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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齐穗措手不及,似乎听不明白其中意思,于是开始解释这份心情:“心悦你,不需要理由。我不知如何说更真切,但我每天都想见到你。”
“昨日议亲,我第一次知道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女子成亲,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沈钰没想到她有这番打算,当即红了脸,着急道:“齐娘子···别说了。”
齐穗在感情上从来都是怂包,在上学时就明白自己的性取向,虽然有过几次暗恋,但一次出击都没有,这次和沈钰坦诚心意,算是巨大突破了。
瞧见沈钰脸颊染上一片薄红,她也感到不自在,遂撇过脸,但嘴里仍然念叨:“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说话。
倒是系统按捺不住,“宿主,你到底行不行啊?”
齐穗最受不了被人质疑,还是这般窘境,再加之此刻弥漫着沉重气息,一气之下竟掉了两滴泪。
沈钰当即被吓住,双手不知所措,想要为她擦泪,却直接捧住她的脸。
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触感,齐穗松了口气,眸中含泪,可怜兮兮地抬眼:“沈娘子别恼我。”
“怎会恼你?”欢喜都来不及,她没说出后半句,而是轻轻地用指腹为她擦泪,“今日之事太过突然,你给我些许时日,待我处理好家中事务,再给你答复,这样如何?”
齐穗拉下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双腿上,随后低头靠在她的手臂,似在祈求:“我绝不贪心,哪怕对我只有一点点喜欢也好。”
沈钰感觉心口有点疼,自小虽锦衣玉食,却不认为自己值得她如此真心实意。
她轻声道:“齐穗,抬头。”
齐穗顺从地抬起头,身体微微向前倾,安静地望着沈钰。
沈钰见她额前有几缕碎发,抬指为她捋顺,眉眼含笑:“我知晓你的心,也绝不会辜负你,只是再给我些时日。”
齐穗一个劲儿点头,哪里会有拒绝的想法。
门外的若薇算着时候,适时提醒:“姑娘,先用饭吧。”
三天后,沈钰和若薇离开云烟村,启程回沈府。她走之前将果园全部交给齐穗打理,“此事我已告知父亲,他应允了的,你可放心去做。若是缺什么物件,也可找庄上的王伍,我交代过,定会答应你的。”
齐穗抓着马车的窗沿,不停叮嘱:“我给你的菜和果子,一定要按时吃。吃完了只管找我要,我给你送来。”
两人好不容易才分开,齐穗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
系统酸溜溜地说:“别看了,人都走了。”
却见她满目惆怅:“你不懂,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经历我的人生就自然明白了。”
系统敷衍:“嗯嗯,我只记得你说过要夺回家产,要狠狠打脸二房。”
齐穗猛地回神,这几日果园新种了别的果树,沈钰在处理庄子的事,因此程安便没有带程宝来庄子,而是替她继续蹲守赌坊,记录齐程的行踪。
“最近又种了不少菜,许久未见刘当局,明日去镇上一趟吧。”
翌日清晨,她带着长生载了好几十斤菜到洛水镇,卖完菜与刘当局闲聊几句后,径直去找程安。
程木匠正在给宝姐儿磨笔杆,瞧见她来,道:“安哥儿不在。”
“多谢叔,我先把长生留在这里,等会儿来接它。”
程木匠点头,算是应下。
齐穗安置好长生,小跑着去赌坊找程安,果然在赌坊附近的茶摊看见他。
“来碗茶。”她在程安对面坐下。
程安把桌上的小吃推到她那处,“他这几日比往常来得晚些,每次来赌坊都带有醉意,因此输得极多,但无一日缺席。”
齐穗接过茶,吹着热气,“齐府的人都没来寻他?”
“没有,往日里倒见着他身边跟着一个小厮,这几天倒是没看见。”
她在脑海里仔细搜寻原主残留的记忆,有关齐程的少之又少,不过的确记得有张模糊的脸,或许就是他的小厮。
齐穗想得太久,回神时发现程安的眼里全是探究,突然想起当初将此事拜托给他,他竟然没问一个字,现在或许是心里也有疑惑。
她开口解释:“齐程是我堂兄,不过我早就自立门户,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恩怨分明,他们如何待我的,我便怎样回报。”
程安道:“他们对你不好。”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齐穗仔细想想,其实不是对她不好,而是对原主不好,她总得为原主讨个公道。
“他们对大房的女儿不好。”
程安移开眼睛,道:“宝姐儿总是念叨你,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够仗义,日后请你喝喜酒。”她将茶碗与他的一碰,“现在先欠着。”
程安难得一笑,随后喝完碗里的茶。
齐程这次从赌坊里出来时,一脸的春风得意,看来近日手气极好,他还随手扔给门外小厮几两碎银,“爷请你们喝酒!”
齐穗认得那几个小厮,就是上次将齐程赶出去的人,还打了他一顿。
她心道,没想到齐程的肚量还挺大。
身后跟着几个赌徒,见齐程竟能翻盘赢回这么多,凑过来求教:“这位爷,不知您是怎么赢的?传授一二,好叫我们有朝一日请你吃酒。”
他睨了一眼,随口敷衍:“运气的事,如何知晓?”
这几人不肯作罢,齐程摆脱不了,不耐烦道:“你们有这功夫,不如多去寺庙里供香火,求神佛庇佑,扯着我做甚!”说完便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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