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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下没收住力气,把手里的护树罗锅给狠狠掐了一下。可怜的小家伙立马挥动尖利的手指,在哈利手上留下两道深深的伤口。哈利下意识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这让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都哈哈大笑起来。
下课铃一响起,哈利就卷起他那张带着斑斑血迹的护树罗锅草图快步离开了。芙蕾雅和阿周那走得稍慢几步,马尔福便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围了上来。
“搞清楚你们的身份,夏德,”马尔福微微抬起下巴拿鼻孔看她,“维护波特和邓布利多不会让你得到任何好处,爱出风头的蠢货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把道让开,马尔福,”阿周那平静地回复他,“我们的事情和你无关。”
“两个不知好歹的泥巴种,你们绝对会为此付出代价!”马尔福显然很不满意他们的态度,恶狠狠地朝他们啐了一口,“到时候就算你们哭着来求我——”
“知道了,纯血小种马,到时候我会把你卖个好价钱。”芙蕾雅随意地挥挥手,阿周那便上前把三人推到一边。两人大步流星地走向温室,把大声叫喊着“我要告诉我爸爸”的马尔福丢在后头。
草药课开始前,厄尼·麦克米兰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宣布对哈利的支持。“我个人百分百相信你,我全家也都支持邓布利多。”他这样告诉哈利。这让拉文德和西莫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西莫面上充满了疑惑和不服气。
“你们来晚了没见着,卢娜说她支持哈利,”赫敏小声告诉芙蕾雅,“但她……太特别了,所以拉文德她们把这当成笑话来着,讨厌的家伙。”
“我猜是塞德里克给他们做了工作,”芙蕾雅也小声响应赫敏,“我听说这个小子很崇拜塞德里克。”
“是的,塞德里克昨晚在休息室里说他支持哈利和邓布利多,”迦尔纳从赫奇帕奇的队伍里挪动到她们身边,“你们看。”
赫敏和芙蕾雅寻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昨天晚餐时还畏畏缩缩看着她们的几个赫奇帕奇学生,这会正对她们露出腼腆和善的微笑。
“你们俩的影响力也差太多了!”芙蕾雅忍不住用手肘捅捅哈利,“你看看人家!”
“是啊,”哈利咬牙切齿地回答她,“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草药课结束之后所有人都是一身的火龙粪便味,毕竟这是斯普劳特教授最爱用的肥料。芙蕾雅对此异常的嫌弃,她强烈要求所有人都离她五尺远。
“虽然我知道一身火龙粪味的我没有资格这么说,”芙蕾雅死死捂住鼻子,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但我还是得说,都离我远点!太臭了!”
“你是打哪儿来的娇气小姐啊,”罗恩低头闻闻自己的外袍,“我感觉还好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整个人本来就臭烘烘的,”芙蕾雅诚恳地说,“所以你才闻不着,是不是?”
这让罗恩大受打击,他坚称自己非常注重个人卫生,并在晚餐时少吃了半个鸡腿来表示自己被伤透了心。不过哈利看到,他趁着芙蕾雅转身和迦尔纳说话的间隙又把那半块鸡腿塞进了嘴里。
“怎么了!”被发现的罗恩和哈利面面相觑了半秒,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浪费粮食可是不对的!”
五点差五分的时候,芙蕾雅和几个人告别,独自前往四楼的办公室去见乌姆里奇。她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里头传出来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进来。”
芙蕾雅推开大门走进去,里头的陈设显然非常的“乌姆里奇”。所有的东西上都盖着带花边的布料,一面墙上挂满了装饰性的盘子,每个盘子上都有一只色彩鲜艳的大猫,各自脖子上带着一个不同的蝴蝶结。
“晚上好,夏德小姐。”
芙蕾雅这才注意到乌姆里奇,她穿着一件火红的印花长袍,跟她的桌布完全融为一体,好像她就是从那张桌子上长出来似的。
“晚上好,乌姆里奇教授,”芙蕾雅随手抽开张椅子坐下,“桌布和长袍很衬你的脸。”
乌姆里奇大概并没有听懂芙蕾雅的嘲讽,因为她肉眼可见地心情变好了,甚至没有介意芙蕾雅在她同意之前就擅自坐下。她愉快地在桌面上摆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又递给芙蕾雅一根细细长长、笔尖特别尖利的黑色羽毛笔。
“看来你已经知道该怎么正确地和教授交流了,那么现在我需要你写几个句子,”乌姆里奇嗲声嗲气地说,“就写——我不可以听信谗言。”
“好的,需要我写几遍?”芙蕾雅点点头,“而且你没有给我墨水。”
“哦,一直写到你把这句话刻进心里,”乌姆里奇露出一个笑,这让她脸上的肉都堆到一块,看起来瘆人得很,“这支笔不需要墨水,写吧。”
芙蕾雅也不再多问,拿起羽毛笔就准备往羊皮纸上写。
乌姆里奇意洋洋地看着芙蕾雅,这支笔有怎样的效果她再清楚不过。她就这样等待着芙蕾雅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朝自己尖叫、服软、求饶——————
“哎哟!!”乌姆里奇尖叫的动静活像只被捏紧肚子的癞蛤蟆,她本就突出的眼球这会更是往外鼓起,看起来很是骇人。
“你怎么了,乌姆里奇教授?”芙蕾雅抬起头,脸上挂着疑惑的表情。
“继续写——继续,别让我瞧见你偷懒——”乌姆里奇烦躁地冲芙蕾雅嚷嚷,声音里没有了那种刻意的甜美。她疑惑地去看自己的手背。那儿什么也没有,但就是有种刀割般的痛苦。
很快,那种刀刃划破血肉的痛楚又传了过来,乌姆里奇疼得龇牙咧嘴。她不想让芙蕾雅发现,便捂起嘴巴小声地哼哼,但那声音更明显了,听着像是只猪猡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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