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画室的窗是朝东的,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已经爬不到窗台上,只在木质窗棂上留下几道淡金的痕迹。长桌是陈迹特意定制的胡桃木款,桌面打磨得光滑温润,此刻铺满了周苓从南方带回来的画稿,像一层柔软的锦缎,将一整个江南的烟雨都铺在了这里。
最左上角的是张乌篷船的速写,纸边还带着点微微的卷曲——那是在绍兴东湖画的,当时刚下过雨,她蹲在岸边的石阶上,纸页沾了水汽,晾干后就留下了这样自然的弧度。周苓跪坐在地毯上,膝盖上盖着块米色的针织毯(是她去年冬天织的,针脚有些歪,却格外暖和),指尖轻轻拂过画稿上的乌篷船。纸面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潮湿感,不是真实的水汽,而是记忆里的触感,仿佛一闭眼,就能闻到河面上飘来的桂花香——那天陈迹帮她折了枝桂花,插在画架的侧袋里,花香混着墨香,成了她最难忘的采风记忆。
画稿间还夹着几张零碎的便签,有的是她随手记下的色彩笔记:“东湖晨雾:钴蓝+钛白+极淡赭石,水汽处加一点紫”;有的是陈迹帮她画的小速写,比如她蹲在河边画画的背影,头发被风吹得飘起来,他用铅笔轻轻勾了几笔,旁边还写着“苓苓的发梢比雾软”。周苓拿起那张便签,指尖蹭过铅笔的纹路,能感受到他下笔时的轻缓,像是怕惊扰了画里的人。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棉裤蹭过地毯的轻微声响。陈迹端着两杯热可可走过来,杯壁裹着的针织杯套是周苓去年冬天织的,靛蓝色的毛线有些起球,杯套上绣着个小小的月亮图案,针脚虽然不工整,却暖得刚好。他在周苓身边坐下,地毯被压出两个浅浅的坑,他将其中一杯热可可递到她手边,杯沿还冒着淡淡的热气,甜香瞬间漫开来,混着画室里的墨香,格外好闻。
“看你画的小速写。”周苓接过热可可,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指腹,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她突然想起在南方河边画瀑布的那天,雨下得很大,他撑着伞站在她身后,伞沿全偏向她这边,她画完回头时,才发现他的右袖口全湿了,雨水顺着袖口往下滴,落在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可她的画纸和头发,却一点都没沾湿。
那时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发顶,帮她拂去偶尔落下的雨丝,掌心的温度透过湿发传过来,暖得让她鼻尖发酸。此刻握着热可可的指尖,也带着同样的温度,让她心里泛起柔软的涟漪。
她转头看向陈迹,他正低头看着那张乌篷船速写,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像宣纸上轻轻晕开的墨痕。“我想把北方的林木和南方的水,揉在一幅画里。”周苓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却又藏着期待,“北方的树有劲儿,南方的水软,要是能放在一起,会不会像我们俩——风格不一样,却能凑成一幅完整的画?”
陈迹抬眸时,眼底盛着笑意,像盛了满眶的星光。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带着热可可的甜香,触感温柔:“贪心,却也有意思。”他站起身,走到靠墙的画架旁,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半生熟的宣纸——这种宣纸吸墨适中,既不会像生宣那样晕得太开,也不会像熟宣那样滞笔,很适合表现“刚柔并济”的画面。“试试用兼毫笔?”他拿着笔走回来,递到她面前,“狼毫加羊毫的混制,笔锋硬挺能勾出北方林木的劲,笔肚柔软又能晕开南方水的柔,刚好符合你的想法。”
周苓接过笔,笔杆是深色的紫檀木,被他握过的地方还留着温度,顺着指尖传到掌心。她低头看了看笔尖,狼毫的尖端泛着淡淡的光泽,羊毫的笔肚饱满,确实是她需要的质感。“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种笔?”她笑着问,心里却满是感动——他总是这样,不用她说太多,就知道她想要什么,像最懂她的画纸,能接住她所有的想法。
“猜的。”陈迹的声音带着笑意,他走到她身后,轻轻帮她调整了一下画架的角度,让纸面刚好对着窗外的暮色,“你画北方的树时,总喜欢用硬点的笔,说能画出树干的纹理;画南方的水时,又偏爱软笔,说能晕出水汽的感觉——兼毫笔刚好能兼顾。”
周苓不再说话,只是蘸了些淡墨,笔尖轻轻落在宣纸上。第一笔是北方白桦树的树干,她手腕微微用力,笔锋落下,勾勒出挺拔的线条,树干上的纹理用侧锋轻轻扫过,像真的有树皮的质感;接着,她蘸了点稀释的钴蓝,笔肚轻轻晕染,在树干旁画出南方的水面,墨色渐渐淡开,像河水泛着的涟漪。
陈迹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的笔尖在纸上移动。偶尔她画到水面的波纹,手腕因为长时间悬空而微微发颤时,他会伸出手,指尖轻轻扶一下她的小臂——力道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皮肤上,却刚好能稳住她的颤抖。他的呼吸落在她的颈间,带着热可可的甜香,暖得让她的耳朵微微发烫,笔下的线条也渐渐软了下来,水面的波纹变得更柔和,像是被风吹过的真实模样。
画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还有热可可偶尔冒起的“滋滋”声。暮色渐渐漫进画室,从窗棂到墙面,再到画纸,将一切都染成淡淡的橘粉色。周苓的头发垂
;在脸颊旁,偶尔被风吹得晃动,陈迹会伸手帮她别到耳后,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耳垂,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他会忍不住弯起嘴角,眼底的笑意更浓。
不知过了多久,周苓放下笔,轻轻舒了口气。宣纸上已经有了朦胧的轮廓:北方的白桦林斜斜伸入水中,树干挺拔,枝叶疏朗,像一群站在河边的哨兵;南方的水面泛着淡淡的蓝,波纹柔和,水面上漂着一艘小小的乌篷船,船身是深褐色,船尾挂着一盏小小的灯,灯晕用淡赭石加藤黄轻轻晕染,暖黄的色块在蓝与褐之间,像黑暗里的星星,格外醒目。
“画得真好。”陈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弯下腰,凑近看画,呼吸的甜香更浓了。周苓转头想跟他说话,却刚好撞进他的目光里——他的眼睛里映着画纸上的灯晕,暖黄的光落在他的瞳孔里,像藏了两盏小小的灯,温柔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这时,陈迹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嘴角。她愣了一下,才想起刚才蘸墨时,可能不小心蹭到了嘴角。他的指尖很软,像拂过花瓣的春风,带着点热可可的甜香,擦去墨渍的瞬间,她的脸颊也跟着发烫。“沾到墨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看这画里,白桦林是你喜欢的北方,乌篷船是我陪你看的南方,船尾的灯是我们一起待过的夜晚——这里面,有我们两个人的影子。”
周苓低头看着画,心里像被热可可填满了,暖得发胀。她想起在南方采风的日子,想起他帮她挡雨的模样,想起他手背上的简笔画,想起夕阳下的吻——这些回忆像墨滴落在宣纸上,渐渐晕开,与画里的白桦林、乌篷船、灯晕融在一起,成了一幅只属于他们的画。
她抬起头,看向陈迹,眼里满是笑意:“那我们给这幅画起个名字吧?就叫《纸间余温》——画纸间的温度,是江南的雨、北方的风,也是我们一起待过的时光。”
陈迹点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还握着那支兼毫笔,笔杆的温度还在。“好,就叫《纸间余温》。”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以后我们还要一起画更多的画,把北方的雪、南方的花、东边的海、西边的山,都揉进画里,让每一张画纸上,都有我们两个人的影子。”
窗外的暮色更浓了,月光悄悄爬进画室,落在宣纸上,给画里的白桦林、乌篷船、灯晕都镀上了一层银辉。周苓靠在陈迹的肩上,手里握着热可可,身边是摊开的画稿和未完成的《纸间余温》,心里满是安稳与幸福。
她知道,这幅画不会只停留在纸面上,它会像一颗种子,在他们的记忆里生根发芽,长成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面有江南的烟雨,有北方的林木,有并肩的身影,还有永远不会消散的——纸间余温。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强强,双性受,外表正直的腹黑强攻x风流英俊的黑道老大受第一次见面就被那个男人强制戴上宠物锁,还以为是暂时倒霉,没想到居然是长期占有!又名我的宠物总想杀掉我怎么办并不是...
...
〔暴爽玄幻,最热爽文〕少年陆鸣,血脉被夺,沦为废人,受尽屈辱。幸得至尊神殿,重生无上血脉,从此脚踏天才,一路逆袭,踏上热血辉煌之路。噬无尽生灵,融诸天血脉...
郑平亚身为小说的主角,应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女看到都会倒贴,就算是强上的美女也会在事后爱上自己,复仇时正道中人也会倾力相助,敌人应该望风臣服… 这个,叫做主角威能,『鹰翔长空』的叶凌紫算有主角威能,郑平亚也…他也以为自己是主角,应该有主角威能,所以做任何事前都不加考虑,只要是我做的,全部都是对的!我看上的女人都该对自己倾心,我讨厌的家伙都会死的很惨,etc...
秦春晓生活在一个有着灵魂伴侣设定,名为豪门少爷是顶流的世界中,书中记录着豪门少爷与前夫影帝白明的情感纠缠,没有赚钱金手指,没有致富捷径。老家房价四万多一平的秦春晓面无表情这剧情知道了有毛线用,又不能赚钱。作为书中没有姓名的路人甲,秦春晓不沾原文剧情,在排球的赛场上兢兢业业的奋斗,目标在争取2024年之前打入男排国家队,去巴黎奥运见见世面,以及在30岁前攒够首付,带家人搬出老破小租房。几年后,他终于作为国家队成员出国比赛,结果飞机空中解体,第一块朝他砸过来的机舱碎片被好心的邻座挡了,邻座咽气的那一刻,他的视野失去了色彩,第二块飞机碎片则将他也送走。再次睁开眼睛,秦春晓回到七年前,彼时他读初三,手捧三年中考四年模拟,他看着手中的卷子悲喜交加。悲的是中考高考又得重来一遍,喜的是重来一回,他的排球梦或许能飞得更远。秦春晓想要成为世界第一的排球自由人。自由人是什么?是赢球时别人庆祝我趴着的存在。是撑起防御第一道线的人形铁塔。是让敌队主攻的一切攻击无计可施,明明全队最矮就是气场爆棚的守护神。是球没落地就不放弃的勇者。绝境到来前,我抵御绝境的到来,绝境到来后,我掀翻绝境。阳光小天使排球运动员受x基圈天菜天籁财神攻显性灵魂伴侣双方出生时会有一人仅有黑白两色视觉,见到另一人时才会看到彩色。隐性灵魂伴侣双方视觉正常,其中一人去世后,另一人将失去彩色视觉,两人确认彼此的唯一方法,是他们相遇的时候身上会出现倒计时,倒计时结束前,两人无法对彼此说话。温馨提示本文文案在2022年3月5日就已挂在了上个坑即花滑穿到民国写小说的103章作话里,剧情大纲都已经做好至少1个月,而灵魂伴侣色击等设定最早诞生自欧美同人,属于大众梗,南韩电视剧绝非这个设定的始祖。谢谢づ ̄3 ̄づ收藏了绝对不亏的甜文,蘑菇打滚卖萌求收藏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