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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绯然真是好一杯绿茶,茶香泼的韩修简直毛骨悚然。
他也终于确定君绯然的用意了。
这死小子把银镯子和他亲手写过的情书放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他安一个妄动情欲的罪名。
众所周知天机门是不准谈情说爱的,甚至还有个戒妄洞,专门用来鉴别和惩罚那些动了情的弟子。
看着近在咫尺的君绯然,彻骨的寒意从脚下爬起,如同不透风的魔障,层层将韩修整个人裹紧,压迫得他透不过气。
韩修心尖如被火烤,面上却越的平静,甚至微昂起面孔,带着温文笑意。
无所谓了,不过都是系统任务罢了,有什么招数就来吧,他韩修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了不起进戒妄洞逛一圈,不是要命的事。
“你真的是君绯然吗?”韩修忽然提问,神情自在从容。
君绯然终于抬起头,目光与他对上。“师兄何必明知故问?”
“君师兄哪里的话?就是因为觉得你好似变了个人,才会有此一问。”
韩修面带微笑,一句君师兄听起来尊敬,其实是把彼此的关系瞬间撇清。
“我所认识的君绯然,虽然有些内向寡言,但绝不是什么恩将仇报的混账,我数次救过你的命,你却找来整个戒律堂对付我,真是好威风。”
韩修字字铿锵,却字字真实,君绯然无可反驳,于是干脆别开视线,淡淡道:“你我同门一场,若你战场遇险,我也一样会舍身相救。”
“我遇险?”韩修忍不住笑了,然后盯着君绯然,一字一句道:“我自幼以来遇到的所有的危险,加起来都不及你的阴险。”
真的生气了,一点余地也不想留。
韩修说完后,大大方方将攥在手中的荷包拿了出来。
“这是我衣柜中莫名多出来的东西,我也是刚刚现,里面东西我看了,是一只银镯和一叠我写给君绯然的情书。”
他有考虑过买个系统道具藏起来,可是所有道具都是一千积分起步,如今韩修总共就只剩一千多积分,实在花不起了。
情书二字一出,戒律堂弟子纷纷变了脸色。
而莫忠言则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面目也比之前更加冷肃。
一名弟子走上前,想来取韩修手中荷包,但韩修却以内力狠狠一攥。
莫忠言知道他做了什么,当即大怒:“韩修!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毁灭证据!”
韩修松开手掌,荷包的碎布和情书的碎纸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
然后他手一抬,将银镯扔给君绯然,君绯然接住,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并非毁灭证据,我已坦白那是情书,只是那情书是旁人模仿我笔迹所写,我不认,但也无可反驳,也只有毁了,免得污了尊长的眼。”
那些情书韩修自己看了都脸红,要是真变成呈堂证供,不仅要公之于众,还要被尊掌们传阅查验。
那场面韩修想想都头皮麻,若变为现实那他还要不要脸了?
本来是想连镯子一块毁了,然后来个抵死不认,但细想又觉得不可行,毕竟内力只能把东西震碎,还是会留下残骸,一样是个毁尸灭迹的罪名。
而且这镯子对君绯然十分重要,真毁了恐怕惹得他飙。
到底这个世界是围着君绯然转的,他只是来做任务的过客,形势一开始就是敌强我弱,所以他纵使还击也不能真把事情做绝。
眼下算勉强保住了自己的脸面,韩修感觉就轻松多了。
他坦然看向莫忠言,淡淡道:“莫尊长,镯子不是我偷的,情书也不是我写的,但我也知道嫌疑难洗脱,所以您要如何处置,便悉听尊便了。”
只认罚,不认罪,以他在宗门内积累的声望,总也不至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莫忠言对他毁坏证物的行径十分恼怒,冷冷道:
“既然你无法自证清白,还亲手毁了证物,那我只能当你是心虚,所以盗窃,妄动情欲,两罪并罚,以前你身为大师兄,对判罚应该十分清楚,知道该怎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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