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过仓库高窗,在地面投下狭长的光带,尘埃在光柱里狂乱舞蹈,撞上那些靠墙立着的画布时,仿佛被无形的屏障弹开。周苓正用刮刀调和着钴蓝与钛白,画布上半截是翻涌的云层,下半截隐约可见溺水者的轮廓——那是陈迹昨夜未完成的作品。铁锈味混着松节油的刺鼻气息漫在空气里,墙角堆着的颜料管像极了蜷缩的伤痕,这是她和陈迹赖以生存的巢穴,也是父母眼中不可理喻的蛮荒之地。
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钝锯在切割旧木头。周苓握着刮刀的手猛地一顿,钛白颜料滴落在帆布上,晕开一小片苍白。她转过头,看见父母站在门口的阴影里,周父的中山装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口别着的钢笔在暗光里闪着冷硬的光;周母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米白色针织衫袖口露出的手表,还是去年周苓用第一笔插画稿费买的,此刻表盘反射的光却刺得她眼睛发疼。
“爸,妈?你们怎么找来的?”周苓的声音干涩得像蒙了层砂纸,她下意识地挡在最近的一幅画前——那幅画里,赤身的女人被无数只眼睛包裹,是陈迹最受争议的系列之一。
周母的手先是扶住胸口,随即捂住了嘴,喉咙里溢出压抑的惊呼。她的目光扫过墙上扭曲的人体轮廓,扫过地上散落的烟蒂与酒渍,最后落在陈迹身上——这个比女儿年长近二十岁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下巴上冒出青色胡茬,左手食指第二节有块常年握笔磨出的厚茧。那些关于他的传闻瞬间涌进她的脑海:被画廊解约的丑闻,与前任的财产纠纷,艺术圈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评价。
“跟我回家!”周父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寒意。他往前跨了两步,皮鞋踩在散落的颜料管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看陈迹的眼神,像在看墙角发霉的垃圾,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我们周家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我不回!”周苓往前迈了半步,恰好挡在陈迹身前。她的肩膀微微发抖,却挺直了脊背,像株倔强的野草,“我在做有意义的事!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比你们教的那些标准答案更有价值!”
“有意义?”周母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像碎玻璃划破空气。她走上前,手指几乎要戳到周苓的额头,精心保养的指甲泛着粉红的光,此刻却充满攻击性,“和这种声名狼藉的男人混在这种鬼地方,叫有意义?你知道楼下街坊怎么说吗?说你被老男人骗了,说我们老周家一辈子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不要脸!”
最后三个字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陈迹的耳膜。他的脸色瞬间铁青,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他想起三年前,前妻也是这样站在画廊门口,对着记者嘶吼“陈迹就是个骗子”;想起父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你这一辈子都毁在画画上了”。这些记忆与周母的辱骂交织在一起,让他喉咙发紧,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他张了张嘴,想替周苓辩解,想告诉这对父母他们的女儿有多优秀,却被周苓死死拉住了手腕。
她的指尖冰凉,力气却大得惊人。陈迹低头,看见她脖颈后的发丝在颤抖,耳廓因为激动而泛红。
“爸,妈,你们不懂艺术,也不懂他!”周苓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眼泪终于冲破眼眶,顺着脸颊滑落,砸在陈迹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但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后退,像在捍卫最后一块阵地,“是我主动找的他,是我要来这里学画的!一切都是我选的,和他没关系!”
“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周父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指着仓库的天花板,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这种道德败坏的男人,能给你什么?安稳?体面?还是未来?你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迹看着周苓的眼泪越流越凶,看着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越收越紧。他知道自己像个沉重的包袱,无论谁靠近,都会被拖进泥泞里。年轻时拖累了父母,后来拖累了前妻,现在又轮到了周苓。那些曾经的誓言在耳边回响——“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此刻听起来像个天大的笑话。
争吵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撞在画布上,又弹回来,形成嗡嗡的共鸣。周母已经泣不成声,用手帕捂着脸,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跟我们回去”;周父的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成了死灰。他盯着周苓,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那个曾经趴在他膝头听故事、拿着三好学生奖状笑靥如花的女儿,仿佛被眼前这个倔强的身影吞噬了。
“周苓,”周父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平静得让人害怕,“你今天不跟我们走,从今往后,我们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仓库里炸开。周苓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比她刚才调的钛白颜料还要白。眼泪猛地停住了,挂在睫毛上,像凝结的冰珠。她的嘴唇剧烈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陈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拉住他手腕的手指开始发凉、松动。
他屏住呼吸,等着她的抉择。他希望她走,回到那个体面的家,过
;安稳的生活,不用跟着他在尘埃里挣扎;可他又怕她走,怕这道阳光彻底从他昏暗的生命里消失。
时间仿佛凝固了。光带慢慢移动,爬上周苓的脚背,却暖不透她冰凉的皮肤。她看着父母绝望的眼神,看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看着母亲哭皱的手帕,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成两半。但当她的目光扫过墙上那些尚未完成的画作,扫过陈迹紧抿的嘴唇和眼底的痛苦时,她缓缓地、缓缓地摇了摇头。
周父的身体晃了一下,被周母扶住。他深深地看了周苓一眼,那眼神里有愤怒,有失望,最后都沉淀成了死寂。他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扶着妻子,一步一步走出了仓库。铁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像一个句号,彻底斩断了过往的牵连。
仓库里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窗外风声穿过铁架的呜咽,还有颜料缓慢干燥的细微声响。周苓的身体晃了晃,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积压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失声痛哭起来。她的哭声不似刚才的压抑,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像迷途的幼兽,在空旷的荒野里寻找不存在的依靠。
陈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最后还是紧紧抱住了她颤抖的身体。她的后背剧烈起伏着,泪水浸透了他的牛仔外套,透过布料,烫得他皮肤发疼。他能感觉到她的脊椎硌在自己的掌心,像一串脆弱的骨头,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裂。
“对不起。”陈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混合着松节油的气息,“又是我,拖累了你。”
周苓没有说话,只是哭得更凶了,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仓库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那些画中的阴影越来越浓重,像父辈们沉重的目光,像他过往的罪孽,层层叠叠地压在他们身上。陈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浸泡在冰水里,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尖锐的疼。他知道,从今天起,周苓不仅要面对艺术道路上的荆棘,还要背负起与家庭决裂的伤痛,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
窗外的太阳彻底沉了下去,最后一缕光消失在画布的褶皱里。仓库里的阴影越来越深,将两个相拥的身影,彻底吞没。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强强,双性受,外表正直的腹黑强攻x风流英俊的黑道老大受第一次见面就被那个男人强制戴上宠物锁,还以为是暂时倒霉,没想到居然是长期占有!又名我的宠物总想杀掉我怎么办并不是...
...
〔暴爽玄幻,最热爽文〕少年陆鸣,血脉被夺,沦为废人,受尽屈辱。幸得至尊神殿,重生无上血脉,从此脚踏天才,一路逆袭,踏上热血辉煌之路。噬无尽生灵,融诸天血脉...
郑平亚身为小说的主角,应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女看到都会倒贴,就算是强上的美女也会在事后爱上自己,复仇时正道中人也会倾力相助,敌人应该望风臣服… 这个,叫做主角威能,『鹰翔长空』的叶凌紫算有主角威能,郑平亚也…他也以为自己是主角,应该有主角威能,所以做任何事前都不加考虑,只要是我做的,全部都是对的!我看上的女人都该对自己倾心,我讨厌的家伙都会死的很惨,etc...
秦春晓生活在一个有着灵魂伴侣设定,名为豪门少爷是顶流的世界中,书中记录着豪门少爷与前夫影帝白明的情感纠缠,没有赚钱金手指,没有致富捷径。老家房价四万多一平的秦春晓面无表情这剧情知道了有毛线用,又不能赚钱。作为书中没有姓名的路人甲,秦春晓不沾原文剧情,在排球的赛场上兢兢业业的奋斗,目标在争取2024年之前打入男排国家队,去巴黎奥运见见世面,以及在30岁前攒够首付,带家人搬出老破小租房。几年后,他终于作为国家队成员出国比赛,结果飞机空中解体,第一块朝他砸过来的机舱碎片被好心的邻座挡了,邻座咽气的那一刻,他的视野失去了色彩,第二块飞机碎片则将他也送走。再次睁开眼睛,秦春晓回到七年前,彼时他读初三,手捧三年中考四年模拟,他看着手中的卷子悲喜交加。悲的是中考高考又得重来一遍,喜的是重来一回,他的排球梦或许能飞得更远。秦春晓想要成为世界第一的排球自由人。自由人是什么?是赢球时别人庆祝我趴着的存在。是撑起防御第一道线的人形铁塔。是让敌队主攻的一切攻击无计可施,明明全队最矮就是气场爆棚的守护神。是球没落地就不放弃的勇者。绝境到来前,我抵御绝境的到来,绝境到来后,我掀翻绝境。阳光小天使排球运动员受x基圈天菜天籁财神攻显性灵魂伴侣双方出生时会有一人仅有黑白两色视觉,见到另一人时才会看到彩色。隐性灵魂伴侣双方视觉正常,其中一人去世后,另一人将失去彩色视觉,两人确认彼此的唯一方法,是他们相遇的时候身上会出现倒计时,倒计时结束前,两人无法对彼此说话。温馨提示本文文案在2022年3月5日就已挂在了上个坑即花滑穿到民国写小说的103章作话里,剧情大纲都已经做好至少1个月,而灵魂伴侣色击等设定最早诞生自欧美同人,属于大众梗,南韩电视剧绝非这个设定的始祖。谢谢づ ̄3 ̄づ收藏了绝对不亏的甜文,蘑菇打滚卖萌求收藏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