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正值初夏时分,清溪村郁郁葱葱,花果满园,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走上几步便能看到拿着农具的汉子,背着竹篓,或抱着孩子的哥儿们。白大叔和段景儿夫夫性格和善好相处,且处事公允,在村里人缘向来不错,有不少人热情地主动打招呼,段景儿也一一应了。白檀被段景儿牵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村口生长着一棵槐树,枝叶茂密,亭亭如盖,有几分遮天蔽日的气势。村里人口耳相传,都说它有几百年的历史,说不得早已成仙成圣了,闲暇时总喜欢坐在槐树下纳凉,以期求得树神庇佑。白檀两人经过时,一个成婚多年,挽着成熟发髻的中年哥儿抬起头来,笑着打趣段景儿道:“呦,这是你家檀哥儿吧,都长这么大了,怪道你藏得严严实实,想是怕被媒人踏破门槛把?”段景儿回道:“哪里的话,檀哥儿还小呢,一团孩子气,远不及你家平哥儿稳重,前儿我听说已经开始议亲了,可定下人家没有?”那中年哥儿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嘴上却自谦道:“平哥儿庸碌,长相也随了我,不讨人喜欢,但凡好点的人家,谁看得上他?我也不愿意把他嫁进高门大户,平白惹人嫌。”段景儿听完心生感触,忍不住点头道:“是这个理儿,依我看只要人宽厚老实,一心一意地对哥儿好,也不求他什么。”这话与其说是在指点别人,倒不如是剖白自己。另一位年轻清秀哥儿实在受不住,暂时停下手中的针线活,羞答答地说道:“阿么,叔么你们就别笑话我了。”隔着薄薄一层纱帘,白檀将那平哥儿脸上含羞带臊,喜气洋洋的模样瞧了个真切,心中顿时一个激灵,看平哥儿的样子,眉眼身形都尚带着几分稚气,明显还未长成,至多不过十五六岁,怎么就要嫁人了?还要穿针引线,给自己缝制嫁妆?听说这个世界的哥儿们成亲后免不了冠以夫姓,日日困守内宅,左不过锅碗瓢盆,家长里短,倘若运气不好,碰到一个酸腐古板的,说不定连大门都不让出,除了生儿育女,别无正事。想到此处,白檀不禁有些恶寒,嘴唇抽搐几下,心道:如果当真这样按部就班地过一辈子,跟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有什么分别?当然,白檀并不是性别歧视,他很喜欢软萌软萌的妹子们,也十分理解她们怀孕生子的艰辛,以至于对许多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子女的妈妈们敬佩不已,但这并不表示,白檀就愿意嫁人蒸包子,何况他现在生理年龄才十五。白檀委屈巴拉地表示我自己都还是个宝宝好嘛。因为在平哥儿这受了些刺激,白檀一路都在想些有的没的,心不在焉地赶着路。段景儿有意捡着平坦干净的地方走,再加上两人脚步麻利,不多久就来到官道路口,绕过一片苍翠欲滴的翠竹林,一间矮矮的土屋出现在眼前,门前栽了几根木桩,上面拿茅草铺盖开,遮挡毒辣的天光,右侧用一截竹竿挑了面赭色帘子,上面用黑线绣了一个大大的茶字。白檀不是第一次来茶馆帮忙了,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门,取出茶碗杯碟,以及几样常见的低价茶叶,依次摆开。白大叔今日有事,没有跟着一起过来,缸里的水恰好又不多了,段景儿就自个拎起桶,嘱咐了白檀一声,往不远处的溪边去了。段景儿在时,常常是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做,就差把白檀当菩萨似的供起来了,虽然暖心,却也拘束。等他走开,白檀便没了许多顾虑,更加自在了些,他将各类茶具细细清洗了一遍,又把堆叠在一起的桌椅搬到外间,撅着屁|股摆放好,因嫌戴着斗笠碍事,干脆就摘下来撂到一旁。白檀进进出出,很是忙碌了一阵,好容易布置整齐,直起腰来抹了把汗,等了片刻还未见到段景儿身影,不由小声嘟囔道:“阿么怎么还没回来……”正觉得有些奇怪,思考着是否出去寻人,远处突然传来嘚嘚马蹄声,像是密集的鼓点,喧哗着由远及近,快速移了过来,极目远望,只见到一片黄蒙蒙的灰尘,以及隐匿其中模糊难辨的十几匹高头大马。“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人?”白檀陡然一惊,他在这路口贩茶也有一段时间了,日常所见行人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也有落单后独自赶路的,却鲜少见到十几人同时出现,除非是运送货物的客商,或者官府中人……对方来势汹汹,白檀敏锐地觉察到一丝危险气息,他不及多想,迅速起身躲进茶馆内,站在窗边,静静等待着他们离去。白檀想得很简单,这些人行色匆匆,马赶得又快又急,必然是有要事在身,定不会中途滞留,因此再如何来历不凡,对白檀来说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过客,暂且避其锋芒,免得多生事端罢了。白檀所料不错,这队人马也确实没有在此歇脚的打算。黑衣人策马扬鞭,迅如惊雷,不多时就直逼到眼前,健壮的骏马高高跃起,纵身从茶馆前掠过,很快消失不见。然而,斜靠在马车内的红衣男子却不知为何心中一动,他蓦然睁开狭长凤眸,苍白修长的手指从衣袖中伸出,漫不经心地挑开宝蓝色织锦绣花帘子,闲闲地往外扫了一眼,恰好对上一双清澈剔透,潋滟生波的妙目,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司承砚微一恍惚,猛然坐直身子,淡淡道:“停车。”虽在快速行车中,护卫们仍时时刻刻关注着马车内的情形,闻言立刻齐齐勒马回首,恭敬地低垂着头颅,领头之人询问道:“主子有何吩咐?”司承砚蹙着一双斜飞入鬓的长眉,摇了摇手中折扇,似在回味方才不其然撞入眼帘的一张芙蓉面,虽然隔了些距离,遥遥望去仍觉惊艳,想来必是十分绝色。他沉默片刻,右手贴放在胸|口处,果然听到一下又一下剧烈沉闷的撞击,低声道:“回去。”这边厢白檀从冰冻之中解封,心有余悸地长长舒了口气,面色青白地呢喃道:“太可怕了……”那个人的目光实在太可怕了,宛如野兽竖瞳,冰冷而无机质,泛着森森寒意,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连皮带骨地将人拆|吃|入|腹。白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懊悔不迭地埋怨道:“太大意了……”一边暗自祈祷对方眼神不济,并未瞧见他。嗯,最好是高度近视加散光,五米之内雌雄莫辩,五米开外人畜不分的那种。但是,想到对方极具震慑力的冷冷一瞥,白檀又深知自己在自欺欺人。正自纠结间,方才那队人马竟然去而复返,十几名五大三粗的汉子高高坐在马上,穿着统一制式的服装,全都作玄衣皂靴打扮,且个个孔武有力,肌肉虬结,腰佩弯刀,背负箭囊,一看就大有来头。为首那人生了一张国字脸,两道大粗眉,太阳穴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十分威严气派的样子,居高临下地高声问道:“店家何在?”白檀叫苦不已,这些人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又回来了?依照眼下情形,一味躲避反而更加惹人怀疑,倒不如痛快出去,快点将人打发走,反正自己打开门做生意,向来规规矩矩,遵纪守法。话虽如此,白檀却还是将斗笠拾起戴好,又将覆在上方的白纱放下,以防万一,用煮茶遗留下的灰烬在脸上抹了几道,纵横交错,狰狞恐怖,力图把自己塑造成邋遢丑陋的乡下小哥儿。刀疤脸久久等不到回音,不耐烦地翻身下马,朝着茶馆紧闭的房门走来,嘴里粗声粗气地唤道:“店家,店家,莫要再磨蹭!”“来了。”一道模糊嘶哑的声音响起,身着天青色窄袖长衣的少年垂首走出来,先是狼狈地咳嗽几声,才含含糊糊地说道:“各位爷,小的方才偷了个懒,漏听了客官的吩咐,还请恕罪。”刀疤脸见他举止怪异,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暗中给其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俱都提高警惕,围拢在那辆华丽的马车旁,背转身去,兢兢业业地守卫着。白檀将黑衣人的动作尽收眼底,纤弱单薄的身子顿时更加佝偻,咳嗽声也越来越响,一副不把心肝脾肺咳出来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肺痨一类的传染性疾病,倘若其他茶客见了,早掩住口鼻转身逃了。黑衣人中也有几名面露嫌恶,却绝口不提离开的事,白檀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心下有些了然,看来马车中的人拥有绝对权威,在这些黑衣人心目中地位极其崇高,以至于无人敢质疑对方决策。刀疤脸往马车方向看了一眼,寻求对方示下,那人却纹丝未动,稳坐钓鱼台。刀疤脸见自家主子既不说走,也没有动身下车的意思,便皱着眉头继续盘问白檀道:“你为何头戴斗笠,见不得人么?”你才见不得人呢,白檀偷偷冲刀疤脸晃了晃中指,看马车中的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想来根本未曾注意到自己,便放开了随便编,语气黯然道:“小人幼年烹茶时,不慎被炉火烫伤了脸颊,怕吓到客人,一直如此装扮。”刀疤脸暗道一声可惜,观这人身形想来是个哥儿无疑,若真是自小破了相,恐怕相亲都成问题,他在此处卖茶水,说不得也是逼不得已,又联想到自家天真可爱的哥儿,冷硬的心肠也生出几分恻隐之情,倒不好再问下去,大手一挥:“你与我们煮几壶茶水,至于点心瓜果等物,有的话也多拿来些。”白檀松了口气,谄媚地应了声是,转身就往茶馆内走,心里估算着只要再撑一会儿,等到段景儿回来,自己就彻底安全了。却在此时,清风拂过,有人忽然低低一笑,用低沉悦耳,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小骗子。”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足够粗|长了吧,你们要不要考虑表扬我一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小说简介披着文豪壳子去搞事作者鲸骨余生文案原初一,异能力名为创世之初对于文字来说,作家就是它们的创世神。是在这个世界得到的异能力是的,原初一总共穿了两次,第一次胎穿进了自己写的狗血小说里,本来都已经认命了。然而后来却发生了一些让自认直男的原初一想要连夜run出小说世界的事情,又因为某个意外,他真的run成功了,然而原...
文案久别重逢︱先(订)婚後爱︱同居文学︱暗恋成真︱受诱攻︱HE冷淡单纯易害羞攻x温柔钓系上位者受01十五年前,周灏是不可一世的阴暗小霸王,沈翊是大他四岁的遥不可及的邻家大哥哥。第一次接触是在父亲的订婚宴外,周灏被赶出宴席,饥寒交迫躲在游乐场扶梯上,沈翊放学来参加母亲的订婚宴,递给他一个面包和一瓶牛奶,笑说这不是周家那个小霸王嘛?沈翊看他可怜,伸出手要不要跟哥哥回去?周灏抗拒地摇头。02过了没几天,周灏在刺耳的叫骂声和求饶声中,给沈翊打了一通电话不想给你妈妈收尸的话,赶紧过来。很快,沈翊带着同学闯进他家,暴揍一顿他那暴力成性的爹,带走了自己的妈妈。临走前,沈翊怕他挨打,问他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这次周灏心动了,他多希望沈翊是他亲哥,温柔,好看,又聪明。但他没有选择,所以恶狠狠地瞪了沈翊一眼,扭头走了。03再见面是十五年後,沈翊似乎已经不记得他,周灏求老师当中间人,安排他们相亲。相亲会上,周灏还在紧张地斟酌用词,沈翊却突然开口我们结婚吧。不然先订婚也行。沈翊莞尔一笑,就当是试婚了。内容标签年下天降暗恋先婚後爱...
大将军宗策,大夏赫赫有名的军神。功标青史,赤胆忠心,却遭皇帝猜忌,临阵换帅,褫夺兵权凌迟处死。殷祝是宗策的铁杆迷弟。一觉醒来,不仅穿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昏君。还刚给宗策下了药,准备算计对方。...
温柔深情御姐(攻)&娇羞隐忍年下(受)宋伊瑶从小被扔在农村长大,爸妈不要她,除了奶奶和舅舅,没什麽人爱她。15岁时,宋伊瑶遇到了一个温柔漂亮的姐姐,那人有钱有颜,对她好,带给她温暖,陪着她长大。在不能见面的日子里,漂亮姐姐经常会跟她打电话,温柔地鼓励她好好读书,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更大的世界。宋伊瑶做到了,她跨过了高考这座大山,也跨过了家乡的重重大山,考上了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学,来到了陆南溪的城市,麓城。看着那张依旧温婉动人的脸,心里的种子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踌躇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将暗藏在心底的爱意说出了口。听完,陆南溪却没了往日的温柔,她冷淡又绝情地拒绝道对不起,我不喜欢女生。即便我喜欢女生,也不会喜欢你。宋伊瑶伤心欲绝地跑进雨中,没能看到身後那人,眼尾的一抹红。後来两人在一起,陆南溪将人捧在心窝里宠着,爱她丶疼她丶呵护她,心里眼里,都是她。可最终,宋伊瑶却提出了分手。直到四年後,两人再次相遇後来的日子枯燥又漫长,可我从未停止过爱你。本质互攻,攻受仅指性格阅读指南1丶温馨治愈小甜文,甜虐得当2丶1v1HE3丶年龄差6岁4丶攻是亲亲狂魔内容标签都市情有独钟破镜重圆天作之合正剧...
年纪差11岁爹系大佬x小可怜攻重生乔宴体弱多病,爹不亲娘不爱,意外怀孕被扫地出门。独居遇袭时,被护进温烫怀抱。男人话声低沉不怕,没人再动你。乔宴睁大眼睛,更怕了阴差阳错的荒唐夜,就是这个男人害他怀孕,予取予夺很不温柔他肯定比坏人更坏。霍氏集团霍景盛,权富滔天,厉名在外无人敢近,资本界私下称他独裁暴君。某天,大暴君身边格格不入跟了人,苍白病弱,怕冷怕疼。一碰即碎的可怜样。众人纷纷断言小可怜要被霍家玩死。岂料,看到的情景却让他们大跌眼镜乔宴气虚声小,霍景盛低眉俯身,认真倾听乔宴食欲不振,霍景盛抱人入怀,悉心喂哄乔宴痴迷画画,霍景盛就碾磨彩宝给他丰富颜料乔宴孕期喜郁不定,霍景盛直接寸步不离看守。哪让他受过半点欺负?他不但越活越好,还活成了全霍家的小祖宗!乔宴却人间清醒怎么可能是宠他,人家宠崽崽罢辽!孩子出生,乔宴准备好了告别感言,岂料男人没看孩子一眼,只意乱情迷吻他宴宴,给我名分乔宴??!生崽崽生出幻觉了?起初,乔家听说乔宴跟人跑,笑他不愧婊子生。直到,看见霍景盛斥资上亿的世纪婚礼才知带走乔宴的,是多么招惹不起的大财阀!难怪乔宴走后,压榨他的,接二连三销声欺辱他的,接三连四匿迹就连他们乔家,也迅速衰败,濒临破产!乔家当夜滑跪现在求原谅来不来得及?人们眼馋乔宴祖坟冒青烟,真给他靠孩子上了位。只霍景盛知道祖坟冒青烟是他,借子上位也是他。是命运犒赏他重活一世,弥补憾恨,所以再多的宠爱,他也只觉不够,只觉太迟。年纪差11岁爹系大佬x小可怜攻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