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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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4页）

儿子对她有一种牵引力，不知不觉地让她离儿子更近了。

“对不起，”卢克发现妈妈沉默了一会儿，连忙道歉。

维多利亚转身走向儿子，在座位上稍稍放松了一下。

“你做得对。我只是一时冲动。我有时会忘记，”维多利亚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一个小失误可能毁了你的一生，亲爱的。”

“我知道，”卢克有点沮丧地回答，“在婚礼游轮上我们需要格外小心，你所有的朋友都能听到。”

维多利亚不忍心看到儿子脸上的悲伤。

她决定不能再把这个惊喜当作秘密了。

“那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婚礼不会持续整周。只有两天。之后我们就去度假。只有你和我，没有其他人。”

卢克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转向妈妈，眼睛闪闪发亮。“别跟我开玩笑，妈妈。从平安夜开始我们就可以独处了吗？”

“我是认真的，亲爱的。”她拿出节日套票，挥舞着作为证明。

“妈妈，你在这些票上可花了不少钱。”卢克研究着这些票，大声道。

“我们应该去度个假，亲爱的，一直以来，和你靠得这么近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可是，我却连握着你的手都要侧过头去看。我知道我们讨论过要存点钱，以防将来有孩子，但你也是我的孩子，我想带你去个好地方。”

维多利亚随意地打量着餐桌上的人。

这是瑞秋的婚宴，本来是一顿简单的晚餐，但当大家开始喝得酩酊大醉时，这顿晚餐最终变成了一场八卦盛宴。

维多利亚想，她可能是宴会上唯一清醒的人。

在儿子决定让她怀孕的那天，她就戒了酒。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餐桌上那位真正的孕妇身上，她向餐桌上唯一清醒的人——她的老板克莱尔点了点头。

她看到克莱尔起身，便跟了上去。

“我想说，这里看起来很美，但我从来都不喜欢坐船。”当维多利亚走近看着她们面前平静的海面时，克莱尔说道。

维多利亚希望能有一点平静，她希望离大海更近一些。可以不知不觉就淹没了离她们几英尺远的餐桌上的聊天声。

“现在我怀孕了，而且还站在船上，”克莱尔继续说道，说到怀孕这个词时，她的嘴角拧成了一个微笑。

“你把你嫂子请来帮你是件好事。”维多利亚回答道。

“她也想，呃，她也想怀孕。这对她来说就像是一次练习。”

维多利亚想安慰克莱尔，却不知如何开口。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毕竟卢克的大半辈子都是她一个人带大的。

克莱尔笑了。

“没关系。我理解。”她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维多利亚，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

“卢克也是个幸运的孩子。他有一个儿子梦寐以求的最好的母亲。你把他抚养得很好。我敢肯定他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父亲。”

“但愿如此。”维多利亚大声地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对我帮助很大。不让我拿东西，给我拿东西。还有，别跟我提那些问题。”克莱尔笑了。

“怎么才能让妈妈舒服，怎么才能让妈妈睡得好，怎么才能满足妈妈的欲望。我告诉你，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既关心宝宝又关心妈妈的人。”

维多利亚的脸涨得通红，她把脸转向了大海。

她感觉到克莱尔的手放在她的手上。

“他会是个好爸爸的。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比你更爱他的人。”

“那是个很高的标准，”维多利亚回答道，试图掩盖眼中的泪水。

“好吧，”克莱尔转身回到餐桌旁，“他至少应该有一个像你一样爱他的人。”

维多利亚跟着克莱尔回到了他们的餐桌，那里的谈话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是瑞秋在和梅根说话。“你说我不会有同样的感觉是什么意思？我爱我的未婚夫。从现在起，他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梅根轻轻一笑，握住了瑞秋的手。

“我没说你不爱你的未婚夫。他现在是你的全部，当然。但我只是想说，你会有孩子的。一旦你做了母亲，在整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的孩子对你更重要了。”

“哦，”几秒钟后，瑞秋说。“我想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维多利亚插话道。

她看着桌上的儿子。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我有多爱我的儿子。这并不全是阳光和彩虹，会有很多挣扎，你可能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反对你，每个人都会阻止你，告诉你你做的是错的。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他。”她停顿了一下，希望自己一开始就没有说话。

但她继续说道。

“当他也爱你的时候，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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