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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当真能撬得动墙角,他也会欣然接受,毕竟江照月对谁都很无情,若能被他撬动,说明他胜过了林泊州和傅兰亭,对于一个自负、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愉悦了。
所以此刻秦子厌的义愤填膺,只得到了他的低声叹息。
“可这本来就是真的,秦兄,我不想说谎。”
“这怎么能叫说谎?”
秦子厌声音拔高:“不过是解释一些世人的误会罢了,难道你也认可世人所说?你骨子里就是这么烧的一个人?”
他本是怒而反问,并未深思,可连月清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一分淡淡的悲伤,他好似有些痛苦道:“我不知道,我……也许他们说得没错。”
“……”
秦子厌差点又骂出一句脏话。
看他的目光已经如同看一块顽固的石头。
沉默几息,这位尽阳仙宗掌教
骤然起身,声音也冷了下去:“好,你清高,你不在乎,你不做,我做,我绝不允许有人这么坏我的名声。”
说罢转身便走,他连一眼也不想再看到连月清。
只是秦子厌没能离开。
他走到山门口时,发现楼玄隐竟站在离山门不远的位置,不知在看什么,脸色有些唏嘘。
再顺着楼玄隐的目光望去,他看到一位年轻修士,那修士面露朝气与青春之色,面容生得俊美,眼眸不羁,唇边却带笑,和那些沉稳或是驻颜有术的修者不同,是真正的年轻人。
那人顺着极月仙宗山门台阶拾级而上,似乎是要叩极月仙宗的山门。
秦子厌不认识这人,直接落到楼玄隐身边。
“楼兄,你在看什么?”
那年轻人虽然修为也不错,看上去像是谁家的年轻天骄,但对于掌教们来说就太不起眼了,连强壮点的蝼蚁都不算。
楼玄隐同他问好了一句,依然有些唏嘘:“连月兄有麻烦了。”
秦子厌本来想问他,连月清的事情是不是真是他做的,骤然间听到他这样说,愣了一下:“你是说这小辈?”
一指头就能按死的人,能对连月清造成什么麻烦?
楼玄隐微微摇头,叹道:“秦兄不认识他很正常,我说了你就明白了,这个小修士是云渺仙宗当代最小的天骄,江照月的同门小师弟,楚氏楚今河,今年才十八岁。”
秦子厌听到‘江照月’这个名字,便如被什么蛰了一下,心中陡然一跳,这完全是最近这些事情造成的本能反应。
不过瞬息,他又平复下来,没好气道:“那又如何?区区蝼蚁,难不成和那个女子有关的人,都有三头六臂,百般手段不成?”
他面露淡漠,觉得楼玄隐大惊小怪。
然而这种想法,只维持到楚今河走到山门前。
年轻俊美、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修士举止十分有礼,他满面笑容,看不出半点冷漠和不善,只有青春年少的纯粹。
“两位师兄好,还请通传,云渺仙宗楚今河拜见。”
极月仙宗两个守门的弟子并不是天骄,修为没有楚今河高,此刻感知到他的气息,又听到‘云渺仙宗’四个字,皆是面上一凛,其中一位立刻拱手行礼。
“请楚师兄稍候,我去上禀长老。”
楚今河的修为,还远没有到要让仙宗掌教亲自接见的地步,实际上让一位仙宗长老接见他都是非常重视的情况了。
不过‘云渺仙宗’这四个字,对于最近的极月仙宗来说,实在如雷贯耳,令人敏感。
加上楚今河也是林泊州的弟子。
那守门弟子很快便随一位青衣中年长老来到山门前。
那长老面色有些凝重,明明只是接见一位年轻弟子,他却很慎重,甚至有些过分客气地问:“楚小友,我乃五长老,不知你来我极月仙宗可有要事?”
不等楚今河回答,他便又加了一句:“若是有什么需要本座帮助,你尽管提。”
要是能用一点好处打发走他,于五长老而言便是幸事了,其他都不重要,他实在是怕了云渺仙宗的人,毕竟因为掌教自己这边低一头,而这楚今河,似乎和掌教爱慕的那位关系匪浅。
楚今河却并不急躁。
他不急不缓,先端正行了一礼,才笑盈盈地开口。
“不麻烦长老,其实晚辈这次来,是想求见极月掌教。”
五长老心中一紧,呵呵了两句,谨慎问他:“不知楚小友求见掌教有何要事?”
“自然是有极重要的事。”
楚今河眉眼间笑意愈发浓重,他毫不顾忌此地就是极月仙宗的山门口,也没顾忌那些从内或是从外延伸而出窥探的目光,十分真诚地说:
“我虽与师姐相识甚早,但俗话说得好,达者为先。听闻连月掌教想当我师姐的外室,掌教乃是仙宗之主,我如何能见哥哥心愿不遂?所以今日特地前来,把外室之位让给哥哥,今后我等同列一席,岂不奉为美事。”
极月仙宗的五长老先是愣住,旋即脸色发青,直至听完了他的话,脸色由青变黑。
“你……”
他指着楚今河,脸上黑红交错,却半响没说出后面的话来。
旁边两个守门弟子,还有其他窥探的或门内或门外的修者们皆惊得张大了嘴巴,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倒是楚今河毫不诧异,见他如此,还继续笑道:“哥哥今日不在吗?若是如此,那我改日再来拜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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