,会突然对他痛下杀手?为什么平日里对自己冷淡的堂兄,会在最危急的时刻出手相助?为什么父亲终日不离身的玄铁匙,会挂在四叔的腰间?无数个疑问像乱缠的藤蔓,在他脑海里疯狂滋生,绕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连一丝解开的头绪都找不到。
风卷着山间的枯叶飞过,让姬炎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他眼底渐渐凝起一层寒雾般的坚定,那是少年人在绝境中不肯低头的倔强,就像暗夜里不肯熄灭的星火。母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腕的温度还在掌心残留,“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的嘱托如烙印般刻在骨血里;还有父亲姬元,如今是死是活,都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他暗暗握紧拳头,不能走,必须回离歌城。
于是姬炎跃上獍兽,如离弦之箭般劈开渐浓的暮色,朝着离歌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风在耳边呼啸,时而像母亲温柔的低语;时而又似亡魂的低泣,裹挟着未知。
当忘川江浑浊的江水撞进眼帘时,姬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骤然冻结,连呼吸都卡在了喉咙里。那股奔涌的急切瞬间被抽干,只剩下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让他连手指都无法动弹。骑在身下的獍兽似也感受到他的僵硬,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低低的呜咽。他死死盯着江面上漂浮着破碎的旌旗与残甲,暗红的血水顺着江岸蔓延。
通往离歌城门的大道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两侧密密麻麻立着的尖木,如同一排排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獠牙。尖木顶端,一颗颗头颅歪斜地插在木刺上,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飘动,像是在无声控诉着这场残忍的杀戮。姬炎的瞳孔猛地收缩,眼前阵阵发黑,耳边仿佛响起了无数凄厉的哀嚎,那些面孔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有曾在街角笑着递给自己糖糕的大娘,有在宴会上与自己对饮过的世家子弟,还有无数次擦肩而过、点头问好的寻常百姓。凡是与他相熟之人的头颅,如今都出现在此,那死不瞑目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怎会如此!”姬炎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往日里离歌城的欢声笑语还在耳边回响,如今巨大的反差让他几乎要崩溃,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冷风卷着血腥掠过,姬炎打了个寒颤,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当姬炎怀着沉重的心情,收起獍兽,易容来到城门下时,眼前的景象再次将他推入冰窖。城门楼上悬挂着的木框格外刺眼,每一个木框里都装着一颗熟悉到骨子里的头颅——小妈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脸,此刻扭曲着,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因娘亲体弱多病,是小妈曾无数次在深夜里抱着生病的自己,哼着摇篮曲哄自己入睡;年幼的弟弟,平日总是缠着自己教他练剑,如今小小的头颅被装在木框里,眼睛瞪得圆圆;还有妹妹,那个总爱跟在自己身后、喜欢摘野花的小姑娘,稚嫩的脸庞早已没了生机;四叔姬桧全族之人的头颅,竟然也出现在一个个木框中。
“噗——”姬炎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眼前一黑。他踉跄着扶住城墙,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一阵剧烈的恶心涌上心头,他扶着墙不停地干呕起来。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眼前的惨状,姬炎却狠狠将泪水逼了回去。小妈塞给自己的平安符还在怀里,弟弟妹妹笑着喊“哥哥”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他咬了咬牙,挺直了微微弯曲的脊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要与整个天下为敌,他都必须走下去!
晚风卷起城门前的尘土,裹挟着未散的血腥掠过,离歌城的城门浸在夕阳的残晖里,巍峨却狰狞。就在这沉郁的氛围中,城门旁张贴的告示如同一道骤然出鞘的寒剑,带着刺眼的朱红印记,直直剜进姬炎的视线。那泛黄的麻纸在残阳下泛着诡异的光,边缘被风吹得微微颤动,却像有千斤重量般,将周围的霞光都压得黯淡下去,连空气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姬炎的心猛地一沉,随即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骤然停滞。他强压着心头的不安
;,目光颤抖着扫过告示上的字迹,不过寥寥数语,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让他瞬间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碎裂。
告示中央,姬炎的头像被勾勒得清晰无比,眉眼间的轮廓、甚至不经意间蹙起的眉峰,都被画师精准地捕捉,像一个滚烫而无情的烙印,狠狠烫在他的心上。那不是简单的画像,而是一张催命符,每一笔都浸满了恶意与阴谋。
告示上的罪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姬炎的心脏——父亲姬元、四叔姬桧勾结外族,洗劫掳掠离歌城!这莫须有的指控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又如此恶毒,如同千钧重锤砸在他的胸口,让他连反驳的力气都被剥夺。
姬炎呆呆地站在告示前,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躯体。可脑海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个疑问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将他彻底淹没。父亲……那个曾经将他护在身后,用宽厚的手掌摸他头顶,让他守护离歌城的男人,那个背影温暖的父亲,为何会被冠上“背叛族人,屠戮臣民”的罪名?玄阴山中遇到的神秘商队,究竟是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与这场阴谋又有何关联?混乱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脑海中肆意狂奔,撞得他头疼欲裂,找不到一丝头绪,只觉得自己像一个被困在迷宫中的囚徒,周围全是死路,看不到半点光亮。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毫无征兆地倾覆而下,将离歌城裹进一片密不透风的死寂里。那黑暗并非寻常夜的温柔笼罩,更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带着冰冷的黏腻感,死死捂住整座城池的呼吸,连星光都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青石板街道上,干涸的血迹蜿蜒交错,像一条条凝固的毒蛇,蜷缩在石缝间、墙角下,暗褐色的印记泛着狰狞。残破的楼阁外,半塌的木梁上还挂着染血的布幔,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像是亡魂的呜咽;墙面上溅落的血点早已凝固成暗紫色的斑痕,层层叠叠,如同岁月刻下的伤疤,每一道都在无声诉说着昨日的惨烈。
姬炎垂着头,拖着灌了铅般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踩在熟悉的青石板上。鞋底碾过细小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很快被风声吞没。曾经,在春日里,他会追着卖糖人的小贩跑遍整条街,银铃般的笑声落在青石板上,溅起满街的欢喜;夏日的傍晚,他会和弟弟与妹妹并肩坐在街角的老槐树下,听说书人讲江湖轶事,手里的蜜饯甜得能化进心里;秋日里,他还会缠着父亲,在这条街上练习骑射,父亲宽厚的手掌扶着他的肩膀,温声教他如何瞄准,如何沉稳……那些鲜活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块青石板都还留着他奔跑的温度,每一座建筑都还映着他年少的身影。可此刻,这一切的美好都化作了梦幻泡影,让他痛彻心扉。
姬炎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一心只想守护这座生他养他的城池,可一夜之间,他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家族叛徒。那莫须有的罪名,仿佛无数根细针在扎在他的心头,让他百口难辩。
姬炎停下脚步,茫然地环顾四周。黑暗中,他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独行者,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还有风吹过残破窗棂的呜咽声。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往何方走——父亲下落不明,大伯姬白成为了新的城主,而姬铭,正是他的亲子。
姬炎抬起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的痛苦与无奈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他感觉自己就站在无尽的深渊边缘,脚下是万丈悬崖,身后是追来的追兵,而前方……看不到半点希望。他紧紧攥着拳头,任由黑暗将自己包裹,任由绝望在心底蔓延。
趁着如墨般浓稠的夜色,一袭黑衣的姬炎仿若暗夜里的游魂。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城主府后门,指尖触到的砖石还残留着昨日杀戮的余温,那细微的灼热感顺着指尖爬上来,竟让他脊背泛起一阵寒意。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微风拂过老槐树的枝叶,沙沙声像极了亡魂细碎的低语,缠绕在他耳畔挥之不去。姬炎的心,也如同这夜色下暗涌的潮水,每一次跳动都带着不安的涟漪——他既盼着能寻到父亲一丝线索,又怕听到那锥心的噩耗,于是,他的脚步在门前凝滞。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且轻柔的声音,从右侧阴影里悠悠传来:“是姬炎少爷吗?”那声音裹着几分急切,又藏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怕惊扰了这夜的死寂,却又偏偏在姬炎的心湖里投下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波澜。他猛地回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柔弱的身影,从那棵老槐树的阴影里缓缓走出。
月光恰好从云缝中漏下一缕,落在来人脸上,姬炎心中当即一紧,竟是府中平日里负责照料他起居的丫鬟小柔。她那原本胜雪的脸庞此刻蒙着一层灰败,颧骨处还带着一块未消的淤青,鬓边发丝散乱地贴在颊上,唯有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眸,依旧明亮。
“小柔,你怎会在此?”姬炎压低声音问道,喉结滚动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眉头不自觉地拧起,目
;光扫过小柔单薄的衣衫,心中更是添了几分伤感。
小柔急切地走上前来,声音温柔却带着颤抖,“我知道少爷定会回来,故一直守候在此。”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用帕子裹好的麦饼,小心翼翼地递给姬炎,“少爷,您定是许久没吃东西了。”
看着麦饼,姬炎心中更是一阵酸涩。“可知父亲现下如何?”姬炎急切地追问,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眼神中满是焦灼与不安。
小柔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昨日,您的大伯姬白突然带着大批士兵闯入城主府,说是要‘平定叛乱’,可他们见人就杀,府里的护卫根本抵挡不住……”她说到这里,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我当时正好奉命去街上采买丝线,回来时便见府中火光冲天,惨叫声不绝于耳,只好躲在暗处,看着他们……”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可那未尽的话语,已让姬炎的心沉到了谷底。“至于城主大人,我并未见到……”小柔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大伯,究竟为何如此?”姬炎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无助,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少爷,您还是尽早离开这离歌城为好!”小柔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拉了拉姬炎的衣袖,眼神中满是担忧,“姬白大人如今成为了城主,城中四处都贴着您的通缉令,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姬炎缓缓摇头,眼神中透出几分决绝:“我尚有一些事急需弄个清楚,我得去一趟宗祠。小柔,你且尽速离去,去城外找你的家人。”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递到小柔面前,袋中不仅有足够的盘缠,还有几枚能在危急时刻保命的符箓。“拿上这个,尽快出城。”
小柔连忙摆手推辞,眼中满是不舍:“少爷,我不能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小柔,你若不收下,我又怎会安心?”姬炎将储物袋塞进小柔手中,语气不容置喙,“听话,尽快离去。”
小柔望着姬炎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好红着眼圈收下储物袋,指尖轻轻摩挲着袋面上的暗纹,哽咽着问道:“少爷,您真的要去宗祠吗?”
“嗯。”姬炎点头,“父亲曾说过,宗祠里放着一个木盒,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要等家族遇到危难之际,才能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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