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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晨光已透过高窗斜切进来,在水泥地上投下狭长的光斑。那光不是骤然铺展的,而是像流水般慢慢漫过地面,先染亮了墙角的半块颜料渍,再一寸寸爬上床脚的旧地毯,最后才轻触到周苓的眼睑。她睫毛颤了颤,先闻到空气里的味道——松节油的淡苦混着一点烟草的余味,还有他身上独有的、像是晒过太阳的棉质气息,这些味道缠在一起,成了昨夜最清晰的注脚。
身体的酸软是切实的,不是累,是一种彻底松弛后的沉重。每动一下,肌肉都像被揉过的面团般带着滞涩感,肩颈处还残留着他手臂圈过的温度。周苓没有立刻起身,只是侧过头,目光落在身旁沉睡的陈迹身上。他侧躺着,背对着光的那半张脸陷在阴影里,眉骨的线条显得格外锋利,而被晨光照亮的半侧,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竟柔和了许多。往日里总拧着的眉峰,此刻舒展开,连鼻翼翕动的节奏都慢了,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能喘口气。她盯着他下颌线新冒的胡茬看了许久,那胡茬泛着青黑色,有点扎手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昨夜他吻她时,胡茬蹭过她的脸颊,痒得她想笑,却又被他抱得太紧,只能把脸埋在他颈窝,听他胸腔里的心跳,像擂鼓一样,却又格外安稳。
周苓轻轻撑起身子,动作慢得像怕惊扰了空气。床单从她肩头滑落,露出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瑟缩了一下,目光落在床尾搭着的那件白衬衫上。那是陈迹的衬衫,棉质的布料已经洗得有些软,领口处有一道淡淡的颜料印,是上次他画到一半突然想起要给她煮面,匆忙间蹭上的。她伸手拿过,衬衫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烟草味,她把衬衫披在身上,领口很大,罩住了她多半的肩膀,袖子也长,指尖只能露出一点。
走到那面泼满颜料的墙前时,晨光正好斜斜地照在墙面上。往日里看着狂乱刺眼的色彩,此刻竟温顺了许多。最底下的那片钴蓝,在晨光里泛着深海般的光泽,旁边泼洒的朱砂红像是凝固的火焰,却因为混了一点灰紫,少了几分狰狞,多了几分隐忍的张力。周苓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墙上的颜料,已经干透了,表面有点粗糙,像是老人的皮肤,却带着一种倔强的质感。她的指尖慢慢划过一道土黄色的线条,那是陈迹上个月画的,那天他发了一天的呆,直到傍晚才拿起画笔,一笔画下去,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墙面戳破,可此刻在晨光里看,那道土黄却像是土地的脉络,连着最上面的米白,像是通往天空的路。
“在看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醒的微哑,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下一秒,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就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脊背,带着他独有的温度,把她整个人都裹进了他的气息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呼吸拂过她的头发,带着刚醒时的慵懒。
周苓没有回头,只是指尖依旧停在墙上的颜料上,轻声说“看你的大道。”
陈迹沉默了。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慢慢收紧,不是用力的禁锢,而是轻轻的、慢慢的,像是怕她会像晨雾一样消散。周苓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比刚才快了一点,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翻涌。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晨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和那些色彩叠在一起,像是一幅未完成的画。
“后悔吗?”
他的声音又响了,比刚才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周苓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皱着眉,眼神里藏着不安,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她慢慢转过身,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他下巴上的胡茬。有点扎手,却很真实,比墙上的颜料更让她觉得踏实。
她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的眼睛里。晨光落在他的眼底,像是盛了一汪浅溪,不再像往日那样阴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漾开的涟漪里都是确定。
陈迹看着她。晨光把她的脸庞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两把小扇子,抬眼时,眼底没有犹豫,只有沉静的坚定。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暖暖的,又有点疼。他慢慢低下头,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很轻,像是怕碰碎了她,又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这个吻没有丝毫**,只有满满的珍视,像是在把她的心意,一点一点地刻进自己的心里。
周苓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唇停在自己的额头上。空气里很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很轻,却格外清晰。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慢慢和自己的重合,像是找到了相同的频率。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是陈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铃声是最普通的默认铃声,此刻却显得格外刺耳。陈迹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他迅速抬起头,伸手去拿手机,手指按在屏幕上的力度很大,指节都泛了白。他看都没看,直接掐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回床头柜上,像是在扔什么烫手的东西。
周苓看着他。他的眼神变了,刚才的温柔和暖意瞬间消失不见,又变回了往日的阴郁,像是乌云突然
;遮住了晨光。他别过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的狼狈,肩膀也垮了下来,像是瞬间被抽走了力气。
周苓知道,是债主。这些日子,电话总是时不时地响起,每一次都像一把锤子,敲在陈迹的心上,也敲在她的心上。她轻轻伸出手,指尖碰了碰他的胳膊,他的胳膊有点凉,像是刚从冷水里捞出来。
“我爸留了点钱给我。”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不多,但可以应应急。”
陈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还有一丝被刺痛的难堪。“不行!”他的声音很坚决,甚至带着一点急躁,“我不能用你的钱!”
“就当投资。”周苓没有退缩,她看着他的眼睛,嘴角轻轻扬起一点笑意,很淡,却很温暖,“投资我看好的艺术家,和他的大道。”
陈迹看着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晨光依旧落在他们之间,却像是比刚才更暖了些。他看着她眼底的信任,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心里的阴郁。他忽然觉得鼻子更酸了,刚才堵在胸口的东西,慢慢化开,变成了滚烫的暖流,顺着喉咙往下滑,暖了四肢百骸。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很暖,像是能把他所有的狼狈都抚平。
“周苓……”他的声音有点哑,却不再是刚才的阴郁,而是带着一点哽咽,一点感动。
周苓笑了笑,反手握紧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晨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是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墙上的色彩在晨光里,显得更加磅礴,像是真的成了一条通往远方的大道,而他们,正站在大道的起点,准备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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